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劉備的博望坡(上)

曹鑠拿下高句麗後,他在丸都設立安東都護府,任命古爾丹兼任安東都督,監管東部部衆,剿滅反叛分子。曹鑠以甘寧爲平北將軍,命令他在杳渚打造水軍,準備未來討伐南方,征戰海外。

曹鑠還下達了一個最重要的任命,那就是任命曹昂爲幽州牧兼遼東郡太守,培養曹昂獨立處理事務的能力。

丞相的任期只有五年,連任不得超過兩屆,也就是說十年之後曹鑠就該交卸丞相職務,進入元老議事會任職,間接影響國策。

曹鑠已經爲自己悄悄確立了繼承人選,那就是曹昂。但現在曹昂只有駐守一地的經驗,從來就沒有單獨處理過軍政事務,也很少經歷戰陣。把他放在百廢待興的幽州,既可以鍛鍊他處理事務的能力,又可以讓他在不斷地與外族作戰中積累經驗,爲日後擔任丞相做準備。

曹鑠的這一任命,立即得到了大漢軍政委員會的認可,也打消了某些人對曹的疑心。當諸事安排妥當之後,曹便領軍返回城休整,經過碣石時特意多留了兩天。

等到回到城,曹來到曹操的病榻前爲他講解戰事,同時描述了在碣石看到的景象。聽曹描述完大海的波瀾壯闊後,曹操沉吟許久,寫下了傳頌千古的《觀滄海》: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山島峙。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裡。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曹鑠當即把寫的詩詞搶了過來,傻乎乎欣賞半天,等到墨跡幹了,就塞到了自己的袖筒裡。這可是義父曹操的真跡啊果保存得當,幾百年後就是無價之寶,如果僥倖流傳到了後世,相當於給我的子孫們留下了一大筆存款啊。

時曹操只是微微一笑道曹的收藏癖又犯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當年擊敗鍾繇後曹鑠將所有繳獲的鐘繇書信都樂呵呵留了下來,說是要憑藉這些以後家致富。

曹撇撇嘴,對曹鑠說道:“子烈啊,你都是統帥千軍萬馬的戰將了,一定不要忘記了加強自身修養,多多學習。你所建的那個晉陽學院我看不錯,鄭玄也確實有水平,你這個名譽院士也要多做努力啊。正好這裡也有紙筆也給我寫一吧。”

我寫?曹皺着眉頭接過了紙筆。傻傻呆。在曹操這個大詩人門前搬弄詩文。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看着曹操威脅般地舒活筋骨。曹鑠靈機一動。義父。對不住了。我也把你地詩盜版一次。於是曹攤開白紙上面寫道《龜雖壽》: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蛇乘霧。終爲土灰。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曹操看着這幾行文字覺就是自己內心地獨白。本來因爲纏綿病榻所造成地鬱悶頓時一掃而空。他嘖嘖讚歎對等着他評價地曹說道:“詩倒是不錯。不過字寒磣點……”

曹鑠假裝暈倒然後被曹操一腳踹了起來。他正要說話。臉色一變。這次是真地暈倒了。曹操連忙叫來醫匠。對他診斷。醫匠說曹連續征戰。疲憊所致。並無大礙。只要靜養幾天。休息上一兩個月。就能夠痊癒。

於是曹操命人爲曹鑠煎好湯藥。親自服侍他喝下去。傳令王筱、趙雨來此。並以大漢軍政委員會地名義。給曹鑠放假一個月。至於軍政大事。則交與曹親手建立地內閣六部討論處理。

不久曹鑠醒來。也樂得休息。反正大軍尚未休整完畢。短時間內出不了什麼大事。也樂得與妻子團聚。共享天倫之樂。不過返回幷州度假地他們一家並沒有輕鬆。因爲曹操這個超級電燈泡也厚着臉皮帶着蔡前來蹭車。於是衆人一起前往幷州。共同爲鄭玄慶祝八十歲大壽。同時。曹還想與鄭玄一起商議實行科舉制地可行性。爲曹軍統治區輸送更多地可用之才。

就在曹鑠一行遠赴幷州的時候,劉備也開始了行動。

他被張遼、芳聯手趕出徐州,率領萬餘殘兵投靠荊州劉表。一路上顛沛流離,不過也有收穫,那就是在經過壽春時獻帝送給他五千精銳外加大將臧霸。

當年吉本刺殺曹操失敗,曹軍繳獲出衣帶詔,派人來殺董承,被獻帝強硬的拒絕。於是,在隨後的兩個月中,董承等衣帶

名的臣子全都陸續死於家中,據臧霸報告這是曹軍乾的。待在這樣一個堅固的城池裡都這麼危險,更別說上戰場了。

獻帝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不能夠對付曹操、曹,而且他也不敢與曹軍對陣疆場。刀劍無眼,萬一自己有什麼損傷,那麼後悔都來不及,還不如安安心心待在這壽春城裡享福呢,至少衣食無憂,而且還可以在城內享受一下做天子的威風。

