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詢找他是爲了煉製洗髓湯,最近全真教又收了兩名弟子,不過這兩人都是最廢柴的五靈根,即使在洞天小世界修煉,沒有三五年也別想引氣入體。
如今的情況下,能找個有靈根的弟子已經很容易了,十萬人中也未必出一個有靈根的人,何況年紀還不能太大。
煉製洗髓湯對張智利來說是小事一樁,不過順便“貪污”一點洞天藥園的靈草也不錯,這裡的靈草雖然都比較常見,但是年份相當不錯,百年的茯苓讓他“順走”了好幾株。
又在小洞天呆了幾天,忽然接到齊國柱的電話,“智利,我有事要請你幫忙,老葛那我已經說過了!”
“哦?什麼事情?”
“你過來再說,事情有些棘手!”
張智利暗歎當官不自由,說不得哪天想辦法將這頂官帽子扔掉,不過齊家三叔的忙不能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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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省省委的會議室中座無虛席,每個人都神色凝重,最後省一號齊國柱作總結髮言,“同志們,情況很嚴重,這事不能外傳以免造成恐慌,還有衛生廳的同志要不惜一切代價對村民進行搶救,民政部也要做好安置工作……”
正在這時齊國柱的貼身秘書楊樂清走了進來,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恩,先把他帶到辦公室,會議馬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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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智利坐在沙發上喝着茶,見齊國柱走了進來,剛要叫一聲“三叔”,忽然發他後邊還跟着幾個人,於是改口叫了聲“齊書記”。
齊國柱點點頭,“智利,事情緊急,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這幾位是安全廳,衛生廳以及軍區的同志,下面請幾位介紹一下具體情況!”
……
事情發生在黔西南的山區中,一個盜墓團伙在盜墓時發生意外,無一生還,從古墓中冒出了大量的黑霧瀰漫了整個山谷,奇異的是那些黑霧凝聚不散,山區中的三個村寨中的居民全部因此發病,派出的醫療隊只能控制病情,卻無法治癒,當地已被軍隊封鎖!
張智利瞭解了事情大致的經過,略微沉吟,“齊書記,我先去見見那些患者,然後再去實地查看!”
“好,我派人送你過去,如果事不可爲,千萬不要勉強!”齊國柱這話是出於一片真心,若張智利真出了事,他無法面對齊雪!
臨行前,他還不放心,讓他的大秘楊樂清隨行,一方面是爲了協調關係,隨時報告情況,另一方面也是爲了關鍵時刻提醒張智利不要衝動。
賀章縣,一個不大的小縣城,像樣的水泥路也就那麼兩三條,經濟情況更不樂觀,甚至比不上華夏東部的一個鄉鎮。
縣裡已經戒嚴,沒有人能隨便進出,當然更不會有記者採訪。
縣裡的父母官親自來迎接,簡直像盼救星一樣,楊樂清悄悄告訴張智利,這些人無論如何都逃不過處分,如果能將那些村民救活,說不定還能撈個閒職,否則的話丟官罷職都是輕的!
縣裡的各醫院全部人滿爲患,這還是一部分流到附近縣市的結果,不過醫生倒是不缺,估計是從別處臨時抽調過來的。
張智利一行來到縣第一人民醫院,這裡收治的病人最多,病房內大多數人都還清醒,不過個個渾身抽搐,十分痛苦的模樣,少數比較嚴重的已經昏迷不醒。
院長親自彙報了情況。
“現在有結論了嗎?”張智利一邊聽一邊施展望氣術。
“張主任,我們已經用儀器檢查了多遍,沒有發現明顯的病竈,不過根據中醫的說法,他們是陰邪入體!”
張智利微微點點頭,確切的說這些人應該是陰煞入體,若單個治療並不難,不過人數太多有些麻煩了。
爲了保險起見,先找了一個人做試驗,用靈力將其體內的陰煞逼出,那人果然情況大好,不過身體還是很虛弱。
“張主任,您這是…”衆人只看到他動了動手,病人就好了,這也太神奇了。
“無需多問!”
不好解釋,索性不解釋,思忖片刻對楊樂清說道,“楊哥,你幫忙找幾個中醫過來,另外再找一個大一點的浴池!”
“好,沒問題,我這就組織人去辦!”
