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董卓身邊現在聚集了不少人,可是有才能的沒有幾個。董卓對李儒說:“我想成就一番事業,可是現在只有你能幫我,旁邊溜鬚拍馬的倒是不少,一個能用的也沒有。我希望你能幫我探訪一下天下的能人賢達。”
李儒點點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典軍校尉曹孟德精通兵法,古文造詣深厚。曾在洛陽仗斃蹇圖,京師斂跡,無敢犯者。出任騎都尉,征討黃巾,帥一營民壯抵擋數萬黃巾力士。曹孟德文武雙全,實在是當今天下的奇才!”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爲我所用。”
“主公且放寬心。據我所知,曹操在濟南爲國相時,一心爲國,沒想到靈帝昏聵無能,居然把那些個貪官污吏全都平調了,並沒有治罪。曹操心懷不滿,這才棄官回家。只要我們籠絡得當,未嘗不是主公的一大助力。”
“怎麼才能籠絡他呢?珍珠金銀,瑪瑙玉石?”
“主公,那曹操身家豐厚,尋常財物根本看不到眼裡。屬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
“咱們翁婿,不用搞什麼玄虛了,直接說吧。”
“主公,您有兩匹好馬,一匹收了……”
“打住,打住,怎麼你和李肅那小子一樣,老惦記我的寶馬呢。沒有,寶馬沒有!”
“主公……”
“甭勸,我知道、我知道:欲取天下,何惜一馬嘛。可是我手裡的大宛寶馬,就剩這一匹了。”
“主公。有韓遂和馬騰在。還有您過去那麼多羌族朋友在。以後多少寶馬都會有了。”
“唉。你們這羣小兔崽子。去吧!”
第二天。李肅帶着寶馬絕影來到曹操地府中。曹操親自出迎。相互見禮。分賓主坐下。李肅笑着說:“孟德啊。我這幾天都成了馬伕了。前幾天剛剛給奉先送去了寶馬赤兔。今天又替相國給你送來這寶馬絕影。哈哈……”
“真是好馬。不過我與董相國素昧平生。沒有什麼交情。怎麼能好意思要這麼好地馬呢?”
“呵呵。董公聽說孟德置五色棒於洛陽。京師惡徒避之不及;討伐黃巾。數戰數捷;爲政濟南。政通人和。所謂英雄惜英雄。寶馬更要配英雄。”
“呵呵。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李肅回報董卓,說曹操已經收下了戰馬,非常喜歡。李儒道:“收下駿馬,這個人就能被我們所用。再加上曹操是宦官之後,主政濟南又得罪了不少官宦世家。現在除了投奔我們,他也沒有什麼好出路。董公現在可以拜他爲驍騎校尉了。”
董卓笑着點點頭:“好,我馬上就上表,李肅,你明天就把驍騎校尉的金印給曹操送過去。”
李肅又一次來到曹府,說明來意。曹操說:“在下無德無能,不敢領受此職。”
“孟德說笑了,你先後擔任過騎都尉、典軍校尉的要職,如今又救護皇宮有功,升職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再說了,如果你沒能力,那朝廷上豈不是都是些屍餐素位的老傢伙了!”
“李肅,豈不聞“道不同不相爲謀”?”
“孟德,何謂道不同啊。過去你曾經手持雙戟,潛入張讓府邸,現在董公也殺了張讓;過去你在洛陽懲治頑劣,現在董公也殺盡奸宦。這能說道不同嗎?”
大人沉默了一會,“李肅,我看你也是個磊落的漢子,你幫董卓收服了呂布,可是董卓又獎給你什麼,官位?沒有,就是一點金銀罷了。連你這樣忠心爲他打算的人,他都這樣對待,別說現在再投靠他的人了。現在董卓廢帝撤後,現在又派人殺了他們。我觀他絕不是什麼霍光,他就是王莽!”
“孟德慎言。”李肅滿頭大汗,緊張地說道。他畏畏縮縮看了看門口,看到我持刀立在外面,才鬆了一口氣,倉皇告退。
李肅回到董府,報告董卓,曹操不願接受驍騎校尉的金印,別的什麼也沒有說。
董卓說:“李肅,你再去請一次,如果他還不願意。你就帶上徐榮手下的那八百鐵甲軍,提着曹操的頭來見我!”
“慢,董公,曹操是個足智多謀的人,要防止他逃走,我們要先封鎖洛陽四門。”
“子烈,我是不是很傻?”
“大人?”
“還記得我說的話嗎?某初欲爲一郡守,爲作政教以建立名譽,使世士明知之;後徵爲都尉,征戰黃巾,意遂更,欲爲國家討賊立功,**封侯作徵西將軍。本來董卓入京,雖然有點跋扈,可是他恢復陳蕃、竇武及諸黨人的爵位,任用其子孫;重用在洛陽的四大名士,幽滯之士,多所顯拔。大家都對他有所指望,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廢帝立幼,驕縱士兵,恣意玩弄權術,濫殺無辜,兇殘不仁,倒行逆施。我明知道他現在氣焰囂張,卻拒絕了他,是不是很傻?”
“不,大人,大道理我也不懂,不過我知道,這樣的你纔是我們想要跟隨的。”
“子烈,你這個小阿呆。現在我們商討一下怎麼樣逃出洛陽吧。”
“報,大人。董卓下令封鎖洛陽了。”肖子牛氣喘吁吁地衝進來。“城門口有人拿着大人的畫像,我看了看,一點都不像,朝廷真沒水平。”
“啊?!這下可難辦了!”大人皺着眉頭。
這時候我反而有個法子,就對大人說:“大人,我有辦法,不過你要附耳過來。”
“恩?你這個小阿呆還有什麼好方法。呵呵,啊?……”曹操大人捂着被我敲到的後腦暈了過去。
“大人,大人,”肖子牛衝了上來,從我懷裡接過曹操大人,質問道:“子烈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送大人出城罷了。”
“子烈,你有好方法?”
“也沒什麼方法,咱們現在心腹還有多少?”
“秦五、秦六他們兩個伍上次在全城大搜捕中遇難了。現在帶來的老兄弟只剩下李光、張建領着的兩個伍了。新跟隨大人的精銳還有一百五十人,不過真正忠心能跟着我們衝殺任何人的只有八十人。”
“子牛,你帶着大人,換上便裝,領着二十名當地人守在城門邊。我穿上大人的戰甲,領着李光那一伍帶着剩下的六十人去董府領取金印。張建那一伍率領剩下的士兵鬧餉,吸引敵人的注意。”
“子烈,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輕輕一笑,“沒什麼,只是——刺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