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宮建強,張智利又給鄒總理打了個電話,“多謝您老配合!”
“哼,我這是還你上次的人情,不過你這次做的有些過了,國家利益爲重!”
張智利唯唯諾諾的答應,晚上卻偷偷離開了別墅。
第二天,九龍地下的老大華雄死在了情婦的肚皮上,據說是興奮過度突發腦溢血。
第三天,某私募基金的老總,因股市慘敗跳樓自殺了。
一般人不會將兩件事聯繫在一起,但是羅振東不這麼想,他得到消息一刻不停立即離開了香江。
羅振東,羅大的商業天才,一直經營羅家在華夏南方沿海的生意。
不得不說他的果斷救了自己一命,當然也沒什麼可慶幸的,花了近十年積攢的家業,一朝敗盡,香江成了他的傷心地,由此更加憎恨張智利。
到了八月初,利悅集團漸入走上正軌,張智利要離開了,齊雪有些想家,也要跟着回去。
“悅悅,這裡的陣法我已經設好了,千萬要注意安全,錢財是身外之物,不必太在意!”
“知道了老公,一兩個禮拜回去一次,不用這麼囉嗦了!”
二人本打算直飛京城的,齊老希望他們去看看齊雪的小姑齊蓮。
齊蓮是齊老的小女兒,曾有一段短暫的政治婚姻,後來不歡而散,齊蓮去了南方,用了十幾年光景打拼出一個大的家業來。
齊蓮和家中的關係並不好,一年也未必回來一次,齊雪因性格問題本來就和其它人很少接觸,因此對這個姑姑只停留在“有印象”這個層次。
張智利本來不想去,但是經不過齊老的肯求,只能去見見這個便宜“小姑”。
飛機降落在海省的省會海市機場,能把小車開到機場裡邊來接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大小姐,姑爺,我是董事長的私人助理蔣玉,董事長身體不太好,派我來接你們!”
“麻煩蔣小姐了!”
蔣玉三十多歲的樣子,雖然不但漂亮,不過從言談舉止中可以看出非常精明強幹。
小車進入了市郊一個巨大無比的莊園內,莊園裡的工作人員足有三四十號,排成兩排,顯得非常莊重排場。
洋房前,一個看上去三十幾歲的女子站在臺階上,雖然臉色蒼白,憔悴不堪,仍難掩當年姿容。
齊雪比以前好多了,以前除了齊老,基本沒有打招呼的習慣,這次總算是叫了聲“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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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智利,咳咳,一路辛苦了,跟姑姑進屋說話!”
走路都要人扶,顯然是病的不輕,奇怪的是,病的如此重,竟然沒請醫生,張智利暗中用望氣術觀察了一下,不覺眉頭皺了起來。
“小姑,您病的這麼厲害,爲什麼不請醫生啊?”
“小雪長大了,更漂亮了!”
齊蓮沒有直接回答她,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濃濃的親情,張智利完全能感覺的到。
她眼中盡是苦澀,顯然是個很有故事的人,與想象中女強人的形象很不相符,讓人不明白的是,以前齊雪爲何感覺不到她的親近。
似乎感覺到了張智利的疑惑,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小時候,父親被關進了牛棚,那時候一家全靠國忠哥支撐,國忠哥對我最好……”
齊蓮回憶了齊雪父親對她這個小妹的關心和愛護,又自責了對齊雪母親的不恭,導致嫂子病上加病,最後不治病死,這份心裡的愧疚讓她無法面對齊雪,所以一直以來很少去見齊雪,如今人之將死,終於敞開了心扉,齊蓮沒有子女,這次讓二人來,實際是將家業交給齊雪。
齊雪由於種種原因,導致性格孤僻柔弱,但是她從內心深處十分渴望真正的親情,所以這番交心,兩姑侄抱頭痛哭。
張智利沒有去勸解,這種宣泄實際對心理治療有好處,他現在做的是用神識查看周圍的情況,因爲他發現齊蓮根本不是生病,可惜的是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一陣急促的腳步,打斷了兩人的哭泣,“齊姐,你怎麼樣了!我聽說你生病了,要不要緊?”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走進了屋子,此人一米八幾的個子,長相極爲俊朗,比電視中的偶相明星還要強上一些。
“袁朗,你來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侄女齊雪,這是張智利!”
袁朗看了一眼齊雪,臉上露出癡迷之色,不過很快掩飾了過去,這一切齊蓮和齊雪都沒有注意到,不過卻落到了張智利的眼裡。
“你們好!”袁朗打了個招呼,隨後坐在齊蓮身邊,滿是關懷之意,
兩人關係不一般,瞎子都能看出來。
“小雪,我們出去一下!”
走廊裡,張智利嘴角微動,齊雪則是表情豐富,一會吃驚,一會點頭,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晚飯過後,齊雪再次問到齊蓮的病情。
“哎,半個月突然頭痛,到醫院一查,發現腦中有暗影,說是腫瘤壓迫到了神經,手術化療均行不通,醫院束手無策,只能等死了,所以纔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小姑,您之前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小姑每天忙於公事,事情一大堆,頭痛腦熱是經常的事,以前吃點藥就好了,只有這次…”
“小姑,你會好起來的!”
“傻丫頭,腦癌目前還是無藥可救的世界性難題,我活了四十多年,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現在也不虧,對了,我死後財產百分之九十都劃在你的名下,還有百分之十留給袁朗,他跟了我好幾年,算是給他的一點補償吧!”
……
二人聊天的同時,張智利躲在袁朗的房間不遠處,房門緊閉也擋不住他的神識。
袁朗正在打電話,聲音壓的很低,“寶貝,不是讓你別打了嗎,最多再撐幾天,老女人就死了,到時候咱們將有一大筆錢,夠花一輩子的了!”
……
兩人聊了一會,大多數是在調情,不過從袁朗的口中,基本可以肯定齊蓮的“病”肯定和他脫不了干係。
回去後,張智利決定好好演一齣戲,讓某人露出原形。
第二天傍晚,正在吃飯的齊蓮忽然一陣嘔吐,隨即倒地口吐白沫,衆人一陣慌亂,把她扶到牀上。
“我不行了,快叫蔣玉和律師來!”
時間不大,蔣玉和律師匆匆趕到。
張智利一直偷偷觀察袁朗,發現他暗中用眼神瞄了齊雪無數次,在齊蓮叫律師的當口,更是嘴角翹了翹。
“根據齊蓮女士的委託,現在我宣佈遺產分配……”
律師剛宣佈完,齊蓮閉上了眼睛,“齊姐,你不要離開我…”
袁朗乾嚎的撲了過去,趁人不覺試探了一下齊蓮的脈搏,脈搏已經停止了跳動,身體也有些僵硬。
齊雪也嗚嗚的哭泣,不過也沒有多少眼淚,反而微不可察的向張智利眨眨眼睛。
張智利暗中點點頭。
蔣玉和律師開始協助處理齊蓮的身後事。
袁朗“傷心過度”,被人架到房間裡休息,偷偷開門查看,其它人都忙成一團,沒有注意他,關上門,臉上露出了喜色,拿出電話,開始撥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