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魏瑜猛然推開勤政閣的門,驚得李元睿和張九福都傻了一般看着她。
屋裡只有他們兩人,李元睿手裡端着一碗湯羹,貌似正要食用。
她跟陣風一般捲到李元睿面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湯羹。
“你幹什麼?”李元睿問。
魏瑜什麼都沒說,將那湯羹放鼻子邊聞了聞,一股很特別卻極好分辨的味道鑽入鼻孔。
她“咚!”地一下將碗放在書桌上,殺氣騰騰地說:“有人告訴我,張總管在皇上的湯羹裡下了藥,我本來還不信,竟然真的下了!張九福,你瘋了嗎?”
張九福看看皇帝陛下,又看看魏瑜,像是要哭的表情。
“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太后還是貴妃?”魏瑜怒問。
“這……王妃息怒!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
張九福看看李元睿,卻是不說話。
“大膽!朕的事情用得着你管嗎?”李元睿陰惻惻地說。
“張九福,你出去!我有話跟皇上說!”魏瑜命令張九福道。
“是!”不等李元睿指示,他走出書房,並且還順手將門關上了。
李元睿心裡罵道,到底我是你主子還是她是?
“什麼話?你說吧!”面對她那雙熠熠生輝,明亮清澈的眼睛,李元睿的語氣莫名有些虛。
“你可知道,那些藥都是虎狼之藥,極爲傷身!”魏瑜道。
她聞一聞就知道了嗎?
李元睿有種被人拆穿的惱怒感,一把將她手裡的碗奪過來,笑着說:“朕今晚要去後宮,這些正好助興!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你有病!”魏瑜說道。
“什麼?”
“你的心病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更重了!”魏瑜說。“你需要治病。”
“在朕殺了你之前,趕緊給我滾!”李元睿被激怒了。
魏瑜沒有滾,而是再次奪過那湯羹碗,“砰!”地一聲砸在地上。
粘稠的湯羹濺了一地。
然後,她挑釁地看着他說:“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也不會讓你吃下這些下三濫的東西!”
李元睿看她那副樣子,突然就覺得無比鬧心。
他應該要殺了她的。
爲什麼要留着惹自己煩心?
殺了就一了百了了,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有煩惱,不會有寂寞,不會有恨,也不會有愛。
好吧,她不滾,他滾。
他越過魏瑜,滾出去了。
這天一整夜,加上第二天一整天,李元睿都沒有再回勤政殿來。
就在魏瑜以爲這晚他也不會再回來的時候,“砰!”地一聲,李元睿踹開了門,跨了進來。
魏瑜被嚇了一跳,趕緊迎上去,卻是一股酒味撲面而來。
魏瑜有些害怕地想,像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喝完酒之後不知道會不會有家暴?
他是皇上,就算將我打死了,怕也沒人敢多問一句……
豈料,他沒有家暴,卻耍起流氓來了。
“過來!給朕脫衣服!”他張開雙手。
“脫衣服?”
“以後朕說的話,最好不要質疑,我不喜歡說第二遍!”他用很危險的那種眼神看着魏瑜。
“你不是讓我別碰你嗎?脫衣服可是會碰到的!”
“給朕脫衣服,但是不許碰朕!”他醉醺醺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