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帆昨晚躺在牀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3點了,可是楊帆今天還是早早地從牀上爬了起來,因爲楊帆已經答應了陪馮婉怡去見幾家大銀行的老總,看能不能從那些富得流油的大佬們盤子裡找到一些殘渣剩飯。
楊帆走出房間的時候,馮婉怡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門外等楊帆了。今天,馮婉怡不顧天氣炎熱,特意穿了一套天藍色的西裝套裙;長長地青絲紮成一束,自然地垂在腦後,給人一種精明幹練的女強人形象。
“你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真可惜不是去相親。不然,你不知又該令多少男人爲你茶飯不思,輾轉反側了。”楊帆開起了馮婉怡的玩笑。
馮婉怡送了楊帆一個白眼,一邊朝電梯走去,一邊背對着楊帆說道:“走吧,我們先去商行!商行的實力在這幾家銀行裡排在第一。我們如果能從商行里弄到一筆款子,其他商業銀行貸款給我們的可能性就會增大。”
中午,當楊帆和馮婉怡失望地走出建行的大門時,馮婉怡預計的貸款A計劃已經徹底宣告破產。
“看來你的魅力還不夠啊!”楊帆笑嘻嘻地對馮婉怡陶侃道。
“不是我的魅力不夠,是你楊董太有魅力,把我的魅力遮蓋了。行了吧?”馮婉怡狠狠地白了楊帆一眼,當先朝前走去。
“你不會那些小氣吧?這樣都生氣?我不就是和你開個玩笑,想調節一下氣氛嘛!”楊帆幾步追上馮婉怡,笑着解釋道。
“我小氣?這麼熱的天,我東跑西跑,到處去用笑臉貼別人的冷屁股。我一個打工的,爲了什麼?你以爲我真的瘋了嗎?”馮婉怡黑着臉,不善地說道。
“好,剛纔是我的錯!我鄭重地向我們公司的勞模馮婉怡小姐道歉。”楊帆急忙陪笑道。
“哼!”馮婉怡冷哼一聲,轉過臉,沒有理楊帆。
“爲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請你吃午飯。”楊帆接着又說道。
“沒誠意!”雖然馮婉怡的臉色還是冷冰冰的,但語氣卻沒有剛纔那麼生硬了。
“那你說我要怎麼樣吧?”楊帆直接把主動權拋給了馮婉怡。
“我這麼辛苦地爲公司跑貸款,至少你這個董事長要給加工資、發獎金。”馮婉怡說道。
“行!還有呢?”楊帆一邊問道,一邊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次真是衰到家了。看來‘禍從口出’這個詞說得還真他媽的對!”
“另外,我也不難爲你了。你再請我吃一頓,就當請罪和犒勞我吧!”馮婉怡說道。
“好,那我們走吧!”楊帆聽到馮婉怡的話,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是,馮婉怡接下來的話卻讓楊帆緊張了起來。
“至於飯店,我要自己選。你不能對我做的決定表示任何的不滿和反對。”馮婉怡說道。
楊帆聽見馮婉怡的話,想到北京什麼飯店沒有,小的一頓只有幾十塊;大的一頓卻需要幾十萬啊。萬一,馮婉怡她……楊帆苦笑着說道:“我可是一個窮人,身上就只有幾百塊。你不想我們吃完飯後,老闆把我們扣在那裡當短工吧?”
