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製作手套
成功收下鄭玉馨，李泰不由按了按太陽穴。
說實話，這是個麻煩，但爲了自己的產業結構，如果沒有機會也就算了，但現在能有機會拿下，那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手。
畢竟，紡織產業對自己來說是個相當關鍵的產業。
從近的說，自己研究出來的棉花與鴨絨都需要這產業將其轉化成在市場上流通。
遠的來說，在大唐布匹是能直接作爲錢來使用的，現在能有個從上到下的整體產業交給自己，那未來的作用大了去了！
如果過自己慢慢去弄，李泰不是弄不出來，但這一整套流程下來，花費的時間多了去了，而且自己手上也沒合適的人來打理，君不見一個馬周，自己就已經把他往死裡用了！
所以，還不如就現在這樣，讓鄭玉馨……不對，讓孔雀打理自己的嫁妝。
反正自己只需要這個產業，至於產業所帶來的收益，就讓她當嫁妝慢慢積攢着吧。
李泰梳理了一下，肯定了自己一定要拿到這紡織產業的決心，便馬上回到自己房間，開始專心致志的寫起日記來。
自己跟鄭鳳熾的合作，鄭鳳熾肯定會有意透露給滎陽鄭氏。
花費孫女作爲代價，誰都會認爲鄭鳳熾已經跟自己達成初步合作意向。
李泰的開水澡堂和手套護肩供給兩個煤礦的礦洞的百姓，確實讓他們收穫了很多幸福感。
“我怎麼樣才能拿回自己的名字！”鄭玉馨聽到李泰的話反問道。
尤其這長安天越來越冷，說不定過些日子就下雪了，真到那時自己就算想幹活也幹不了。
而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天氣更是一天比一天的變冷，在長安的一處煤窯，裡面的工人們正在哆哆嗦嗦的搬運着一籮筐的煤炭。
鄭玉馨愣愣的看着李泰，卻沒想到李泰會把這些東西又重新放到自己面前。
窯長再次的勸說道，
“什麼事？”李泰看了一眼鄭玉馨。
一雙手套五文錢，一份護肩十文錢。”
你們捫心自問，你們在長安，真能遇到比越王還要好的大官人嗎！”
自己所要教授的，不僅讓這些孩子們去種田，更重要的，是要讓他們識字，要讓他們去傳播農學知識，甚至需要他們著書立傳，而沒人教育他們識字可不行！
總而言之，李泰是希望有御史出來咬自己，但最好等自己收集足夠數據再咬。
“我知道了，我儘量去做！”鄭玉馨聽到李泰的話低頭道。
是的，是到了招募老師的時候了。
窯長開口道，“你們走了好運，受越王恩惠今酉時後，這裡開始提供熱水給大家沖洗。
“能夠把握命運的機會很多，但能看到的人卻很少，至於把握住命運的人就更少了！”
看着自己這些近在咫尺的賣身錢，鄭玉馨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回答李泰。
至於未來要不要去長安混，至少自己在這裡多積攢一點月錢，那未來多少有幾分保證。
“謝謝！”鄭玉馨卻也不多話，對李泰行禮後，便退了出來。
“那俺們不用可不可以！”有人忍不住的大聲叫喊道。
“叫叫叫，叫什麼叫！”窯長開口道，“他們是正式員工，一簽起碼要籤一年，月錢更是每月五號發，過得可沒你們這些臨時幫工舒服，享受點優待怎麼了。
一些原本猶豫的流民，原本懷着的只是在這裡待上個冬天，等到了春天來了，自己再去長安看看，說不定能夠找點活，讓自己在長安扎下跟來。
每天用完後就要拿回來，磨破了不要緊，但要是誰丟了，那就要扣你們工錢了！
而李泰樹立在門口的招聘廣告，就是對着他們來的。
感覺這句寫得太直接，太浮誇了，能打動阿耶嗎？
“而且越王這人心善。
畢竟沒人咬自己，那就沒人知道自己兢兢業業的做事。
“如果做不到，那就乖乖做籠子中的孔雀，不要想這想那的！”李泰看着鄭玉馨道，
