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魚兒嘴脣微微紅腫,眼裡含着濛濛水汽,要哭不哭地說。
“以後爺要親你,你就乖乖受着!不許躲!不許拒絕!更不許提起任何其他男人!”
“我什麼時候提其他男人了?不過是說傷疤的問題……”
“傷疤是你咬的!還敢嫌咯得慌?你可知,咬傷爺這種行爲傳到大宗正院,你就是死路一條!”李元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傷疤,一本正經地說。
大宗正院,是皇室的宗人府。
“大宗正院?這事怎麼會傳到大宗正院去呢是吧?”魏瑜急忙露出個巴結的笑容。“俗話說,打是情罵是愛,我都動嘴咬了,那就是真愛啊!爺你不會辜負我的一片真愛吧?”
李元睿眼角抽了抽,轉而問:“你怎麼知道是五步蛇蛇毒?”
“五步蛇蛇毒的表症是,嘴脣發藍,中毒的創口處會有一條藍線一直往心臟方向蔓延,一旦到了心臟,必死無疑。對了,能跟本大夫說說,中了五步蛇蛇毒是什麼感覺嗎?”魚兒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
“五步蛇呢,是蛇毒中很有代表性的一種,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中毒之人呢,所以想對病患瞭解得更深刻啊!”
李元睿瞅了她一眼,就在魏瑜以爲他又會說,“你是王妃,不是醫女”的時候,他開口了:“初時沒有任何感覺,漸漸創口微癢,發冷,渾身虛脫無力,而且,我能感覺到毒素沿着經脈上行。”
“這樣啊!”他如此配合,魏瑜笑得春光燦爛。“爺,這次可是我救了你的性命呢!連皇上都說要賞賜我,你也應該好好賞賜賞賜本王妃纔是吧?”
“是我先救了你,扯平了。”
“你不是說,我以前還救過你呢!”
“本王不都已經娶了你?還要我怎麼辦?”李元睿很憋屈的樣子。
魏瑜忽地站起來:“娶了我很委屈嗎?”
“不委屈嗎?”
“……”魏瑜發現,此人其實除了很冷很殘暴,還很毒舌。
“龍時久呢?”李元睿問。
“龍時久?對了,龍將軍呢?我發現有刺客的時候,回來的路上正好遇到他,我跟他說了有刺客啊!他怎麼一直沒露面?而且,好像到現在也沒見着人!”
李元睿頓時渾身緊繃地坐起來,叫道:“張九福!”
張九福進來,問他有什麼吩咐。
“你可曾見過龍將軍?”
張九福搖頭:“沒有!”
“馬上派人去找他!”李元睿從牀上下來,渾身充斥着高強度的低氣壓,魏瑜能看出來,他有些不安。
被他的緊張一渲染,魏瑜也不安起來,心裡隱隱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事實證明,如果他真的遇到刺客,結果會好得多。
可是他沒有遇到刺客,也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張九福的人是在圍場出口處找到他的。
他說,他遇到了黃崇昌,黃崇昌說,奉睿親王的命令,讓他去圍場出口堵漏,以免刺客逃脫。
黃崇昌,是李元睿的一名親隨。
有時候,情急之下,李元睿讓他們傳話,也是有過的。
李元睿擡眼看向龍時久,深呼吸說:“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什麼思想準備?”龍時久還不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