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海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平時就愛惹是生非,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此時看見花崆狼狽的樣子,花心海心痛地扶起花崆,護犢之心頓生。又看見地上還倒着其他的人,花心海不由得憤怒至極,將矛頭直指坐在那裡打電話的布凡。
花心海兩眼充滿了惡毒,仗着自己高官的身份,朝布凡奔了過去,擡手就朝布凡扇去。
布凡可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是花心海想的那種膽小怕事的人。看見花心海朝自己扇來,豈有不還手的道理?只見布凡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弧線,擡手夾住花心海扇過來的那隻手,慢慢地使勁,疼得花心海冷汗直冒。
“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花心海剛準備出言威脅布凡,只見布凡擡起右腳,一腳朝花心海踹了過去,花心海頓時朝後面滾了出去。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你還沒有資格在我面前叫囂。”布凡冷冷地說道。
“四弟,你哪裡是不是出什麼事啦?”布凡在打花心海的時候,手機並沒有關,所以鄒偉友從手機裡聽出了一些端倪,急忙向布凡問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遇到了一個紈絝子弟。我把他教訓了一頓,然後他不服氣,就把他老子喊來了。他老子也不等禮數,我趁機教訓了他一頓。”布凡輕描淡寫地說道。
布凡說得雖然輕鬆,但鄒偉友聽起來卻遠沒有布凡說得那麼輕鬆。畢竟,這裡是都城,不比其他地方。就算你背景有多深厚,也必須學會低調。
“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鄒偉友在電話裡向布凡嚴肅地問道。
“那個紈絝子弟好像叫什麼花崆?”布凡對鄒偉友隨意地說道,一點兒沒有把眼前的花心海他們放在眼裡。
“花崆?原來是他!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趕過來。”鄒偉友認真地對布凡說道。
“聽人說,花崆他那個老子不就是一個副行長嗎?有必要勞煩你大晚上跑一趟嗎?”布凡對鄒偉友說道。
“你不知道?他那個老子雖說只是一個小行長,但他卻是雲家的人。雖然我們不怕雲家的人,但如果因爲這件小事跟雲家翻臉的話,卻是不值。現在,你該告訴我,你在哪裡了吧?”鄒偉友向布凡解釋道。
“我在XX路口的一家燒烤店裡面。這麼晚,麻煩你出來,嫂子不會生氣吧?”布凡歉意地問道。
“靠!嫂子不生氣,你哥生氣了!現在,你儘量不要再跟他發生什麼衝突,我馬上就趕到那裡去。”鄒偉友對布凡說完,掛了電話,歉意地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端木漣漪,換上衣服朝門外走去。
花心海被布凡踢了幾圈,纔在司徒光的攙扶下,勉強地站了起來。布凡剛纔讓花心海丟盡了面子,蒙受了奇恥大辱。現在,花心海恨不得把布凡五馬分屍。如果此時他手裡有顆炸彈,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朝布凡扔過去。
“好小子,我他媽今天不弄死,老子就不姓花。”花心海一邊怒罵道,一邊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掛了,花心海有些臃腫的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在花心海看來,布凡這回就算是插翅也難逃他的手心了。
布凡冷冷地看着花心海的表演,知道他打電話一定是叫人了。而他此時的臉上露出了喜色,很明顯他已經叫到人了。不過,布凡卻沒有一絲驚慌,依然自顧自地吃着燒烤。無論花心海叫的人是白道還是黑道,布凡都沒有害怕的理由。不要忘了,布凡的頭上還掛着國安局的牌子。在國內,真正能夠動國安局的人除了中南海那幾個大佬之外,布凡真的想不出其他還有什麼人。
布凡的目光偶然間落在花心海旁邊的司徒光臉上,發現他的目光也停留在自己的臉上。相比花心海的憤怒、得意,司徒光則是一臉的平靜,平靜中夾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
司徒光發現布凡正看着自己,非但沒有一絲的不自然,反而極其隱晦地向布凡笑了笑。
布凡的直覺在心裡默默的說道:“這個人不簡單!”
“小子,你他媽玩了!”花心海興奮地朝布凡吼道,臉上佈滿了陰險的笑容。
花崆也跟着他的老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布凡擡頭看了路邊,兩輛警車在那裡停了下來。十多個警察從警車裡面走了下來。爲首的警察向其他的警察做了一個手式,其他的警察迅速地把這個燒烤店包圍了起來。燒烤店的老闆和服務員們早已經被嚇得兩腿打哆嗦,傻傻地站在牆邊。
爲首的警察朝花心海走了過去,看了看花心海身上的腳印,一臉關切地問候道:“海哥,你沒有什麼事情吧?”