但現在聽到窯長的話，也都覺得跟着李泰混不說未來會怎麼樣，至少現在有條活路了。
若自己帶了瓶子的，也可以打一瓶子熱水自己帶回去。
而李泰也沒理會，只是道，“上次你十一道題對了七道，算是通過了考驗。
“越王，我能問一個問題嗎？！”鄭玉馨看着李泰，咬着的嘴脣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原本臨時工們聽到窯長的話，面面相覷了一下，有個膽子大的開口道，
現在能幹活，不說能賺到多少錢，但至少這裡幹活就能包吃包住，這個冬天算有着落了。
李泰繼續道：“你做不到我並不會感覺到任何意外，但請你做好你現在的角色。
對越王府周邊有御史盯着，李泰毫不懷疑。
聽到這窯長開始招呼，一個個手指黝黑的工人們也紛紛過來了。
與此同時，在開水澡堂和鄭家交付的那些旅社，李泰找人立了一塊牌子，開始招募老師。
這時候，李泰卻有幾分爭分奪秒的感覺，自己需要得就是通過鄭玉馨整合鄭鳳熾給的紡織產業，融入到自己的整個產業鏈中。
而咬得太早了，最後成爲了口水辯論，那就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就沒意義了。
“可以。只要你們自己覺得手不痛，肩不酸，也沒個誰逼你們用！”窯長大聲道，“好了好了，事就這麼事情，拿了手套跟護肩就幹活，今天採礦量可還沒完成！”
“以後你就叫孔雀了！”李泰看着鄭玉馨，道，“如果想要回自己的名字，至少要證明你擁有這資格，否則你再怎麼樣的掙扎，也改變不了現實。”
而李泰開水澡堂和食宿旅社，對有錢的豪門世家舉子來說，自然沒有來光臨的興趣。
李泰並不知道自己對這些礦工的關懷會帶來什麼，因爲礦工的感受對李泰來說太遙遠了。
“您真正掌握了自己的命運嗎？”鄭玉馨終究還是安奈不住自己的心中的疑惑道。
做好安排後，李泰倒也不慌張了，反正哪怕自己的主觀目的是想奪嫡，但只要自己做得事情一舉一動都合乎規章，且真爲了百姓，李世民肯定會支持，到時候難道還怕百官！
“只希望事情能慢一點，等數據到手，老子拿着數據說話，誰咬老子，那老子就扇誰！”
“口水流下來了，擦掉！
“沒事的話，就去處理這件事情吧。”李泰看着鄭玉馨倒是對她揮揮手示意離開。
這件事情本身就能給鄭鳳熾一脈增加不少籌碼，對鄭鳴商繼承鄭鳳熾在長安的財富有着相當大幫助，至於怎麼利用就是鄭鳳熾的事了。
幾乎所有人的手上或者肩膀上都纏繞着不同顏色的布匹，但這些布匹的顏色，最終染着硃紅色或者漸漸變成了墨紅色。
畢竟對他們來說，有關係的直接住到關係人的府上，沒有關係，去康樂坊的花樓纔是他們的最佳選擇。
若說多感動也真沒有，但自己幹活的條件能夠好上幾分，那終究是個好事。
因爲整個貞觀一朝，最低成本高回報的事情就是上諫了，尤其他們發現李世民想做明君，並且真的做成明君後，一個個御史便開始盯着他兒子們了。
雖然幹活還是很辛苦，但至少他們感覺辛苦還是很值得的。
“小二，來……碗開水！”呂才把一文錢拍在了座子上，一臉豪氣道。
因爲如果預料沒錯的話，說不定每半個月要換一雙手套。”
“手套和護肩？做什麼？”鄭玉馨聽到李泰的話語，不由帶着幾分茫然。
“我叫鄭玉馨！”聽到李泰的話語，鄭玉馨不甘心道。
但對自己來說，自己肯定要讓李世民知道事情始末，更要讓李世民知道，他兒子爲了保證這冬天長安的百姓們不會出現凍死的情況，居然都賣身了！
“接下來，就是要等御史聞風奏事，把我跟鄭鳳熾攪在一起的事，報告給阿耶了！”
李泰說着，便把一疊房契地契，甚至奴僕的死契全部都送到鄭玉馨面前。
李泰看着鄭玉馨渾身戒備的樣子，倒也滿不在乎，畢竟她對自己的態度如何真不重要，只要她給自己幹活就可以了。
聽到窯長的喊話，這裡面的人，多少都忍不住的竊竊私語了起來。
