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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華門外兩百米處,剛換門牌的張府大院內,張柔正在宮廷禮儀老師的指導下,勤練宮廷禮儀。
因爲小桃紅忙着替她打理外面的事情,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最後還是皇太后曉得了,纔派了一個自己宮裡一個叫春蘭的宮女來照顧她。
宮廷禮儀也不是那麼好練的,不但要記住各種規矩,就連走路說話都得有一定的講究。不管怎麼說,張柔當年也是參加過公關培訓的,穿着高跟鞋都能上躥下跳,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完成好現在的任務。
“小姐,您先歇會,喝點水吧!”春蘭見張柔練功練得香汗淋漓,便拿着毛巾,端着水杯,來到她身邊替她擦去汗水,送上茶水。
張柔喝了一口茶水,朝春蘭擺了擺手手:“不防事!想當年,本小姐也是有過逛街一天不帶喘氣的記錄,現如今逛得少了,這才練個把時辰就出汗了。不得行,還得繼續練,爲了保持好身材,就得多運動,你也別站着了,來跟本小姐一起練……”
咚咚……
“小姐,有人敲門了,奴婢開門去了!”春蘭可沒有自虐傾向。一有藉口立馬開溜。
“小妮子!”張柔嘟囔一聲,自己仍舊練着。
不一會,春蘭就帶着個小孩走了進來:“小姐。有人找您!”
張柔轉身一看:“喔唷!你不就是上回那個小孩嗎!叫衛什麼來着?是不是你那個起重器做好啦?”
“衛樸,拜見張姑娘!我這次來不是因爲起重器的事情,聖上說學生起重器製造工藝還需要改進,可能還得過段時間。我今天奉老師命令,給您送紡織機來了,您看方不方便現在簽收一下?”衛樸紅着臉朝她拱手說道,正眼都不敢瞧她一下。估計還在爲自己“坑”人家的事耿耿於懷。
“喔,讓我看看!在哪呢?”張柔見衛樸空着手。便四下打望了一下。
“回您的話,東西都在門外的馬車上,要是您着急看,我馬上就給您弄!”衛樸自打知道人家身份以後。這狀態就畢竟拘謹了。
張柔也感受到了眼前這個半大小子心中的惴惴不安,儘量讓自己顯得和藹一些:“在我這不用那麼客氣,放輕鬆一點,我看你年紀應該不大吧!你要是不嫌棄可以叫我小柔姐,我也叫你小朴子,你看如何?”
“不敢,不敢!您將來可是皇后,小子就是一介草民,現在連個功名都沒有。不敢高攀!而且……我以前還坑了您的錢,您都沒怪罪我,不敢有這非分之想……”衛樸越說腦袋越低。都快埋到自己衣服裡面去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當皇后……哦,明白了,肯定是包拯包大人告訴你的吧!對了,你說坑我錢了,什麼時候的事?難道是說起重器的事?”張柔給自己調了個溫柔點的聲音問道。
衛樸點了點頭:“對不起,以前不知道您要當皇后了。我就想着多賣一點,皇上就能夠多一點錢用。本來想把錢全部都給皇上的。但是包大人說咱不能壞了聖上的聲譽,就還是按原來說的分了我一半。然後,我又分了一半給霓魅,這是我之前答應她的,所以我這隻有兩千五百貫了,吶,全都在這,現在還給您……”
張柔當然不會接他的錢,想笑又不好意當着人家的面笑,她把錢推回到衛樸胸口,盯着他的眼睛鄭重說道:“記住啦!你沒有坑誰,這些錢是你該得的,知識和智慧可以創造財富,姐姐希望你以後多用腦子,爲咱們大宋創造更多更好的東西!說好啦,以後就叫我小柔姐,沒事的時候多帶走包霓魅來玩!”
“是,張姑……”
“嗯?”
“小……小柔姐!”
“噗呲,是小柔姐,不是小小柔姐!”張柔輕輕拍了拍他腦袋,故意跟他開了個玩笑,
衛樸也跟着傻笑:“嘿嘿,曉得啦!”
