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臺上佈置着一個吊椅,秦芷愛一靠近,就卸下了一身的掩飾,癱坐在了上面。
她用力的抓着吊椅的繩索,將腦袋抵在胳膊上,渾身打起了顫。
她的呼吸,因爲疼痛,變得越來越沉重,到最後,她都疼的發出了悶哼聲,胃裡一反,涌起了想吐的感覺。
因爲沒有吃藥,剛剛陪着顧餘生的時候又喝了一些冰酒,受了好一陣子的煎熬,秦芷愛才漸漸地緩過勁來。
她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溼透,整個人像是死裡逃生一般,虛弱的窩在吊椅上,閉着眼睛淺淺的呼吸着。
只是這般相對比較舒坦的時光,還沒過多久,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不,不是一個,是好幾個。
……
蔣纖纖也來參加今晚的宴會了,只是秦芷愛陪着顧餘生出現在宴會大廳的時候,她和幾個小姐妹去洗手間補妝了,等到出來後,秦芷愛已經去了小陽臺。
她知道“樑豆蔻”在場,還是一個小姐妹告訴她的:“我剛剛去北邊陽臺上抽菸的時候,好像看到你表姐坐在了下面。”
蔣纖纖聽到後,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就跑過去看了一眼,發現真如她那個小姐妹說的那樣,“樑豆蔻”一人坐在樓下的陽臺上,不知道在幹些什麼,她端着酒杯,轉了轉眼珠,就計上心來,然後將自己那羣小姐妹挨個招呼了過來,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唸叨了一會兒,大家就有說有笑的走出大廳的北門,踩着樓梯,去了秦芷愛所在的小陽臺上。
隨着那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到來,本來安靜愜意的小陽臺,一下子變得吵鬧了起來。
秦芷愛皺了皺眉,從胳膊上擡起頭,在看到蔣纖纖的那一秒,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從吊椅上站了起來。
現在的她,身體不適,還是先走爲妙。
幾個人進小陽臺,秦芷愛出小陽臺,她本已經盡最大的努力,繞開了他們,可是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刻,還是有個年輕的小姑娘,故意往她這邊蹭了幾步,和她撞在了一起。
秦芷愛本就因爲痛經,身體虛弱,整個人險些摔倒在地,好在她及時的往後退了兩步,靠在了陽臺的護欄上。
那個和她撞得滿懷的小姑娘,卻咋咋呼呼的“哎呀”了一聲,然後就衝着秦芷愛一臉不耐煩的來了句:“你這個人怎麼樣?到底有沒有長眼?會不會走路?”
等到她的聲音落定後,秦芷愛才擡起眼皮,慢吞吞的看了一眼那個小姑娘。
她模模糊糊的有點印象,好像是叫餘莎莉,和蔣纖纖的關係,就和她跟許溫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