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之所以成爲修士最喜歡的法器,原因就在於遠程攻擊犀利無比,一但被纏住很難脫身,稍有不慎就會死於非命。
林青玄幾次意圖脫身都徒勞無功,形勢可謂岌岌可危,張智利冷笑一聲,取出青銅手槍,“嘭嘭嘭”三槍連發。
衆人覺得他這是多此一舉,如果是狙擊布槍或許有可能打穿靈力護罩,但是手槍絕沒這個威力,但是他們的笑聲忽然被林青玄的慘叫遮掩。
子彈擊破了靈力護罩,其中兩枚被內甲擋住,但是大腿上卻嵌入了一枚。
受傷的林青玄招法混亂,紫電藉機突破防禦在其肩頭洞穿而過,一個盤旋又直奔後腦,正在千鈞一髮之際,忽然一個鐵球從側面擊中紫電,紫電被擊破在地。
而正當張智利一愣的光景,背後勁風襲來!
“不好!”電光火石之間,張智利來了逾越前衝,一個鐵球擦着頭皮飛過。
“程老怪,不要臉!”祝真人擡手發出風刃術,李悅和司馬嫣一左一右護住張智利。
“我沒事”張智利摸了摸頭皮心有餘悸的說道,本以爲衆目睽睽之下,不會有人幹這種讓人唾罵的事,所以他一時大意險些着了道。
沈文瑞心情複雜的命人將林青玄救回來,對於程傲雄突然偷襲他很不理解,死一個林青玄固然丟了蓬萊的面子,但是出爾反爾就不僅僅是面子問題了,以後誰還會相信蓬萊派,名聲臭了恐怕再難立足於華夏修仙界。
圍觀的人早就開始指指點點,蓬萊派的衆弟子有種信仰崩潰的感覺,不知道下面該何去何從。
祝真人和程傲雄已經交上了手,兩人是同一時代的人,年輕時沒少打交道,現在二人都已成爲頂級高手,激烈的比鬥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兩道身影在山石樹木上飛縱起落,一開始比拼的是拳腳,縱橫的氣勁摧花斷木崩山碎石,拳腳過後開始比拼法寶,兩家宗門的底蘊都很深厚有法寶並不奇怪,半步築基使用法寶仍然很勉強,都暗中將回氣丹含在嘴裡。
祝真人使出分光劃影,數道劍芒一陣攢擊,程傲雄暴退的同時發出巨劍術,強大的破壞力讓方圓數十米化爲廢墟。
葛懷靈咂咂嘴,想阻止他們卻自覺沒那個實力,況且在兩個老傢伙面前他也算是小輩。
轉眼十幾分鍾過去,二人仍然不分勝負,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程傲雄逐漸落於下風,原因無它,年紀大了氣血跟不上了,其實祝真人比他還要大一兩歲,但是他在不久前服用了延壽丹,比原來年輕了十幾歲,所以佔了點便宜。
沈文瑞心中焦急,和幾個長老一商議,紛紛取出法器準備加入戰團,全真教衆人早就防着這一手,畢竟對方是有“前科”的,眼看一場混戰即將開始。
“住手!”
程傲雄突然一聲暴喝脫離了打鬥,“祝老怪,我有話要說!”
“哼,無恥的東西,有屁快放!”
程傲雄趁機服了兩枚丹藥,喘息了片刻,“諸位,剛纔的一切全系我個人所爲,與蓬萊派無關,我現在宣佈脫離蓬萊派!”
“恩…”場上一片喧譁,誰也沒想到蓬萊派的太上長老會突然宣佈退出。
“太上長老!”
“老祖,你…”
程傲雄擺了擺手,“文瑞,我已經沒有幾天好活了,這張老臉要不要無所謂了,青玄他雖然渾蛋,但畢竟是師兄唯一的兒子,當年師兄對我有再造之恩,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以後蓬萊派就靠你了,你要好自爲之!”
沈文瑞和衆長老剛要解勸,程傲雄呵斥衆人退下,“祝老怪,咱們繼續!”
祝真人剛要上前,被張智利攔住了,“真人你歇着吧,這個老東西我要親自送他歸西!”