“卞警官,你要是再不來,可就真的看不見海哥我了。”花心海朝卞河叫苦道。
“……”卞河剛要開口,卻聽見遠處傳來一聲“爸!”
卞河順着聲音看去,那個受傷坐在地上,樣子極度狼狽的人不是自己的兒子卞泰嗎?卞河這下也顧不上花心海,急忙跑過去扶住卞泰,關切地問道:“兒子,你哪裡受傷啦?”
“爸,我胳膊被人卸了,現在疼得要命。”卞泰一見老爸來了,膽氣也開始壯了起來,說話的聲音自然也大了起來,指着布凡對卞泰說道,“爸,卸我胳膊和把我們打傷的的人就是他!你要爲我做主啊!”
卞河看了一眼,不敢置信地向卞泰問道:“小泰,你們那麼多人都沒有打過他?”
卞泰一聽卞河這句話,臉頓時紅了起來,無奈地點了點頭。
這時,花心海父子也走了過來。
“卞叔叔,那個小子身手厲害,會功夫。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花崆怒視着布凡,對卞河解釋道。
“卞警官,我剛纔想去教育那個小子,也被他踢了一腳。現在,我的腰還疼着呢!卞警官,你還猶豫什麼?趕快把那個小子抓起來啊!如果他拒捕的話,直接把擊斃了。出了什麼事情,我來扛。”花心海用命令的口氣地卞河說道。
卞河的心裡雖然對花心海的語氣感到不滿,但卻不敢說什麼。畢竟,自己的老婆還在他的手裡混。何況,卞河的心裡同花心海一眼,也想對付布凡。
卞河冷冷地看着布凡說道:“很好!能夠在北京毆打一羣人!來啊!把他給我拷起來。如果他敢拒捕的話,就直接向他開槍。只要不把人打死就行。”
其他警察聽到卞河的命令,都紛紛向布凡靠攏。或許是因爲忌憚布凡的身手,誰都沒有率先對布凡下手。
這些警察不下手,不代表布凡就不出手。趁着這些警察猶豫不前的一刻,布凡鬼魅地向警察撲了過去。布凡必須在警察拔出槍反擊之前將這些警察擊倒,讓他們喪失行動能力,所以,布凡的出手非常狠。只要受到布凡攻擊的警察,胳膊基本上都被布凡強行扭斷了。頓時,一聲聲慘痛的叫聲響徹整個街道。隨之而來的就是:地上亂七八糟地躺着斷臂的警察。
布凡的動作直接把花心海他們整蒙了。看見過狠的,也沒有看見過這麼狠的。一時之間,卞河居然忘了拔槍。直到布凡殺氣騰騰地向卞河慢慢地靠近,卞河才反應過來,一邊後退,一邊拔槍指着布凡,怯怯地說道:“我……命令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開……”
卞河那個“槍”字還沒有說完,只聽見卞河一聲慘叫,手裡的槍“鐺”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卞河痛苦地捂着痛手,跪在了地上,一大股鮮血從受傷的手掌上流了出來。而布凡的手中卻握着一把精緻的手槍。
原來,布凡見卞河拿槍指着自己,毫不猶豫地從兜裡拔出隨身佩戴的手槍,向卞河拿槍的手臂開了一槍,直接打穿了卞河的手掌。雖然不至於喪命,但卞河的右手基本上是廢了一半了。
花心海他們誰都沒有料到布凡的身上居然有槍,而且還這麼肆無忌憚地朝警官開槍。一時間,花心海他們完全被布凡的行爲搞蒙了。就連一向沉穩的司徒光看着布凡滲透着殺氣的臉也不禁感到一陣恐怖。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最反感別人拿槍指着我。只要別人拿槍指着我,我就會感到我的生命正受到威脅。當一個人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你要相信這個人什麼都會做得出來。”布凡冰冷的話語把花心海他們從震驚中拉了回來,卻又讓他們陷入了從未有過的恐懼。這一刻,布凡在他們的眼中,比撒旦還要撒旦。
“你……難道不知道非法持槍,開槍打警察是一項重罪嗎?”良久以後,司徒光才鼓起勇氣對布凡說出了心裡話。
“警察?哈哈!他們也配當警察?無故捉人,只爲私怨!他們不配他們帽子上面的那顆國徽。”布凡義正言辭地斥責道。
“就算他們的做法違背了警察的原則,但你也不能……”司徒光還要說下去,卻被布凡硬生生地打斷了。
布凡扔給司徒光一個綠本子。司徒光打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雙手不禁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