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睿當即宣魚兒前去,看看晉康有不有什麼不妥。
魚兒去的時候,太皇太后正將晉康抱在懷裡。
魏瑜仔細給晉康把了脈,還真的診出不對勁來了!
他有重金屬中毒的跡象,也就是,輕微的汞中毒。
好在,並不重,造成的傷害也並非永久性的。
“幸虧發現了!”魏瑜心疼地看着眼神稍微有些呆滯的晉康。“長此下去,孩子會出現精神上的毛病,易激動、喜怒無常、煩躁等等,就跟得了精神病一般。”
太皇太后聞言,大大地震怒,不停地點頭道:“果然,果然!這是先斷了元睿的子嗣之望,再伺機將晉康除掉!好,很好!”
本來,裴雅的行爲,就深深激怒了一心盼着李元睿多生兒子的太皇太后。
這一發現,就更是火上澆油,她立刻召集了大宗正院,說要立刻立魏瑜爲後。
裴英不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做皇后嗎?想讓晉華爲太子嗎?
她就徹底斷了他的心思,氣死他!
裴英失去了實權,以後想必要再爲某些王爺們謀福利,也是不太可能了。
這次的大宗正院裁決,到了十一人,通過九人,惠親王和安親王正躊躇着尚未表態,太皇太后就霸道地表示說,既然他們不表態,以後就不用表態了,反正十一過九,票數早夠了。
於是,李元睿當場命欽天監合了個黃道吉日,準備在十二月十二日這天,魚兒正式過禮爲後。
當魚兒去跟太皇太后拜謝的時候,她似笑非笑地問:“這個,當是送給你的生辰禮,你這回可滿意了?”
魏瑜笑嘻嘻地回答:“多謝皇祖母。這是魚兒收到過的最好的生辰禮了。”
“這麼快連稱呼都改了,臉皮真夠厚的!”太皇太后無奈地說。
開大宗正院的時候,已經快到十一月了。
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要整修昭和殿正殿,定製翟服、首飾,要準備各種儀禮,滿宮上下都忙得雞飛狗跳的。
李元睿見到魏瑜,她就一直在咧嘴笑着。
“要做皇后了,有這麼高興嗎?”李元睿忍不住想逗她。
“當然!”魏瑜說。
“爲何高興?”
“這還需要問爲何嗎?”
“當然!人的情緒都是有緣由的,你這麼高興,是爲了什麼?”
“從此以後,我就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魏瑜說。
“嗯,還有嗎?”
“從此以後,我們的孩子們都是堂堂正正的正妻生的,不是庶子庶女了。”
“嗯,還有嗎?”
“從此以後,我終於可以拿到中宮奏箋了,每年我過生日的這天,都可以直接下一道懿旨,連你都不能輕易地駁我呢!”
“嗯,還有嗎?”
“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魏瑜瞅着他。
“笨蛋!”他一指頭彈在她額頭上,轉身走了。
魏瑜疼得直皺眉,叫道:“你什麼意思啊?”
李元睿沒理她。
她怎麼就不說,從此以後,魚兒和他,就是堂堂正正的夫妻,不管他怎麼寵着她,別人都再也不能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