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歌又說:“之前皇上突然臨幸宋美人,我還覺得奇怪!她本是個註定受唾棄的,皇兄怎麼會突然變了?如今才知道,這是怕你迴歸後宮受衆妃嬪的排擠,爲了你鋪路呢!”
“是嗎?”魏瑜心裡一跳,想想似乎還真是這樣呢……
“要不然呢?”昭歌反問。“他誰也不帶,單單帶上我們三個來湯山行宮,你還不明白?怕是等從這裡回去,她們兩個都要晉封了!”
被昭歌這樣一說,她突然就覺得有些想念李元睿。
從昭歌那裡出去,她便急急忙忙趕回主殿去。
魏瑜從昭歌那裡出去,便急急忙忙趕回主殿去。
豈料,回去之後,元睿卻不在。
聽值守的太監說,皇上去了較場。
於是,魏瑜順了個水壺,提起裙襬往校場跑去。
遠遠就看到四個禁衛守在門口,魏瑜走過去,他們只當沒看到,既不阻攔,也不多說什麼。
於是,她一路順順利利地來到箭場,看到在一衆禁衛的簇擁下,李元睿、龍時久,還有幾個她不認得的將士在比箭。
在她進門的時候,李元睿就看到她了,探頭探腦的樣子,一看到他們,眼睛立馬亮了,眉眼彎彎地朝他們走來。
彼時正是龍時久在射箭,舉着一把重弓,手上青筋暴起,瞄準遠處的一溜連環靶,“刷”地一聲,一下射出去三支箭,分別中了三個靶,都是正中紅心。
那連環靶在百米開外爲第一靶,往後每隔十米左右又樹一靶子,一直延續到兩百米外。普通的弓箭根本就射不了那麼遠,也只有龍時久手裡的重弓才行。
禁衛們全都高呼,魏瑜也忍不住拍掌道:“太棒了!”
這一出聲,軟軟糯糯女聲夾雜在一衆男人的聲音裡,顯得特別突兀。
所有人都回過頭來看她,她也不尷尬,只笑眯眯地揚揚手裡的水壺:“奴婢怕皇上口渴,給皇上帶水來了!”
李元睿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舉起手裡的箭,也搭了三根,根本不瞄準,只隨隨便便舉起來就“呼啦”一下射了出去。
“啪啪啪!”三聲,三支箭生生將剛剛龍時久的箭剖成了兩半,且連續穿過七八個靶子,明顯比龍時久的力量大得多。
“好!”將士們又一頓歡呼,李元睿頗爲得意地放下弓箭,斜眼瞥了魏瑜一眼。
哼!朕就是最厲害的,她還敢給別的男人喝彩?
然而一眼看過去,她卻根本沒看自己,而是望着另一個方向。
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是李楠牽着玄驥過來了!
只見她撒歡一般朝李楠跑去,然後,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都笑得很愉快。
她還伸手去摸了摸玄驥的腦袋,玄驥也不動彈,像只溫順的水牛。
龍時久最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看到皇帝臉色不大好,眼神直往那邊瞄,貌似也沒有興致再射箭了,對幾個將士拋了幾個眼色,就先告辭了。
離開的時候,正碰到魏瑜和李楠牽着玄驥走過來,龍時久衝魏瑜說了句:“以往皇上好歹給我留幾分面子,今天的箭射的,你看看!面子都丟盡了!”
魏瑜看了看靶子,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