“顏珍,我最後問你一遍,當真是死也不願意帶着身契和千兩黃金離開?”魏瑜問她。
顏珍擡眼看着魏瑜:“王妃,你若毒死了我,豈不讓如平妃獨佔鰲頭?王爺去她那裡多了,萬一日久生情,您又該怎麼辦?總不能將她也毒死吧?”
“別跟我說這廢話!他要能跟她日久生情,早就生了!”魏瑜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生得如此傾國傾城,離開這裡,要自謀生路也容易得很,何必要搭上一條命呢?”
“當初,太子殿下囑咐奴婢,生爲睿親王府的人,死爲睿親王府的鬼,奴婢不敢有違。”顏珍不亢不卑,不驚不怒地說。
“給我灌下去!”
婆子端起酒杯,就往她嘴裡灌了下去。
顏珍皺着眉頭喝下去了,那酒在嘴裡滋滋冒泡,頗爲刺激,似乎立刻會將她的脣舌灼燒腐蝕掉一般。
長得漂亮就是佔便宜,看着她蹙眉強嚥的可憐樣子,簡直是我見猶憐,梨花帶雨,連魏瑜也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顏珍嚥下毒酒,胃裡卻是暖烘烘的,並不灼痛。
她偏頭看着魏瑜,一時有些捉摸不透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問道:“王妃,這似乎不是毒藥。”
魏瑜沒好氣地說:“你當真是寧願死也不走?”
“還請王妃成全。”顏珍說。
“哼!我告訴你,剛剛你喝下的,不是見血封喉的毒藥,而是……蠱蟲。”魏瑜說。“知道什麼是蠱蟲嗎?”
顏珍顯然是知道的,神色微微一變問:“王妃究竟意欲何爲?”
“我只問你兩個問題,只要你如實回答我,我就給你解藥,如何?”魏瑜問。
“王妃想知道什麼?”
“第一,太子爲何送你入睿親王府?”
“這個王妃應該比奴婢更清楚。”她倒是將了魏瑜一軍。“正是因爲王妃在我‘出嫁’之日光臨了金鳳樓,太子殿下以爲王妃喜歡奴婢的歌舞,所以纔將奴婢買來送給您的!”
“僅僅是因爲這個?”
“要不然呢?王妃在懷疑什麼?”
“……咳咳,好吧,這個問題我也不想深究了!”魏瑜說。這種問題還是留給李元睿自己慢慢想比較好。
“第二,如果我沒看錯,你應該還是個處*女呢!你和王爺成日膩歪在一起,究竟在搞什麼鬼?”魏瑜不懷好意地瞅着她的身段。
顏珍微微錯愕,說道:“既然王妃已經看出來了,以王妃的聰明才智,應該不需要奴婢再說什麼吧?”
“說不說在你。反正那蠱蟲在你肚子裡繁殖生息,到時候你身體裡到處都是蟲子,滋味一點很美妙!”魏瑜用邪惡的眼神看着她。
顏珍不怕毒酒,大概還是怕蠱蟲的,頗爲無奈地說道:“好,我說。太子送我來睿親王府,乃是因爲王妃喜歡我的歌舞。至於王爺,是借我來分散裴如、宋香織對你的嫉妒,以免再有怖蟲之類的事情發生。”
“當真?”魏瑜心裡一動。
“王妃若不信,就去問問王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