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利點點頭,心中卻不以爲然,修道者講究順天應命,直指本心,如今讓人家欺上門來,若不反擊心緒定然難平,沒有實力倒也罷了,既然有這個能力,就要適當的秀秀肌肉,當然,對方勢力不小,需得從長計議。
“那姜濤的死又是怎麼回事?姜節民總不會拿自己兒子的生命來開玩笑吧?”
“這正是古怪的地方,是什麼能讓一個人心甘情願的去死?”
張智利若心所思,心中突然一動,似乎抓到了什麼……
京城“天上人間”會所,進出的皆是豪商巨賈高官顯貴,一個不起眼的奧迪停在了門口,門童卻不敢怠慢,來這裡的越是低調的人越不簡單,果然,車門打開後,一個戴墨鏡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這個人雖然掩飾的很好,不過氣場十實,屬上位者無疑!
在幫閒的引領下,中年男子進入了最高級的鑽石包間,屋子中的兩男兩女急忙起身,“老闆!”
“恩,坐吧!你們兩個先出去一下!”
兩個打扮妖豔的青年女子扭動着腰肢出了房門,門外幫閒守住了房門不讓人靠近。
“老闆,出事了,那個王全寧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老羅,說清楚點!”
羅長恩將所瞭解到了一一講述一遍,隨後又說道:“我早說過,這個張智利不能以常理度之!”
鄒永康養氣工夫極佳,低頭慢慢品了品茶,姜節民則憤憤的說,“小濤的死一定和這個人有關,現在死了幾個警察,正好以此發難…”
“老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張智利和齊家都不是好惹的,弄不好,還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哼哼,看來你們羅家真是怕了姓張的了!”
羅長恩沒有否認,若不是這事牽扯的利益過大,說什麼他也不願意和張智利再扯上關係,即便如此還是多次叮囑王全寧不要過火,只要給他找點麻煩,讓他短時間內無暇他顧就行了,誰知道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好了節民,這次的事雖然沒有辦好,不過警告的目的已經達到,如果姓張的不插手我們的事,就掀過去好了,眼下華夏石油上市已經箭在弦上,此事辦到了,我們就有了足夠的資本,各方的利益也得到了滿足,明年的換屆我就有望更進一步,到時候兩位的路也更通暢一些,當然,如果姓張的非要擋我們的財路,那就不要怪我們使用雷霆手段了,華夏石油牽扯的利益極廣,縱使齊家也保不了他!”
“可是小濤…”
鄒永遠忽然眼神凌厲,“哼,你又不只這一個孩子,去年你的那個外室不是又給你生了一個嗎?”
姜節民身子一顫,原以爲隱藏的很好,沒想到還是被人知道了,心中對鄒永康更加忌憚,不敢再說什麼。
鄒永康很快離開了,羅長恩他們叫了幾個姿色不錯的“公主”,不過對他的吸引力有限,能爬上高位,對女色有很強的自制力,不過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十分謹慎了進入了離“天上人間”不遠的一處高級住宅區。
古式的別墅充滿了低調的奢華,裡邊的人似乎知道他來了,自動門已經打開,片刻又自動關上。
別墅內的一間屋子中傳來女子痛苦的哀嚎,讓他眉頭皺起,這個聲音很熟悉,是那個曾多次把他伺候的欲仙欲死的女孩,縱然他心腸很硬,也不由得心生憐惜。
沒有馬上敲門,裡邊的人卻知道他來了,“進來吧!”
沙發上半躺着一個身着粉裙的女子,長相雖不算風華絕代,至少也屬於一等一的美女,更誘人的是她的嬌軀,凸透有致不說,從內到外散發着一種讓人迷醉的氣息,那胸前的一對傲人玉峰幾乎要衝出來,定力稍差一點的男人恐怕馬上會鼻血亂竄。
地板上兩個痛苦嚎叫的青年女子破壞了這等旖旎的氛圍,不然的話,面對沙發上的女子,鄒永康的生理也會有所反應。
女子微微坐起身子,“坐吧!”
“郭小姐還是先饒了她們二人吧!”
“老鄒,嫁禍張智利是你的意思吧?”
“那不過是個巧合,不過我看這樣也未嘗不可!”
郭小姐撫了一下垂落的髮絲,“張智利的實力比你想像的強大,惹上他沒有任何好處,事情恐怕沒有這麼容易過去,至於這兩個丫頭,唉…”
二女雖然沒有靈根,但都是天生媚骨,姿色絕佳,當初找到二人不容易,況且調教二人又花了不少心血,她還真不捨得將二女廢掉。
“罷了,這次就饒你們一次,若是再犯,海玲就是你們的下場!”