“好啦!走,帶姐姐去看看你的紡織機!”
“好咧!”衛樸轉身朝門口大嚎一聲:“都把傢伙什拉進來!”
經過短暫的騷動,幾輛馬車吱吱嘎嘎地進了院門,一羣夥計七手八腳把馬車上一堆亂七八糟的傢伙搬到了地上。
張柔指着滿地的木棒木板:“這就是你說的紡織機?忽悠姐的吧!”
“小柔姐”衛樸生疏地喊了一聲:“我哪能忽悠您呢!地上這些都是配件,我就是覺得不好搬運,就把它給拆散了,等我一小會,很快就裝好了……都麻溜滴乾活了!”
又是一陣噼噼啪啪,榔頭木板漫天飛……
“小柔姐,弄好了,這就是我們根據聖上的圖紙打造的新式水力大型紡織機,您看怎麼樣?”衛樸沒有接過張柔遞給他的絲巾,用髒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傻笑着向她邀功。
張柔轉了一圈,仔細盯着眼前這物件看了好一陣:“這玩意看着倒是挺高大上的,不過說它大型有點說不過去吧?”
“唉呀媽呀!忘了告訴您了,這就是個縮小了的模型,這還有圖紙。老師還讓我告訴您,他們那沒法大量生產,讓您拿着這個模型和圖紙,找普通的木匠和鐵匠就能做出來了。”衛樸猛拍腦門,把髒手在衣服上面使勁擦了擦,才從兜裡面翻出一張皺巴巴的圖紙,還不好意思地遞到張柔手上。
張柔接過圖紙也沒細看。她這大老闆的日子過久了,也不大注意這些小東西,反正也不是她來做。只管最後結果便好。
“你剛說你師父讓你做的這個,難道當今皇上是你師父麼?”張柔想起自己只跟趙禎說個這事,便很好奇眼前這娃的身份,心中的八卦之火又有燎原之意。
衛樸搖了搖頭:“我的師父叫王紳理,現在在皇家研究院工作,是皇上親自教導出來的,那可是真正的天子門生。算起來。皇上應該算是師祖纔對,耶。不對,您是要當皇后的,我又叫您姐,這豈不是亂套了……”
“好啦!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你私底下這樣叫我就可以了嘛!聽你這話裡話外的意思,貌似皇上很器重你呀!這麼小就能幫皇帝做事,還知道替皇帝掙錢,將來前途無限啊!春蘭,去打點水來讓他們都洗洗臉!”
“小柔姐,不用了,我們回去洗就好了!”衛樸趕忙推辭。
張柔白了他一眼:“你看你,都叫姐,還這麼見外!聽你這口音。好像不是京城本地人嘛!”
“嗯,您說得沒錯!幾年前,我們一家五口還住在淮南呢!那時候日子可不好過了。爺爺奶奶老了,家裡面就靠我爹一個人,住着破屋,飯也吃不飽……”衛樸想起那時的家境,不由得抽泣起來。
“乖啦!不哭了,你看。現在日子不是過好了麼,應該高興纔對嘛!”張柔哄着他。還幫他把臉擦了。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在研究院當助理的人,大家家境都不好,都是寒士出生,但凡有點家底的都奔這科舉這條路去了,他們也是沒有更好的出路,碰上趙禎辦皇家學院的低門檻才進去的。
此刻,看到即將貴爲皇后的她,還能給一個小孩擦臉,在他們的眼中如果只有一個成語能夠表達自己的心思,那就是母儀天下!
衛樸自己揩了一把眼淚:“不哭了,皇上說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我們現在能夠吃飽飯,過上好日子,全靠皇上恩賜。但是這天下還有許多窮苦老百姓,他們還吃不飽飯,穿不暖衣。我們要謹遵聖上教誨,努力讀書,學以致用,幫助天下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全心全意爲大宋之崛起而讀書!”