而李泰開口道，“主要給礦洞中的人使用，給與他們必要的保護。
第二天彷彿警惕貓咪似的鄭玉馨來到李泰身邊。
“莫名其妙……”李泰沒去理會鄭玉馨的心理變化。
“那就登記造冊，成爲正式煤工有什麼不好的，在長安這地，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聽到只有正式的員工有這福利，很快就有人不樂意了。
以後就是我的大丫鬟了，王府裡地位跟你一樣的只有白鶴。
“你爺爺來時，他開在開水澡堂旁邊的酒樓地契和房契都已經送過來了，而且更你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套完整的織布產業，這些就交給你來打理，都是你自己的嫁妝！”
“你對你家族有什麼樣的情感我不關心，但你要平等，那就先取得長安首富的資格。
“沒有，但至少在路上了！”李泰看着鄭玉馨坦然道。
現在的長安首富就是把你送過來的你爺爺，擁有鄭家的財富，那孔雀這名就可以丟了！”
李泰心中喃喃，卻也在磕磕碰碰中把這份日記給寫好了。
所以也都紛紛願意在這裡成爲正式的員工，過上包吃包住的生活。
你們這些臨時幫工，一框煤石一文錢，三礦煤石一頓飯，咋們可都是當場結賬的。
李泰想要的只是完成李世民交給自己的這個任務，然後讓自己的後臺對自己更支持幾分。
接下來給你第一個任務，給我用這整條織布產業無限量的供應手套與護肩。”
另外，凡正式入職登記造冊的人，每人每天開工前過來領取一雙手套和一份護肩。
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但爲了長安城百姓過個好年，自己也就只能犧牲一下了。
而隨着一月常考即將要開始，很快外地舉子隨着冬天到來已經先一步的趕到長安來。
“最起碼把鄭家在長安的財產拿到手中吧！”李泰看着鄭玉馨道，
“這怎麼可能？！”聽到這話，鄭玉馨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李泰的言語。
畢竟這年頭，作爲資本家本身就應該要被人痛恨，否則還要讓別人感恩戴德不成。
雖然只是中人之姿，但有越王府做靠山，只要認真的話，打理這些店鋪應該足夠了。
自己的日記就當錯別字塗掉吧，免得上面乾乾淨淨，會被人懷疑先寫了一份草稿。”
所以這手套需要相當耐磨，最重要得是成本要低。
有的人是爲了跑關係，而有的人是爲了熟悉環境，不論怎麼樣大量的舉子到來長安，算是每一年冬季時候都會見到的情形。
“我……孔雀知道了！”雖然這名字相當的陌生，但鄭玉馨還是叫了出來。
我可沒有虧待過你們，可別給我惹事啊！”
“窯長啊，那我們這些剛加進來的人呢，我們也想要手套，也想要洗熱水澡啊！”
至於會來李泰的開水澡堂和食宿旅社的肯定是窮舉子，來到長安那是恨不得把一文錢掰開來花的傢伙。
“但再過些日子說不定就要下雪了，沒手套沒護肩，這雙手說不定就直接凍沒了！”
“你帶護衛去礦洞中實地考察，再去挑選最合適做他們手套的材料，成本不能高於兩文。”李泰看着鄭玉馨道，“最後，記住你以後就是叫孔雀了。”
鄭玉馨這名字你自己私下裡叫吧，來了越王府就按照丫鬟的名字來，就叫孔雀好了。”
換了其他當官的，誰能讓我們偶爾吃到鴨肉鴨蛋，誰能想到冬天我們幹活手會凍到，誰能給我們這些卑賤之人準備洗浴房間。
負責管理的窯長開始大聲的吆喝道，“好了好了，全部都停一停，都聚攏過來有事情說。”
“來了！”小兒過來，倒了一杯開水，看了看呂才的一文錢，哭笑不得道，
“這位客官，我們這地不收開水錢。”
“長安真是好地方啊！”
呂才一邊感嘆着，一邊把這一文錢收回了褪色的袖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