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說、你倆誰先動的?
乘車到鎮上先送了安然,夏天才去找馬東。 ..
馬車剛到門外,馬東已經從裡面走出來。“少東家來了,我們現在便去孫慶鋪子那邊?”
“去,直接走吧。”
孫慶尚且不知,夏天已經查到他的頭上。
眼下正是在集市上買了東西,心情甚是不錯。那楚姓婦人已經答應,在孩子出生之前和他成婚,他想給她一個驚喜,暗中已經準備好婚事,這纔買了東西正要過去找她。
剛提了東西走到門口,瞧見夏天、馬東就在門外。
“少東家?您這是?”孫慶奇怪夏天爲何這個時候來了。
一般她都是在下午時刻差人過來,從他這裡拿了帳薄回去,這次怎生自過來了。
“有些事情想找你問一下,你這是要去做何?”
夏天瞧着他手中提的東西,都是一些女人吃的東西,上面寫着大大的棗糕她又不是瞧不出來。
“也沒事。少東家若有事情我們先說,您裡面請。”孫慶倒是客氣,對夏天也是恭敬從容、
實際上他着實不知,少東家這個時候前來是有什麼事,只能先放下手中的事情,等少東家出來好了他再過去、。
夏天瞧着孫慶,倒不是那中作奸犯科之人,對她也沒防備。
事情有些奇怪,莫非是他們找錯人了?夏天側目看了下馬東,見他同樣皺眉不語。
孫慶引他們進來,差人端了茶水。
夏天也不避諱,直接就問,“之前鋪子裡的帳薄被人偷竊這事兒你可知道?”
孫慶低頭甚是疑惑,搖頭,“不知,少東家說的可是那個帳薄?是近期還是前幾年的?”
因爲帳薄不多,幾乎都是一個暗格放一份,越是時間長的越是放到後頭,倒是不曾注意帳薄被人偷了。
“前兩年的。不單是你這裡的帳薄,裡面還有商城那邊的一些貨源出入明細。你且找找,看能否找到,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是你,我倒是覺着你秉性不壞,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其實,只是馬東說着帳薄是從孫慶這裡被偷,卻沒說具體的是誰拿走,只是暫時懷疑的人是孫慶。
孫慶詫異、謹慎,面色帶了嚴肅,“是,少東家的話我記住了,我肯定查好了。絕對不會辜負少東家的信任。”
帳薄在他這裡被偷,真是奇怪了?
他得書房只有兩個小廝經常來,除此之外、倒還有一人、楚素娥,那次她來書房找他特意送了點心還和他在這裡纏綿一番,說到底這裡也是帶了回憶。
孫慶並未想出,是誰在他眼皮子底下拿走帳薄,可、少東家又這般肯定,既然少東家肯定說了,那這件事他得承擔下來。
事情沒有找到想要的線索,夏天並未去責備馬東,只是回去之後交代了一些事情,她便去了超市。
超市門外,車水馬龍,她站在外緣看到李振便走了過去。
“今日超市如何?”她邊走邊問。
“一切都好,並沒有太多的事情。”李振跟在身後說着。
這纔剛說完,那邊立刻傳來吵鬧聲,夏天皺眉驅步走了過去,“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少東家,咱們這海鮮池裡只剩下十二隻大閘蟹,這位夫人說要,那位姑娘也說要,偏生都不讓,我這、可是爲難不知賣給誰了?”
“自然是賣給我,沒瞧見我給的錢多麼?”小婦人微微挺起腹部,稍稍有些鼓起似是懷孕般。
夏天皺眉看着那小婦人,“大閘蟹偏涼性,有身孕的人不能食用,容易滑胎。”
“你這是故意詛咒我呢,大閘蟹怎生就不能吃了,沒瞧見我這給的錢多麼?顧家難道連送上門的生意都不做?”
“別太囂張,這是顧家超市,賣你就買,不賣你照樣能活。大閘蟹給我包起來。”她還偏生不賣了。
也是擔心,這女人吃了超市裡面的東西,若是滑胎肯定會說是超市的原因,她得杜絕這種事情發生。
這小婦人她認識,去過他們家一次,上次是跟着姨母過去的,像是、聽到下人喊她羅二夫人。
夏天並不打算理會,折身要走。
“公子且慢,這大閘蟹吃了真的滑胎麼?我家夫人喜愛這物許久,纔剛想吃公子說的話,可真的不能吃?”旁側一個面相端正,禮貌周到的姑娘盯着夏天問。
“倒也不是不能吃,但不能多吃,畢竟這物是涼性。”
“那就好,麻煩公子勻給我兩個,我好給我家夫人吃,價格你說,可好?”女婢面色帶笑,甚是好說話的樣子,一點不會讓人討厭。
夏天皺眉,已經說了這東西孕婦忌諱她怎生還買?