“爲大宋之崛起而讀書……”在場的各位寒門學子,都被衛樸樸實而真摯的語言打動了,一個個激動萬分地吼道,許久才平靜下來。
見此情形,張柔看着他們的眼神心中似乎突然有一絲擔憂,不知是爲眼前這些人,還是心中的他……
將來到事誰知道,管它呢!
張柔也不再糾結,都招呼大家先吃午飯,經過這麼一個插曲,大家反而拉近了距離,也就半推半就地在張柔家把午飯吃了纔回去。
“小朴子,姐剛聽你說,你爹媽也在京城,他們都在幹什麼呢?要不讓他們來姐的紡織廠工作?”
“小柔姐,您不用操心了,皇上已經安排他們在兵工作坊裡面幹活了,現在雖說沒有多富裕,但起碼不愁吃不愁穿。再說了,我不還從您這兒賺了不少錢嘛!省着點花,好幾輩子都夠了,嘿嘿!”衛樸一口刨完碗裡面的飯,順帶摸了下嘴巴。
“呵呵,看來皇上還真挺器重你的哈!你說你們家住淮南,咱們還算是半個老鄉,皇上大老遠把你們從那叫到京城,到底是爲什麼呢?”張柔這就是吃飯無聊純八卦。
歷史名人對於張柔這個歷史是體育老師教的女生來說,只有是那些出現在電視劇裡面的帥哥美女,她的腦袋裡面纔有一點印象,當然,包黑炭是個例外。
這也不能全怪她!誰讓他在歷史上只是一個連生卒年月都不清楚的人呢!
而且他還是個盲人數學家,這年頭,盲人都能當數學家,好笑吧?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一個落魄的盲人,在那個科學知識匱乏的時代,還能夠被後人評上數學家這一稱謂。趙禎完全有理由相信,現在在自己的培養下,他的成就絕對遠不止於此!
張柔隨口那麼一說,衛樸卻是煞費了一番腦筋:“,小柔姐,您問這個問題,其實也困擾了我們一家人很久了。您說我們這樣一個窮苦老百姓的家庭,也不能幫皇上什麼忙,而且全天下那麼多人,爲何獨獨選擇我們?”
“既然想不通,幹嘛不直接問皇上呢?”
衛樸搖了搖頭:“我爹說了,這些小事就不要打擾聖上了,聖上一天日理萬機已經很忙了,咱們只要知恩圖報就行了。現在,皇上讓我們好好讀書,我們就好好讀書!”
“嗯,知恩圖報是好的!咱不聊這個話題了,還是說說你那天那個小夥伴呢!姐姐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張柔穿越過來十幾年,發現這個時代的人才叫真正的早熟,不管幾個零的零零後都不是他們對手,尤其是女孩子更是囂張得不得了,這可能和整個社會結婚比較早有很大關係。
“您是說包霓魅麼?”
“嗯哼!”
衛樸滿不在乎的說道:“她有啥好說的,整個一攆腳蟲,我走哪她就跟哪,一天也不認真學習,上課睡覺,下課瘋玩。人家去圖書館都是看書,她倒好,專挑那安靜好睡覺,您知道嗎?她還流口水,這其實也沒啥,關鍵是她老流在書上,忒可惜了!最近,師父讓我去研究院幫忙了,這才躲了一會清淨。您說也怪哈,以前我老覺得她在旁邊嘰嘰喳喳影響我思考可煩人了,可清淨的時候耳邊沒有嗡嗡的聲音還不習慣,這是爲什麼呢?難道這就是聖上說的犯賤麼?”
“哈哈哈……”面對着個愣頭愣腦的傢伙,保持了好久的笑不露齒記錄也給打破了。
“小柔姐,您笑啥?”衛樸被她突然發笑搞得丈二摸不着頭腦,實話實話嘛,有啥好笑。
張柔搖頭不語,主要是笑勁還沒緩過來。
衛樸突然臉色一變,哎呀,犯了個嚴重的錯誤,只想着吐槽了,沒考慮道霓魅知道的後果呢!
不得行,得想個法補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