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太子殿下您該關心的問題。”感覺手臂上的勁道越來越強,魏瑜有些慌亂地說。“男女授受不清,請先放開我。”
李元景放開她,她便順勢落荒而逃。
“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你可想明白了?”身後傳來太子的聲音。
“不明白!”她繼續走。
“以前的事情,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魏瑜加快腳步。
“如果,我和他,只有一個能活,你希望是誰?”
只有一個能活?
只有一個能活!
魏瑜驀然停下腳步,轉身看着他。
他穿着明黃的蟒袍朝服,溫文爾雅中,透出幾分平日裡不多見的上位者獨有的霸氣來。
魏瑜心裡那光芒一般的存在,在逼問她如此殘酷的問題!
而且他的表情,再認真不過。
“是你一手導演的刺殺,對嗎?”魏瑜一字一句地問。
李元景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速度很慢,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她的心上。
“爲何會這樣想?”
“混進來的刺客一共十五名,個個都是絕頂高手!五個圍攻皇上,其他的人,若是對你羣起而攻之,要殺你並不難。”魏瑜道。“但是,他們卻分散開來,反而去與父皇的幾個侍衛打成一團。你除了損失了一名親隨,毫髮無傷!”
魏瑜在玄驥背上,當時的視野開闊,角度居高臨下……實際上她看得很清楚。
“而且,你不是說過,凡事不能看表面!得看最終的受益人是誰嗎?誣陷了龍時久,重則直指睿親王爲主謀,輕則製造他與父皇之間的嫌隙,而且,您的人不也馬上接替了龍時久在軍中的位置?”
太子竟然還笑得出來,說道:“孺子可教也!魚兒越來越聰明瞭。”
“……”魏瑜冷笑。
“可是我只要你告訴我答案。”李元景卻又問。“我和他,如果只能活一個,你希望是誰?”
“在圍場的時候,你不是說我們有四年師生之誼嗎?不是說……將我視作珍寶一般愛護嗎?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就不會問我這樣的問題!”魏瑜有些失控地吼道。
看她激動的樣子,李元景眼裡卻出現了笑意,說道:“魚兒,我真高興!”
“什麼?”此人簡直不是正常人的思維。
“我真怕聽到你說,你希望元睿活着,我去死。”李元景說。“這樣的話,我真的會很失望。”
“爲什麼一定要你死我活?你們是兄弟不是嗎?將來你做皇帝,他做王爺,不行嗎?”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流淚了。
“魚兒,已經開始,就無法回頭了!”太子的語氣很溫柔,走到她面前,伸手拂去她的眼淚。“但是你要相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