“姑娘可要說好了,這東西是從超市賣出去的,我們也做了提醒,若是孕婦有事情可不管超市的事情了。”夏天先聲而說,這畢竟關乎孕婦的健康還有腹中嬰兒。
“當然,我會對我家夫人說好,我相信我家夫人肯定能拿捏的好。”
“如此,便隨你吧!”夏天擺手,販賣海鮮的人立刻幫那女婢裝了幾個。
“姑娘瞧着五個可好?”
“足了,多謝您了。”女婢卻是瞧着夏天說的。
螃蟹只剩下十二隻,給了那人五隻還有七隻。
楚素娥瞧着他們心中一陣不喜,“顧家做生意可不是這樣的,爲何她能買我就不能買?你這是顧客歧視嗎?”
“你也別急,若是買的話可以先立下字據,你要多少都可以,這螃蟹是能賣給你,但其他的事情可就不管我們顧家了。”這女人想找死,她就不管。但至少不要和超市扯關係。
看着那僅剩下的七隻螃蟹,她嘴饞的很,懷孕的女人口味比較特殊,越是不能吃的東西,越是想吃。
但夏天又不鬆口,你若想吃那行,先立下字據來,不然這螃蟹可是不賣。她也想留下來拿會家裡給家人吃呢。
周圍站了民衆正是瞧着熱鬧,夏天也嫌煩,左右等着那小婦人思考。
這邊李振找了紙筆寫了字據,這才讓楚素娥把螃蟹拿走。
……
下午時分,小娘子和荷香在家中拆洗了隆冬時用的棉被,洛塵在院子裡玩泥巴,沒人管也能玩好長時間。
子墨看着荷香拆開棉被,那手法精準,做的甚是快速。
“眼看再等半個月就要舉辦婚禮了,你的東西可是準備好了?衣服和被子夠用麼?不夠的話再去置辦一些。”
“夠用,全都足足的。小姐就是擔心,總歸沒幾步距離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定成婚之後,我還要經常過來住。”
“可別過來住了,不然南鑫得鬧死了。等你成婚之後便知曉,那老宅纔是你和南鑫的家,南鑫也不小了,儘快生兩個孩子不是更好。”小娘子輕笑,似是打趣。
“小姐說的對,孩子是自然要的事情。”
說來她也不小了,仔細盤算起來還比南鑫大上兩歲,夏天都已經十三歲了,南鑫也到了二十好幾的年紀。
若是她成婚早些,說不定現在孩子都七八歲了。、
她是丫頭出身,從侯府出來時已經過了最好的嫁人年紀,現在能成家已經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她沒什麼好抱怨的。
兩人在院子裡說着話,房間內的少年輕輕走了出來,坐在屋檐下的走廊椅子上,曬着陽光,瞧着她們。
“娘,夏天幾時回來?”清哥輕聲張口問道。
小娘子沒轉身,本能的回答,“還要等一會讓,清哥再等等,不着急啊。”
“小姐,這哪裡是清哥,你可別認錯了人。”荷香停頓放下手中的針線,看着陽光下的少年,這般刺眼。
“我倒是忘記了,還以爲是清哥。”小娘子這才起身,走到清哥那邊坐下。
少年有些拘謹,瞧着小娘子手掌張開又緊握。
“別緊張,我只是想和你說些話。你是如何和夏天認識的,我之前瞧見過你,你可還記得?”
