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八字還沒一撇呢!”
“呵呵,這不就等着你畫上那一撇嗎?”
老頭難得“老不正經”一回,齊雪嗔怪了一聲,拉着張智利去了她的閨房。
小別勝新婚,激吻過後,一雙手上下齊動,衣物漸去,玉白的身體很快浮現粉色,輕吟淺唱開始,閨房之樂不足爲外爲道也……
鬱金香咖啡屋很富有小資情調,昏黃的燈光下,伴隨着柔和優美的音律,隔斷間的男女說着情話,這種環境太適合情人幽會了。
張智利其實不喜歡這種氛圍,無奈齊雪喜歡這種調調,今天是她的生日,自然要浪漫一回。
齊雪捧着鮮花一臉的幸福,讓張智利暗暗有些愧疚,之前對他的女人還是有所忽略,說不得以後要多多彌補。
“寶貝,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一架雕琢玄奧符文的七絃琴遞到了齊雪手上。
“咦,這是法器!”
“恩,你試試!”
輕輕一撥,動人心魄的旋律流淌出來,咖啡屋中的音樂黯然失色,連周圍的客人都被吸引了。
“老公,我太喜歡了!”
張智利笑了,齊雪是典型的文藝女青年,當年的心結雖然早就不存在了,不過她還是喜歡用琴來表達心聲,有時還拉着他一起進行琴笛合奏。
這件古琴是用千年鳳棲木製作,琴絃是墨玉金蠶絲煉製,和幻靈魔笛一樣同樣是一件音攻法器,以後琴笛合奏會更加相得益彰。
兩人正在你儂我儂之際,有不開眼的靠了上來,“漂亮小姐你好,我是圓夢經紀公司的李勁,這是我的名片!”
張智利擡眼看了一眼這個扎着小辮的傢伙,齊雪的臉太容易招人,這種搭訕實在是太多了。
“李先生,我們對你的身份不感興趣,麻煩你不要打擾我們!”
如果識相的人一聽這話,肯定會說聲對不起,然後有些不甘的離開,不過這個李勁顯然不在此列。
“朋友,我在和這位小姐說話,請你不要插嘴,以小姐你的條件,如果經過我們的包裝,完全可以成爲超級巨星,小姐可以知道你的名子嗎?”
“嗤,讓我不要插嘴,你算哪跟蔥,月球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張智利有點怒了,好不容易營造的氣氛被破壞殆盡。
“你怎麼說話呢,這位小姐,範晶晶知道嗎,就是我捧紅的,還有姚城也是我們經紀公司力捧的明星,另外我們還和好萊塢…”
齊雪也不耐煩了,輕輕波動琴絃,一連串奇異的音符傳出,李勁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雙目空洞夢囈般向店外走去。
魔音屬於無差別音攻法術,除了張智利,凡是聽到這種聲音的全都精神恍惚。
突然,“呔!”一聲暴喝,衆人如夢方醒。
“小女娃,依仗魔器對普通人下手,未免有些太過了吧?”
進門的一共兩人,男的一身道袍,鬍鬚飄灑一直達拉到前胸,滿面紅光精神矍鑠,女的則是頭戴僧帽,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尼,年輕時肯定非常漂亮。
在這個時代,尼姑和道士走在大街上想不引起人的注意很難,何況倆人還同時出現在咖啡屋這種地方,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張智利不用看就知道兩人都是修士,心中對二人有些不滿,“二位管的未免太寬了吧?”
老道臉色陰沉下來,“你是何人門下,不知道尊敬長輩嗎!”
一句話把張智利徹底惹火了,“你算哪根蒜,我尊敬你個大頭鬼!”
“小子該打!”
