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所追求的,似乎並不是讓晗佳在皇上面前如何如何表現,而是……想方設法讓晗佳接近皇上。
魏瑜總覺得她有些怪怪的。
這天,她們走了以後,魏瑜問書香和陳媽媽:“你們覺得,這兩個女人在玩什麼花樣?”
陳媽媽說:“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娘娘手握宮權,坐上皇后之位是早晚的事情,她們審時度勢,前來投靠也是正常的。”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竟是裴雅帶頭來投靠,這就很奇怪了。”書香卻說。“娘娘不是說,連皇上都忌憚左相,她就算跟裴如鬧翻了,跑來投靠娘娘的話,就不怕她家裡跟她斷絕關係?”
魏瑜點頭:“這也是我覺得很納悶的事情,而且我還注意到,她每次來,都特別盼望着皇上回來。皇上一回來,她就想方設法讓晗佳去接近皇上,總讓人覺得很不安。”
“或許,她是想用晗佳爭寵?”書香皺眉。“可是,若晗佳能給她帶來寵愛,她早就那樣做了吧?現在纔來,算是怎麼回事?”
魏瑜想了想,說:“這樣吧!書香,等丁婉嫦和晗宜辦生辰宴的時候,你就……”
魏瑜跟她一陣耳語,書香連連點頭。
九月中旬,丁婉嫦和晗宜公主的生辰宴,合在同一天辦了。
丁婉嫦其實是個蕙質蘭心的女人,從她寢殿的佈置就能看出來了。
不過,跟其他妃嬪相比,她的相貌顯然不是很出色,加上她父親是裴英的學生,所以,李元睿對她一直淡淡的。
當然,其實他對后妃們都淡淡的,但是對她,則格外淡些。
就是淡到一年到頭說不上兩句話,見不上兩回面的那種。
晗宜公主的生辰宴,魏瑜的確拉着李元睿去了。
他一去,其他的妃嬪全都去了。
包括皮膚病好不容易好了的裴如。
魏瑜發現,她的臉上多了幾顆紅疙瘩,顯然是那場病留下的痕跡。
“如貴妃,好久沒看到你了!”魏瑜坐在李元睿旁邊,含笑跟他打招呼。“聽說你得了傳染病,如今都好了嗎?”
裴如看了她一眼說:“託娘娘的福,臣妾已經痊癒了。”
她說話的語氣……咋說呢,估計是很恨的,又怕李元睿怪罪,所以,顯得很是壓抑。
“那就好。我看你臉上留下了一些小紅點,我這裡有能夠嫩膚去痕的膏藥,回頭給你送一盒吧!”
“不用了,太醫說,過段時間,紅點就會消的。”裴如說。
好吧,你不要,我還不捨得給呢!配藥的藥材老貴老貴的……
內務府辦事倒是利索,到處都佈置得張燈結綵,戲臺子上唱着戲,顯得很是喜慶。
魏瑜給她們母女倆賜下了不少好東西,衣服、頭面、首飾,什麼都有。
那天,兩位壽星都打扮得很喜慶,貌似,魏瑜自進宮以後,還沒見她穿得如此喜慶過,跟一副濃墨重彩的風景畫,很是好看。
“今天丁婕妤穿得可真喜慶啊!這副紅珊瑚頭面,可是價值連城之物!可見,皇貴妃娘娘是真疼你!”劉文鴛的話,酸味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