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折騰,裴如死了,雲若瘋了,卻還是沒能找出那個蒙面女人來。
但綠蘿見過那個宮女的樣子,當時就畫了下來,暗中比對。
宮裡幾千宮女,暗中進行的話,着實束手束腳。
後來事情明朗化了,便明着來了。
闔宮上下的宮女都被拉去比對了個遍,在魏瑜出月子的時候,終於給了她一個結果:宮裡沒有這樣一個宮女。
那便是兩個可能,第一是從宮外來的,第二,是宮裡的人易了容。
於是,找尋此人的網又撒到了宮外……
唸詩住在了昭和殿,每天幫着魏瑜照看小奶包和晗樂,還盡心盡力地伺候她,魏瑜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想着她來了禹州好些天了,卻連御花園都沒去逛過,便吩咐雪青和桔梗帶她好生去宮裡各處逛逛。
如果說陳府家是金陵園林的精髓的話,這皇宮裡的景緻便是禹州園林的精髓,還是有很多地方值得賞玩的。
豈料,這一去,景緻倒是沒引起她多大的興趣,倒是昭和殿門口的殿前侍衛讓她大開眼界。
當時她逛了半天的御花園,覺得有些累了,便招呼了雪青和桔梗回去。
就在她走到昭和殿大門的時候,她突然就覺得有些奇怪。
昭和殿的門口,只站着一個侍衛。
她來了這幾天,雖然大多數時間都在昭和殿待着,但也出入了大門口幾次。每次,外面都站着一隊禁衛,看起來守衛森嚴的樣子。
這突然門口只有一個人,她便不由多看了那個侍衛兩眼。
多看這兩眼,就看出問題來了。
這個人,看着好眼熟。
她眼神發直地走向目不斜視的傅九,站在了他面前。
“恩公?”陳唸詩叫了一聲。
傅九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恩公,是你嗎?你怎麼會在這裡?”陳唸詩的表情,活像是在路上撿了個金元寶。
“你認錯人了。”傅九說。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認錯恩公?”陳唸詩說。“原來,你是娘娘的侍衛啊!”
傅九沒說話,那種想要消失的感覺又來了。
“恩公,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陳唸詩啊,在金陵的時候,你救了我好幾次!”
“你擋着我的視線了。”
事實上,陳唸詩的高度完全無法擋他的視線。
“呃……”陳唸詩退到他的側面。“恩公,你說你的名字叫傅九,對嗎?”
“是,我是叫傅九,請問你有什麼事?”傅九看着她。
“沒什麼事啊…...就是看到恩公你,覺得很高興。”陳唸詩咧嘴傻笑道。
傅九又沒說話。
陳唸詩看了他幾眼,轉身進去了。
等人走遠了,傅九忽略掉她轉身離開時心裡那一抹失落,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娘娘,娘娘!”陳唸詩一路跑着到了魏瑜身邊。
“怎麼了?”魏瑜問她。
“原來,我那位恩公是娘娘的侍衛啊!”
“恩公?”魏瑜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傅九。
“暫時,他的確是我這昭和殿的殿前侍衛。”魏瑜說。
“爲什麼他一個人在門口啊?其他侍衛呢?”陳唸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