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鬼斧神刀’嗎?”布凡望着完全換了一個人的梅若蘭感嘆道。
“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樣?”梅若蘭笑着對布凡問道。
梅若蘭的話把布凡從驚訝帶回了現實。布凡仔細地沉思了良久,開口答道:“現在的樣子更像一個家庭主婦了。”
“是嗎?”梅若蘭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淺淺的紅暈,心裡竟有一絲欣喜。
“你們兩個就算要,也要等我這個電燈泡走了以後才調吧!”藍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對布凡和梅若蘭調侃道。
“藍姐,瞧你這話說的!你就算是電燈泡,也是彩燈泡。不僅不礙眼,反而特別養眼。”布凡笑着奉承道。
藍花賞了布凡一個大白眼,沒好氣地說道:“知道你的口才好,我不和你陶侃了。你跟我進來,我幫你處理一下,換一個新面容。換完之後,我也好閃人,免得在這裡礙眼。”
十五分鐘,不太長的時間,藍花仔細地看了看布凡現在的面容,滿意地點了點頭,收拾好工具,走出了臥室。
“藍姐,你的易容技術又進不了不少嘛!”布凡跟着藍花也走了出來,對藍花稱讚道。
“你也不用奉承我了。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藍花淡淡地說道,“既然我的工作完了,我就不到你們享受兩人世界了。”
“藍姐,留下來吃頓飯吧?”梅若蘭對藍花說道。
“不必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早走一刻,安全一刻。如果你們要請我吃飯的話,等你們的事情辦完之後,請我去梅園或者是楊氏集團的高級餐廳吃一頓吧!”藍花拒絕道。
布凡和梅若蘭聽見藍花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強留藍花。藍花掛着包,戴上人皮面具走了出去:“祝你們好運!我們北京相見!”
“藍姐路上小心!代我向白露問好!”布凡朝藍花揮手送別道。
“現在,我們幹什麼?”梅若蘭站在窗前,向布凡問道。
“看電視!”布凡說着從茶几上拿起遙控器,撥到體育頻道,看起現場直播的NBA來。
……
酒吧,碼頭幫酒吧最豪華的包廂裡面,應馨兒端着一杯路易十四,慢慢地品味着酒裡的甘甜和淡淡的酸味。她的對面坐着的是楊魁,碼頭幫的新任幫主。
“他們還沒有被找到嗎?”楊魁淡淡地問道。
“我也想這樣問你。”應馨兒微笑着說道,眼眸裡閃過一絲陰冷。
楊魁聽到應馨兒的話,臉上不自覺地閃過一絲怒氣,沒有說話,而是舉起酒杯,一口喝盡了杯裡的紅酒。
“你不覺得你這樣喝紅酒是在褻瀆嗎?”應馨兒淺淺地笑道,“要知道,這瓶紅酒的價格足夠普通人一家半年的生活費了。”
“如果你今天來這裡是想和我說這些,我想我只有離開了。”楊魁不悅地說道。
“你的脾氣變了,變得急躁了!讓我不禁懷疑你還是那個冷靜得讓人發狂的鬼書生嗎?”應馨兒淡淡地說道。
“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都會變的。”楊魁淡淡地說道。
“生命受到威脅?”應馨兒不禁笑道,“你楊魁現在是碼頭幫的新任幫主,廣東黑道的大佬。誰還敢威脅你呢?你不覺得你剛纔的那些話是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嗎?”
“不,我一點也不覺得。”楊魁淡淡地說道,“在廣州,能夠威脅到我的人比你想象得要多很多。你,應馨兒,就是其中的一個。”
“我?楊大幫主也太看得起我這個小女子了。”應馨兒冷笑道。
“一個把楊帆和天狐都算計了的小女子,我楊魁難道不應該看得起嗎?”楊魁笑得更冷,笑容中含着一股濃濃的殺氣。
“楊魁,本幫主今天來這裡不是和你打口水戰的!”應馨兒憤怒地說道。
“我也沒有精力和心思陪你打口水戰。”楊魁冷冷地笑道,“我們還是好好想想楊帆和梅若蘭藏在哪裡吧!”
聽楊魁說到正題,應馨兒頓時冷靜了下來,對楊魁認真地說道:“根據目前掌握的情報,楊帆和她還沒有離開廣州,她們依然呆在城裡。”
楊魁點了點頭,對應馨兒答道:“不錯,我也認爲她們依舊在我們的眼皮子下面。”
“那她們會躲在哪裡呢?”應馨兒說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既然不知道他們躲在哪裡,我們何不來一招‘引蛇出洞’呢?”一箇中年男人陪着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了進來。
“我們不請自來,應幫主不會見怪吧?”年輕男人微笑着對應馨兒說道。
應馨兒擡頭看了看說話的這個年輕男人,雖然沒有和他打個交道,但卻認識這個人。他就是金家的少主——金昭!
