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亭中,張智利撥打了一個號碼,“喂,是省委趙書‘記嗎?”
趙元龍看看這個陌生的號碼,心中生疑,他的這個手機號碼連秘書都不知道,有這個號碼的僅限於他上邊的人,和幾個私密的人物。
“是我,你是哪位?”
“不用問我是誰,李景升的事,你負責擺平,否則後果自付!”
“你是何人,竟然威脅我!”趙元龍怒了,身爲蘇省一號,正經的封疆大吏,就是局委裡的人物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
“呵呵,你不要問我是誰,你老婆賬戶中的五千萬你知道吧,你小老婆在某某別墅吧,聽說還給你生了個兒子……”
一筆一筆,趙元龍的心涼到了谷底,所有的一切足以讓他身敗名裂,他一步一步爬到這個位置不容易,現在才五十八歲,還有進一步的可能。
“你到底想要什麼?”
張智利聽到對方軟了下來,心中有了數,“趙書記,薛右林薛副省長明天就會畏罪自殺,我看李景升同志不錯,你認爲呢?”
“什麼?”趙元龍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景升的事他太清楚了,這件事本來就是薛右林操作,他在背後支持的,同時也是和省長林學友做了利益交換的結果,對方竟然敢讓一個副省長“被自殺”,這簡直是無法無天,絕對觸動了底線。
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否則後果自負,薛右林的證詞會送到你家裡,你看着辦吧!”
“嘭”電話掛了。
李梅,李悅的堂姐,李景堂的女兒,只比李悅大幾個月,兩人長的有三四分相似,外人一眼就能認出是姊妹倆。
李梅已經結婚了,老公是父親的學生,一個只知道刻苦鑽研學問的老實人。
接到薛飛揚的電話,她猶豫萬分,最後還時決定去赴約,李家完了,父親也就完了,她和她的丈夫都沒有好日子過。
一座四星級的酒店房間內,薛飛揚穿着睡衣,欣賞着眼前這個穿着紅色旗袍的女人,一時間有些恍惚,他最愛看李悅穿旗袍的樣子,那種風姿綽約,簡直讓他魂牽夢縈,但是始終求之不得。
“李悅,你也有今天,給你舔!”說完露出了昂揚的櫱根。
李梅早就有心理準備,雖然盡是屈辱,也只能低頭,時間不大,眼中現出迷離之色,薛飛揚有個習慣,喜歡藉助藥物,所以給李梅喝的紅酒中也有東西。
“呵呵,賤人!”一把將李梅扔到牀上,上下其手開始蹂躪,李梅越是呻吟越是尖叫,他越興奮。
正當他撕開旗袍,準備提槍上馬之際,忽然嘎然而止,眼前詭異的出現一人,正笑涔涔的看着他。
“你…”
“我說過,今晚會煽了你!”
“嗤!”一道無形劍氣掠過,櫱根掉落,隨後一個火球,花爲灰燼,薛飛揚當即疼死過去。
對於此人,張智利是恨之入骨,竟然敢覬覦李悅,是男人都無法容忍,所以他要折磨他,讓他活受罪。
虛空畫符,給他止了血,又給他服了丹藥,扔在一邊。
“恩?”
背後一雙柔若無骨的玉手纏住了他,惹火的嬌軀還使勁往上蹭。
張智利不是正人君子,是個十分正常的男人,剛纔的那一幕讓他氣血上涌,心中掙扎了片刻,只能嘆息自己不是個自制力特別強的人!
李梅的藥勁早就過了,也認出了張智利,但是她不願意醒來,那種騰雲駕霧,舒爽到骨髓的感覺,結婚一年多來,她從未體驗過。
丈夫嶽文峰醉心學問,在那方面幾分鐘就匆匆了事,沒有比較還不覺得什麼,但有了這一次,她就難以自拔,希望永遠沉浸其中。
一個小時後,兩人穿戴整齊。
“把今天晚上的事忘了好嗎?”李梅受終究還是個傳統的女人。
張智利也暗鬆一口氣,“恩,我們走吧!”