“智利,你不要逞強!”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程傲雄巴不得張智利來送死,現在雖然體力有些不支,不過他自信殺死對方沒問題,正好爲蓬萊解決後患。
兩人都懷有殺心,一開始就打出了真火。
“刷刷刷”吞吐的劍芒一陣攢射,張智利閃身暴退,手上五雷符激發,五條電蛇在夜空中閃過,中秋之夜月華高照卻突現閃電,讓雲臺山附近的居民感到驚奇,巡邏的武警阻止了部分打算一探究竟的人們。
程傲雄激發靈盾符擋住了電蛇,剛要操縱飛劍追擊,忽然神識中捕捉到一絲波動。
“不好!”
千鈞一髮之際他來了個“醉臥沙場”,“嗤”一道金光穿過,半隻耳朵掉落在地,“啊…”還沒等他起身,一道紫光從天而降。
就地十八滾,險險的躲過紫電,但是驚風劍又至,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噗”靈力護罩和中品內甲雙重防護仍擋不住劍尖的鋒利,程傲雄被釘在了地上,而恰在此時紫電一掠而過,人頭滾落。
打鬥沒有持續一分鐘,一切太突然了,完全是出乎意料,尤其讓人疑惑的是煉氣期怎麼可能分心二用同時操縱兩柄飛劍?
沈文瑞等人想要救援都沒來的及,只有司馬嫣知道這不算什麼,因爲她自己還可以同時操縱三柄飛刀呢。
“殺了他,爲老祖報仇!”
“對,大家一起上!”
張智利不急不慢地摘下屍體手指上的須彌戒指,撿了法寶飛劍,李悅和司馬嫣,以及全真教的人守護在兩側,隨時準備羣毆!
“等等,大家冷靜!”沈文瑞的理智終於佔了上風,現在敵強我弱,就是拼了命也未必佔得了便宜,搞不好蓬萊派就此覆滅。
張智利巴不得他們衝上來,這樣既佔了理,又可以名正言順的永絕後患。
“沈宗主,願賭服輸,我希望貴派遵守約定,不然國家和整個修仙界都不會容忍一個不守信譽和規矩的門派存在!”
葛懷靈適時的出來表明立場,讓蓬萊派衆人徹底醒悟過來,如果成了國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以後門派還真不好生存,而且今晚蓬萊已經失去了人心,再怎麼也不會有人同情。
“葛先生放心,程傲雄已經爲他個人的衝動付出了代價,我們蓬萊絕對會信守承諾,以後行事也會在國家法律的框架內,不會做有損於國家體面的事!”
“那就好,希望沈宗主好好約束門人弟子,國家會盡量提供一個良好的環境供大家修行生活!”
蓬萊派衆人自覺沒有臉面再呆下去,收了程傲雄的屍體,架着林青玄離開了。
葛懷靈暗中鬆了一氣,終於沒有搞得不可收拾。
“咳咳,大家難得聚在一起,諸位可以交流一下修煉心得,交易手中的資源,當然,也可以切磋一下,不過要點到即止!”
中秋之夜何等的好時光,用來交流心得簡直是大煞風景,於是大家拿出酒食,形成了一個超級聚餐會。
“張道友,你的飛劍和那把手槍可否讓老朽一觀?”
一個鬚髮皆白,又有些邋遢的老者來到近前,憑心而論他的這個做法有些欠妥當,因爲這等同於窺伺人家的秘密。
張智利不認識此人,對於這個無理的要求不想理睬,這時祝真人走了過來,“呵呵,墨靈子,多年不見你的脾氣一點也沒改啊!”
“墨靈子?怪不得!”張智利終於明白對方爲何會對青銅手槍感興趣了,這件法器原本就是墨家的墨兵子製作的。
“呵呵,老祝啊,你能否和這位小友說一下,借法器一觀?”
祝真人有些爲難的看了張智利一眼,“智利,老墨是墨家的人,對機關術和煉器術非常感興趣,你看……”
“呵呵,原來是墨前輩,你可是覺得這把槍很眼熟?”
“不錯,早年記得我師兄做過一把,似乎和這把槍很相像!”
“前輩,這把槍本來就是貴師兄的!”
“什麼?師兄的槍怎麼會在你手,他現在如何了?”
“實不相瞞,這把槍是我從東洋人手上得到了,而這東洋人是蓬萊派的外門弟子,和蓬萊結怨就是因此而起……”
張智利簡要介紹了青銅手槍的來歷,順便給蓬萊派拉點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