應馨兒沒有理睬金昭的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楊魁,顯然是想讓他解釋一下:這兩個人爲什麼能夠闖進這個豪華包間。
楊魁少有地笑了笑,對應馨兒說道:“應幫主,這位是金家的少主人金公子。”
“鄙人金昭見過應幫主!”金昭對應馨兒笑道,絲毫沒有爲應馨兒剛纔的無視行爲而感到生氣。
“金少爺,你好!”應幫主不冷不熱地答道。
“這位是金家的總經理助理費助理!”楊魁看着金昭後面的那個中年人說道。
“在下費忠,久聞應幫主巾幗不讓鬚眉,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是從福島上逃出來的費忠。
“費助理,過獎了!”應馨兒依然是不冷不熱地答道。
應馨兒以前雖然沒有見過費忠,卻也聽說過費忠和楊家的一些瓜葛,知道此人的心機遠比看起來得要恐怖,心裡不免開始謹慎起來。
楊魁見有些冷場,一面招呼金昭和費忠坐下,一面說道:“金家和楊家是世仇,金少爺、費助理和楊帆更是結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因此,楊帆不僅是我們的敵人,也是金少爺和費助理的敵人。”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應幫主,希望我們能夠成爲朋友,共同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金昭微笑着對應馨兒說道。
應馨兒的心裡雖然忌諱金昭和費忠的爲人,卻不排斥與他們之間的合作。朝他們淡淡地笑道:“當然!就算我們成不了朋友,也能成爲對抗楊帆的盟友。”
“應幫主說得好!我們就等應幫主這句話了。”金昭高興地說道。
“不知道應幫主有什麼對付楊帆的好辦法嗎?”一旁的費忠對應馨兒問道。
“費助理真幽默,我要是有什麼好辦法,還用得着坐在這裡喝悶酒嗎?”應馨兒淡淡地笑道,臉上不禁泛起嫵媚的笑容,“費助理足智多謀,想必已經是成竹在胸了。不知道費助理的妙計是什麼?”
“費助理,你們剛纔進來的時候,我聽見費助理說‘引蛇出洞’。不知道費助理如何把楊帆這條狡猾的大蛇從洞裡引出來呢?”楊魁向費忠問道。
“既然兩爲幫主都這麼問了,我費忠就直說了吧!”費忠大聲說道。
“費助理儘管直言!”楊魁對費忠說道。
“應幫主,楊幫主,你們知道楊帆此次來廣州的目的是什麼嗎?”費忠不答反而嚮應馨兒和楊魁問道。
“我想楊帆的目的可能跟貴集團有關吧?”應馨兒向費忠答道。
“應幫主果然厲害!不錯!楊帆來廣州就是衝着我們金家來的。楊帆是奉了司馬老賊的命令來對付我們金家。”金昭對應馨兒說道。
“如果要想把楊帆引出來,就必須用一件東西當作誘餌。”費忠對應馨兒說道,“而這件誘餌就在應幫主你們華興幫手裡。”
“我們的手裡?費助理,這樣的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啊!”應馨兒冷笑道,心裡卻暗道:“費忠說的難道是師妹找的那個東西?”
“應幫主,你覺得我費忠像是在開玩笑嗎?”費忠無奈地笑道,“其實,說起這件誘餌還和令師妹有很大的關聯。”
費忠將梅若蘭受楊帆之邀,收集有關金家“暗中交易”證據的事情簡單地給應馨兒和楊魁說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這份證據無論是對我們金家,還是對於楊家或者政府來說,都是至關重要。只要我們放出話來,我想楊帆就一定會再次現身。到時,我們三方暗中埋伏下重兵。就算楊帆的身手如何變態,我們也會讓他有去無回。”費忠冷冷地說道,臉上快速地閃過一絲興奮的笑容,好像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楊帆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裡。
“此計雖然很好,但楊帆會上當嗎?要知道,楊帆比狐狸還要狡猾萬倍啊!”楊魁擔心地說道,腦海裡不禁想起了那夜與楊帆交手的情景。
“他會不會上當,就要看我們美麗的應幫主了。”費忠冷笑道。
一場陰謀悄然地開始了!新一輪的較量已經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