“你身上的確只有幾百塊現金,可是你不是有幾張卡嗎?隨便摸出一張,也可以透支上百萬。我就不相信北京的飯店不流行刷卡消費。當然,如果你願意留在他們那裡當短工,我也不會反對。興許你留在他們當短工,被記者媒體一那麼報道,弄個‘全國身價最貴短工’什麼的稱號,反而能夠提高我們公司的知名度,銀行裡說不定會衝這個給我們貸款呢!”馮婉怡一邊說道,一邊在腦海裡憧憬着楊帆穿着西裝,戴着圍裙,站在洗碗池旁邊洗碗的滑稽樣子。
馮婉怡沒有像楊帆害怕的那樣去一頓就是幾十萬的星級飯店,也沒有像楊帆期待的那樣隨便找家飯店,而是去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
這家西餐廳的檔次雖然不是屬於最高級那種,但優雅的佈局卻透出一種高貴的氣質。楊帆和馮婉怡選了一家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
“這種東西又貴又不禁吃,我就不知道爲什麼你們女人總喜歡吃西餐呢?”楊帆一邊大口地啃着盤裡五分熟的牛肉,一邊對坐在對面的馮婉怡抱怨道。
馮婉怡輕輕地笑了笑,沒有回答楊帆的問題,優雅地拿着刀叉,慢嚼細咬地吃着盤裡的牛肉。
“來,我敬楊董一杯,謝謝楊董的午餐!”馮婉怡舉起裝着紅酒的玻璃杯,對楊帆說道。
“謝就不用了,只要不在心裡偷偷埋怨我就行。”楊帆舉起酒杯,像喝白開水一樣,大口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馮婉怡白了楊帆一眼,嗔道:“像你這樣喝紅酒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不覺得你這樣喝紅酒有些暴殄天物嗎?”
“紅酒本就是拿來喝的。小口喝、大口喝,不是一樣喝嗎?難道小口喝,杯裡的紅酒就會變多嗎?”楊帆對馮婉怡笑道。
馮婉怡再次賞了楊帆一個白眼,對於楊帆的詭辯真的無語了。
……
“楊帆,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馮婉怡看着楊帆問道。
“我說不可以,你就不問嗎?”楊帆一邊埋着頭吃着牛排,一邊對馮婉怡說道。
馮婉怡白了楊帆一眼,認真地問道:“你昨天下午和我分別後去了哪裡?怎麼那麼晚了纔回賓館?”
“我下午回賓館了。吃了晚飯,我見你還沒有回來,就一個人出去逛了。”楊帆答道。
“是嗎?爲什麼我打你手機的時候,你卻關機了呢?”馮婉怡繼續追問道,楊帆的答案沒有令馮婉怡問道。
“手機沒電了!”楊帆隨意地答道。
昨天晚上,楊帆的手機的確是沒電了。這點楊帆還是沒有說謊。
“哦!那你昨天晚上去幹什麼呢?不要跟我講,你逛街逛了一個晚上。”馮婉怡一雙機靈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楊帆眼睛,好像是在跟楊帆說:“你千萬沒想編什麼謊話別蒙我!你愛不愛逛街,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
“我後來去了一家酒吧,而且碰到了一個人。”楊帆說道。
“誰?”馮婉怡一眼疑惑地看着楊帆問道。
“林嘉妮!”楊帆淡淡地說道。
“啊,居然是她!”即使馮婉怡的心裡素質太好,也不禁面露驚愕的神色,誇張地看着楊帆,比聽見中國男足奪得大力神杯還要吃驚。
楊帆看着馮婉怡吃驚的表情並不感到意外,反倒如果馮婉怡感到不意外,楊帆才覺得奇怪呢!楊帆放下手中的刀叉,將自己和林嘉妮在酒吧的事情簡要地給馮婉怡說了一遍,只是爲了避免馮婉怡的擔心,省略了自己約定與沐子航今天晚上在北京郊外決鬥的消息。
馮婉怡皺了皺眉頭,擡起腦袋看着楊帆,表情嚴肅地問道:“你是喜歡林嘉妮的吧?”
“我真的喜歡她嗎?”楊帆不禁在心裡暗問道。
這時,楊帆的手機卻恰好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你的電話響了!”馮婉怡對楊帆提醒道。
“嗯!”楊帆拿出電話,看見電話的來電顯示裡顯示的名字是林嘉妮,一邊對馮婉怡說道:“林嘉妮打來的電話”,一邊按下接聽鍵。
“楊帆,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頓飯。”林嘉妮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不好意思,我已經在吃飯了。有什麼事就在電話裡說吧!”楊帆對着電話說道。
“哦!那好吧!”林嘉妮的聲音中不禁閃過一絲失落,“今晚,你會去北京西郊嗎?”
“我會去!”楊帆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
“哦!那你能不能不去呢?”林嘉妮在電話裡懇求道。
“對不起!雖然我知道你不想我和米子航受到傷害,可是我卻不能不去。”楊帆拒絕了林嘉妮。
“哦!那好吧!我掛了,不打擾你吃飯了。再見!”林嘉妮失望地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