聽到海玲的名字,二女不由一哆嗦,她們初到天上人間時,海玲已是“天上人間”的當家花旦,後來自以爲攀上了高枝,違背了這位郭姐的意志,即使海玲身後的那位“大人物”求情,都沒有免得一死,而且死得極慘!
“郭姐,饒了我們吧,心後我們一定聽你的話!”
“哼,最好記得你們今天所說,否則讓你們嚐嚐噬魂之苦!”
二女感覺身體一鬆,痠麻的感覺消失,急忙磕頭謝恩。
“你們出去吧,我和老鄒還有話說!”
待二女出去,郭小姐忽然對鄒永康飛了個媚眼,鄒永康心臟不聽使喚的狂跳了幾下,眼中露出癡迷之色,“啪”臉上突然多了五個指印讓他迅速清醒了過來。
“你…”
“這是對你利用我的人的懲罰!”
鄒永康驚怒之極,這尼瑪就是個魔女!如果在古代,他相當於“刑部尚書”的一品高位,一般人在他面前都要戰戰兢兢,沒想到現在卻被一個女人扇了巴掌,讓他情何以堪?可是讓他還手卻是沒這個膽量。
“不要以爲你是修道者,就可以爲所欲爲,不要忘了這是GCD的天下!”
“哈哈,怎麼?不爽了?實話告訴你,以張智利的實力,捻死你像捻死個臭蟲一樣,不要以爲你有個部長的職位就有多了不起,嚇唬一下老百姓還行,在真正的強者面前這些都是虛妄,我勸你還是收斂點,省得丟掉卿卿性命!”
“哼,俠以武犯禁,個人實力再強,在國家機器面前也是枉然!”
女子再次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亂顫,那胸前的兩抹雪白更是晃得人眼暈,只是鄒永康沒有心情欣賞。
“說得不錯,國家機器是很強大,只不過想讓國家機器動起來,你覺得有這個本事嗎?況且機器畢竟是機器,沒了控制機器的人,那就只是死物罷了!”
鄒永康知道和這個女人說不通,不想再糾纏此事,“郭玉娘,咱們有共同的利益,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希望你分得清裡外!”
“這個不勞你操心!”
“告辭!”
“不送!”
兩人不歡而散,郭玉娘再次半臥在沙發上,想着剛纔的事,忽然手機響了,一看號碼,臉上不由露出古怪之色,他難道是屬貓的?有點腥味就能聞出來!
“智利弟弟,是不是想姐姐了?”
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當然想了,不然不會給你打電話了!”
“哼,你個沒良心的,大半年纔打一次電話,說不定還是別有用心吧!”
“哪能呢,聽說你在京城,想和你見個面,以解相思之苦!”
郭玉娘微微一愣,她不過剛來到京城,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纔對,“誰說我在京城,我在南方!”
“是嗎?我怎麼聽歐陽宗主說你來京城了?”
張智利將手機換到另一隻耳邊,臉上露出狡黠之色,他根本沒和歐陽詢聯繫過,這話主要是爲了試探,郭玉娘不知他的心思,還以爲真的和宗裡聯繫過,於是撒謊道:“我是去過京城,不過南方有點急事,怎麼,你在京城嗎?”
“在啊,唉,太遺憾了,看不到你,我食不知味啊!”
“咯咯,我說弟弟,你還能再假一點嗎?”
……
二人云山霧罩的聊了一會,郭玉娘雖然掩飾的不錯,卻沒有減輕張智利的懷疑,能讓一個惜命的人“心甘情願”去死的辦法不多,迷魂術屬於魔道的法門,會的人極少,基本已經失傳,再有就是幻術和魅惑之術,當今修仙界唯有郭玉娘在這方面造詣不淺,所以他懷疑姜濤的死即使不是郭玉娘所爲,想必和她也有一定的關聯。
接下來的兩三天,接連有好幾個人張智利打電話,其中包括李景升和齊國柱,或明或暗勸解他不要過問華夏石油的事,他也真被說動了,華夏石油牽扯的利益太多,坑的是萬千股民,跟他張智利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又何苦枉作小人?
但是,一個匿名電話徹底激起了他的怒火。
“喂,姓張的,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你也要爲你的父母和哥嫂想想!”
“對了,還有你那可愛的侄子!”電話那頭傳來陰測測的笑聲。
“孫子,有種的抱個名?”
“嘟嘟…”電話已經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