送走了李梅,轉回身去了薛家。
薛家雖然有些實力,但是沒法和京城羅家那樣的底蘊相比,幾個守衛頃刻被撂倒。
……
第二天一早,有人發現薛副省長墜落死在自家的小樓下,公安部門介入很快發現了遺書,遺書上將生平的一些劣跡全寫在了上邊,看起來更像是悔過書。
趙元龍得到了消息,背後冷汗直冒,秘書發現了異樣以爲他病了,“我沒事,給我一支菸!”
秘書也很奇怪,趙書記戒菸很久了,怎麼突然想抽菸,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果然,不大會工夫,趙元龍把他叫進了辦公室,一系列的命令讓他難以置信。
李景升從趙書記的辦公室中出來,猶自迷迷糊糊,被雙規的人能安然無恙出來的極少,他沒有直接被踢進監獄已經感到萬幸了,誰知竟被書記召喚,而且拉攏之意非常明顯,甚至許以副省的高位。
“爸,你您怎麼樣?”
“恩,悅悅,我沒事,你媽呢!”
“景升,你真的回來了,我沒做夢吧!”
蘇婉君跌跌撞撞從屋裡出來,撲到李景升身上。
“我沒事,一切都好,走咱們進屋說!”
……
李悅將幾天內李家的遭遇一說,李景升臉色陰沉的可怕,當聽到是張智利使力將他救出,讓他驚訝不已。
他在官場混了二十幾年,太知道其中的道道了,加上今天趙元龍的表面,他已經猜出,張智利搬動的就是這位大佛,也只能他才能實現這樣的驚天逆轉。
“智利,謝謝你,你是李家的大恩人!”
“李叔,以後要對阿姨好點!”
張智利說的隱晦,不過李景升卻明白他的意思,這次出事和他的地下情人有關,正是地下情人和薛家合夥坑了他,
“智利啊,你和悅悅的婚禮要麼再補辦一下?”
張智利和李悅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用了,家裡正等着呢,已經提前準備好幾個月了!”
“那好,等過幾天,這邊的事處理完了,我和你阿姨一起去見見親家!”
……
第二天,李家的人都回來了,緊接着冷清了幾天的大院變得熱鬧起來。
老爺子經過搶救加上張智利的手段已無大礙,被接回了家療養,各色人等陸續上門。
付滔、李鳳凝、付小溪一家也來了。
李鳳凝心中不好過,李家出事老父親住院她當然知道,可是到現在纔來,無非是怕影響了丈夫的仕途,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她只能更多的爲自己的小家着想。
付滔面對李景升有些尷尬,他成爲常務副縣長,李景升出了不少力,而李家出事的這段時間,他連個電話都沒打,撇清之意十分明顯。
不得不說李景升養氣的工夫十分到家,對於這些上門來的人,雖然沒有笑臉相迎,卻也沒有給臉色看,這讓冷眼旁觀的張智利驚歎,以他的性格,不破口大罵已經對的起他們了。
“悅悅姐,你瞞的我好苦啊,還有張智利,哦,不對,應該叫你姐夫了!”
面對陰陽怪氣的付小溪,張智利有些愧疚,有些心痛。
“小溪,是我不對,姐姐不該瞞你!”
“好了,不要說了,我恨你們!”說完奪門而出。
“悅悅,她過一段時間會想通的,你不用擔心!”
李悅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到處留情,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呃…”
李家的事跌碎了一地的眼鏡,這種一百八十度的轉折,簡直是匪夷所思,更匪夷所思的是副省長薛右林之死。
法醫給出的結論是,薛省長因長期壓抑,導致精神出現嚴重問題,再加上做了不少昧良心的事,受到了良心的譴責,最終選擇了這樣極端的做法。
檢察機關介入,通過覈實,已經確認他所做的事都是真的,不過上級給了指示,死者已已,不再追究!
但是官方不追究,私下裡落井投石的就多了,牆倒衆人推,薛家徹底完了。
父親死,自己殘,雙重的打擊導致薛飛揚到了崩潰的邊緣,“張智利,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要殺你全家陪葬!”
有了這個想法,他忽然變得冷靜下來,通下京南的地下勢力搞到了槍支彈藥,準備實施他的報復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