張智利開了兩個方子,這兩個方子一個是用於補元益氣,這個無需多說,另外一個是拔除陰煞的方子,其中主要的兩味藥材一是烈陽花,這種低階的靈草對抑制陰毒有效,是煉製真陽丹的主要材料之一,不過煉製真陽丹的材料太難湊齊,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第二種主材料是虎血,虎爲陽煞最重的動物之一,爲虎作倀一詞的字面含義是虎可以御鬼,這表明虎的陽煞之氣很重,張智利取用的虎血是從長白山得到的一階妖虎的虎血,陽煞之氣更重。
陰陽相剋,以陽克陰這便是張智利的思路,但是並不能製成藥劑直接給病者服用,因爲陰陽相沖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所以改用浸泡之法來驅除陰煞最合適。
半個多小時後,一切齊備,先命令幾名中醫熬製補元益氣湯,他親自配置“藥浴湯”。
若大的浴池,氤氳繚繞,此時紫金雲光鼎中的靈草已化爲丹液。
“出”
隨着一聲輕斥,雲光鼎的丹液化爲一條水龍飛入池中,張智利馬上取出一個大的玉瓶,將玉瓶中血液全倒入池裡。
片刻後,“咕咚咕咚”整個水池竟然開始沸騰起來,很快清澈的水池變了顏色,大約又過了十來分鐘,藥液已經十分均勻。
張智利想了想,又取出一枚木屬性的靈石捻碎後撒入池中,最後加入冷水使水溫保持在人體能接受的程度。
醫療志願者扶着第一批病者進入池中浸泡,一開始每個人都現出極爲痛苦的神色,不過半個時辰後,這些人已經變得神清氣爽,彷彿極爲享受這種藥浴。
張智利隨便查看了一下幾人的情況,發現不僅陰煞之氣已經根除,甚者連一些風溼之類的病患也順便解決了,要知道這裡是山區,風溼病極爲常見,所謂送佛送上西,能讓這些人徹底恢復健康,也算公德一件,當然公德對他來說沒啥用,不過心裡還是相當滿足的!
山區中的人都比較樸實,一個個感恩戴德,有的甚至跪下磕頭,場面極爲感人,這一幕讓縣電視臺記錄了下來,留下了寶貴的影像資料。
第一批出浴後,開始服用補元益氣的湯藥,緊接着第二批進入藥浴池……
深夜,齊國柱還沒有入睡,這次突發事件對他有不小的影響,雖然事件本身和他無關,但是如果一次死掉一兩千人,他絕對難辭其咎,正在思慮之時,忽然電話鈴響了,“喂,小楊,情況怎麼樣了!”
“齊書`記,報告您個好消息,張主任已經把縣裡的患者全部治癒!”
“哦,太好了,注意安撫他們的情緒!”
“他們都很好,對張主任非常敬重,場面很感人!”
齊國柱長出了一口氣,只要人不死,一切都好辦多了,“這事你們辦得很好,告訴同志們,要注意休息!”
“好的,齊書記,有件事我要向您報告,張主任執意要去山裡探查,您看…”
齊國柱苦笑的搖搖頭,以他的想法,既然人都救活了,就沒必要再去冒險了,那些村民正好趁機遷出那個山旮旯,至於山溝中的黑霧總有散去的一天,何必急於一時?不過他對這個侄女婿很瞭解,一旦決定的事就很難更改。
“你告訴他,多注意安全,有什麼需要,地方上要全力配合!”
“是,齊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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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一輛軍用吉普在山道上顛行,楊樂清已經讓張智利打發回去了,此時車上只有一名司機和一個軍官,這名軍官和他同姓。
“張營長,還有多遠?”
“快到了,再有十里就到棺材溝了!”
“那地方叫棺材溝?”
“是的張主任,那裡的地形很奇特,有點像敞開口的棺材!”
……
十里路不算什麼,但是山路太難行卻整整花了半個小時,前方再也無路可走,只能步行。
順着山間小路上了一座山峰,這座山不算太高,只有四五百米的樣子,山上有臨時搭建的軍營,許多兵士荷槍實彈駐守每條下山的路口。
有人在向張營長彙報情況,張智利沒有在意這些,他被遠處的情景震驚了,狹長的山谷被四面環山包圍,其它三面都是巍峨的巨山,只有腳下這座相對矮小一些,算是山谷的出路。
若從高處看上去,這裡的確像個巨大的棺材,此時山谷內黑霧涌動,陰氣森森,時不時傳來鬼哭聲,非常奇怪的是那些黑霧被束縛在兩百米左右,山風雨露似乎對這些粘稠的黑霧都沒什麼影響。
張智利試了試,並沒有發現陣法護罩,臉上不由露出思索之色,“能鎖住鬼霧,又沒有陣法護罩,看來這些鬼霧應該是受某種規則束縛!”
“對,這裡應該有禁制存在,就是不知道人爲的禁制?還是天然的禁制?”
正在他喃喃自語之時,張營長等人走了過來。
“張主任,防化服、夜光手電都準備好了!”
張智利看了看帶着氧氣罩,裹得嚴嚴實實的衆人,“我不需要這些,張營長,你們也不必跟我進去!”
“這怎麼可以,楊主任囑咐我們一定要保護您的安全!”
“執行命令!”
“是首長!”論級別張智利大致和對方平級,但是張大主任的職務非同小可,別說小小的營長,就是少將在必要時也可以先斬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