“有些印象,但記不清了。”他現在腦袋混沌,也分辨不清誰是誰。
“那你也不記得如何和夏天認識的?”小娘子故意問他。
“記得,就是一眼就看上了。加上我爹孃去世,我便跟着她一起過來了。”少年轉了語氣,剛纔還喊了娘,現在卻說的甚是客氣。
“她像是瞧不上你,還說,等你醒來讓你離開。”
“不能離開了,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少年激動,真怕子墨會趕他離開,張口直接說了出來。
這事、夏天可是千萬交代了誰也不許說。
他現在說出,怕夏天回來定是不會搭理他了,少年心中也是緊張,暗自懊惱,是他太沖動了,真的不該說的。
“你、你們怎麼能,夏天還那麼小。”小娘子瞬間無措起來,瞧着少年,真想抽他兩個大嘴巴子。
“不是我欺負她,是夏天、也不是、總之那夜太混亂了,我們誰也沒搞清楚,就稀裡糊塗的、早上我才知道的。”清哥語無倫次說的緊張,語句也不順暢。
子墨聽着,只覺着太混賬了。她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來看,她那才十三歲的姑娘就被人給睡了?
小娘子起身,左右緊張無措,在院子裡走動起來,伸手指向少年卻又甚是無奈。
“這事兒不能讓夏天知曉,不然她肯定會趕我離開。”
“我現在就想趕你離開,你這孩子、清哥在的時候他連親一下夏天都不敢,你卻、卻……。”卻睡了她家姑娘。
“娘,我是清哥,真的是。你如何能相信我?”清哥着急了,拉住小娘子的手。
子墨自然不信,伸手甩開,“你先讓我冷靜一下,別說話啊。”
她如何冷靜下來?
荷香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心中覺着差異倒是聽樂見其成,“小姐坐下喝杯茶,我倒是覺着不錯。這孩子瞧着和清哥長的一模一樣,又來到了夏天身邊,我是覺着這是上天對夏天的補償。
清哥離開的時候身體已經毀壞掉了,頭腦也甚是不清楚,而這個”清哥“則是個正常的人,還知道對夏天好,讓他留下來代替清哥照顧夏天不更好麼?”
“哪有這樣的說辭,一個人豈能是另一個人替代的了的,不成。”她一口否決不贊成。
“那小姐說如何辦?現在人都在一起睡了,還不知夏天那邊什麼情況呢?”荷香故意把睡字說的很低,後面的話也是帶了其他意思。
這兩人睡在一起,做了那夫妻之間的事,若不在一起今後可如何辦?不是毀了夏天的名譽麼?
還有,夏天若是懷孕了那可怎麼辦?
“這些情況都威脅不到夏天,她性子太要強,不會同意的。”
她豈能不知道夏天的秉性,根本不會因爲和這個人睡了一覺就呆在一起。
“娘,我懇求您別讓我走。夏天現在是不喜我跟在身邊,那我就去瓜田那邊幫忙。我在外也沒有爹孃,唯一的人便是夏天了,我也不願離開您。”少年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看着小娘子懇求說道。
“這、”小娘子爲難。
若是少年不說他和夏天有夫妻之實,她倒是想讓這孩子留下,慢慢相處不定能生了感情。
偏生他說的話讓小娘子備受打擊。
“罷了,你先在這裡養傷,等你傷好了,我再詢問一下夏天意思。”
回頭她要問問夏天,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從鎮上回來,夏天特意買了天香樓的烤乳豬,整個的用油紙包好一股拿了過來。
涼山跟在身邊,送了夏天上馬車這纔回去。
剛到家中,安然正要下車抱住小娘子,子墨立刻拽着夏天去了房間,“你跟我來一趟。”
“娘,什麼事啊?”
“荷香姑姑,我娘要帶姐姐去做什麼?”安然不懂,外頭看向荷香問。
“沒事。安然今兒學了什麼知識,給荷香姑姑說道說道。”
荷香接了烤乳豬,剛剝開外皮,一陣稱讚,“真是香噴噴的烤乳豬啊。”
“是啊,姐姐特意讓天香樓做的。”
門被關住,少年在外,小娘子和夏天母女在內。
“我剛問了你們倆的事?夏天可是要和我說實話。”小娘子正經坐好,瞧着她難得嚴肅。
“娘問,我知道的肯定會說。”她慵懶的靠着椅子上,等着子墨的問話,倒沒覺着事情的嚴重。
“你和他是怎麼回事?你們沒成婚怎生做了夫妻之間才做的事?”小娘子語氣吃重,追着她問。
“是他說的?看我不剝了他的皮。”夏天怒氣升起說着要起身出去。
“你給我坐下。老實說,是你先動的手、還是他?”誰先動手就是誰的責任。
“是我。”夏天悶哼,坐在椅子上不動了,低首不知是否帶了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