獻帝如今也想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就相當於春秋戰國時候的東周天子,只要不主動給曹軍找麻煩,曹操是不會主動挑釁自己的。外面的那些個州牧,名義上還遵從自己的命令,其實關起門來就是土皇帝,根本就不把自己當回事。要不然劉備、劉表、孫策三家早就聯合起來,攻打曹軍了。

與其保留軍隊得不到任何展,還不如把他們派出去開花散葉,讓他們依託於別家勢力展。等到展壯大了,自己也能夠有一方助力。於是獻帝召見臧霸,給他密詔,冊封他爲城侯,並永保子孫後代榮華富貴。

城如今在曹軍的統治下,怎麼可能成爲他的領地。只有擊敗曹操、曹鑠後,這纔可能變成現實。臧霸知道了獻帝的意思,於是對獻帝宣誓效忠,歃血爲盟。獻帝得到臧霸的效忠書後,滿意的點頭,於是命令臧霸率領大半兵力離開壽春,投靠路過的劉備。

這樣以來,劉備有關羽、臧霸、趙雲這樣的大將,還有一萬五千名精銳士兵,劉表哪裡敢讓他進入荊州腹地,那不是引狼入室嗎?劉表當即將新野劃歸劉備治下,授權他在此休養生息。劉表還派出五萬大軍,由蔡瑁指揮,屯兵於新野南側。對外宣稱是作爲劉備攻擊曹軍的後援,其實就是爲了監控劉備,防止他向南展。

劉備接受了劉表的“美意”,時將自己的根據地設在了新野。他仿照曹操的做法,免除了百姓的口賦、算賦,減輕了百姓的賦稅,也得到了當地百姓及不少名士的認可,其中,就有徐庶。

徐庶客居荊時,荊州牧劉表多次禮聘徐庶出仕。但徐庶觀劉表其人,以爲此公雖號稱皇室宗冑,頗有禮賢下士之名,但骨子裡卻優柔寡斷,知善不能舉,知惡不能去,只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徐庶堅辭不就。

來劉備屯兵新野,徐庶通過觀察,現劉備胸懷大志,才略過人,並能夠善待部屬,素有人望。於是就前往新野拜見劉備。劉備正刻意結交荊襄一帶的有識之士,對頗有名氣的徐庶前來投靠,喜不自勝。劉備非常器重徐庶的才幹和人品,當即把他留在營中並委以重任,讓他參與整頓軍事,訓練士卒。

在庶的幫助下,劉備逐漸從徐州的慘敗中恢復過來,他趁這曹軍在冀州、幽州等地大戰的時候,不斷北進,留守此地的曹仁等將因爲兵力不足,而且要防範孫策、劉表大軍,只能夠不斷後撤。

最終,劉備居然打到了博望一帶,面對前來的增援夏侯,劉備再也無力北進,他也只好修建堡壘,與夏侯對峙。

這一對峙就連續的好幾個月,一直等到曹統一遼東郡,劉備還是沒有法子擊敗夏侯。尤其是他派往南方的細作傳來消息,孫策有意於江夏郡,那可是劉備有意佔據的地方。劉表昏聵不堪,他的兩個兒子還不如劉表,劉備早就把荊州視爲自己囊中之物,只不過劉表對他防範嚴密,再加上劉備要保住自己仁義的大招牌,所以不得不流着口水在旁邊遠觀。

劉備心中暗想:如果孫策、周瑜向荊州進,以黃祖的能力,絕對擋不住周瑜的大軍孫策重傷,幾無親自上戰場的可能性。當週瑜佔據江夏郡後,年邁的劉表一個人不可能抵擋住他的攻勢,而蔡瑁又被劉表派在這裡監控自己,無法援助。那樣荊州便會岌岌可危。

怎麼能夠消除劉表對自己的警惕之心,安心調回蔡瑁呢?只有自己與曹軍開戰,陷入戰事之中,劉表見自己無暇南顧,纔可能集中全力擊退周瑜的進攻。可是,夏侯一直老老實實跟自己打陣地戰,怎麼樣才能把他引出來呢?劉備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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