未見老道如何坐勢,身子已到近前,巴掌順勢扇了出去,“嘭”一聲巴掌被擋住,三根手指已扣向脈門。
“來的好!”老道的手掌一翻來了個金絲纏腕,緊接着一道鐵背靠,普通人如果被“靠”上,立即胸骨斷裂。
張智利身在隔斷中,沒有騰挪的空間,不過他絲毫不懼,任由對方纏住胳膊,猛一吸氣胸前凹陷,泄去鐵背靠大部分力量,突然一個懷中抱月箍住對方的脖子,然後擡腿就是一膝蓋。
老道無法脫身,生受了這一下,幸虧屁股上肉多,不然骨頭就被頂碎了,饒是如此也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女尼見同伴受制,指尖風起來了個隔空打穴,但是發出的靈力竟然不起作用,“護甲?”
齊雪當然不會袖手旁觀,現在她已經煉氣四層,新修煉的木蒺刺法術正好試試威力,數枚木蒺藜同時飛出。
女尼急忙飛身退出咖啡屋,木蒺藜悉數釘在了牆上,她心中暗驚,這兩個青年一個煉氣後期,一個煉氣中期,必定是哪派的翹楚,怎麼從來沒聽說哪個門派有這樣兩個青年強者,等等,聽法旺說好像有一個新出道的高手,莫非是他?
正在女尼狐疑的關口,老道終於脫困,雙手輕舞氣流涌動,拿手的太極八卦掌準備使出。
“諸位客人,不要再打了,小店可經不起折騰!”老闆苦着臉走了過來。
老道停了手,他雖然是道教副會長,又是政協委員,不過在天子腳下折騰,那也是作死的節奏。
張智利冷哼一聲,拿出一疊錢扔給老闆算是賠償,然後拉着齊雪離開,不管怎麼說無緣無故打了一架還真夠敗興的。
“你叫張智利?”女尼突然叫住二人。
“你怎麼知道?”
“呵呵,我和法旺同屬於禪宗的,自然聽說過你!”
張智利和法旺有些交情,不過剛剛纔大打出手過,所以只是衝女尼點點頭,然後拉着齊雪離開。
“等等,你就是打敗我師侄的小子?”老道忽然又衝過來攔下二人。
張智利心中更加不痛快,“怎麼,還要繼續打?”
老道冷笑一聲,“不錯,我正是要教訓一下你這小賊!”
女尼急忙走過來,“伯靈道長,你這是何意?”
“妙音,你有所不知,我那師侄薛飛如今意志消沉,整天以酒買醉,都是拜這小子所賜,今天說什麼也要討回公道!”
妙音無奈的笑笑,薛飛的事她聽法旺說過,這位靈隱劍宗的青年才俊最近頹廢了,敗給張智利其實並不是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失戀了,不過對伯靈老道的性格她是瞭解的,這個人極爲護犢,對薛飛簡直比其師父還要好,所以硬往張智利身上拉仇恨也就好理解了。
“伯靈道長,晚輩們切磋技藝,勝敗再所難免,你又何必……”
“不用說了,今天我非教訓這小子不可!”
張智利何等聰明,馬上猜了個大概,這老傢伙是有意找茬,正好拿來出口惡氣。
“老傢伙,這裡是鬧市區,有種咱找個寬敞的地方決一死戰!”
“好,我上八達嶺等你!”說完腳下生風先走了。
“白癡!”
這裡距離八達嶺幾十裡,跑過去肯定會浪費不少靈力,張智利開車來的,自然不會傻了吧唧的跑過去。
“張小友載我一程!”女尼不客氣的坐在了後邊。
一路無話,時間不長到了八達嶺下,老道伯靈走的是近路,所以提前一點到了,不過看到張智利開車來的,氣得鬍鬚直抖。
妙音從車上下來,“二位請點到爲止,千萬不要傷了和氣!”
夜空下,風吹衣袂,二人持劍而立,一隻夜鶯突然驚起,而恰在此時伯靈動了,劍氣四溢道道寒芒攢擊而出。
張智利暴退十幾米,躲過這招亂石穿空,最近他對無極追魂劍術有了點心得,所以有意拿老道來試招,碧水秋光劍在星光的映射下寒氣逼人,輕輕挽了個劍花,一道弧形劍芒飛出。
“劍氣化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