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希摸着胸前符紋,嘖嘖稱奇。他實在是怎麼也無法理解這麼大一卷的卷軸是怎麼進去的,又是怎麼變成這樣一個紋身……憑視覺效果而言,還挺酷的。
於是這個男生在某些人無法理解的狀態下,萌了……
卡亞實在不想打擾這男人的浪漫,但他覺得至少爲了自身,或者是爲了索騰的性命安危着想,也必須要顧及一下主人的性命,於是十分含蓄地開口了。
“主人?”銀色地精低低喚了一聲,沒有人對上號,他漸漸提高聲音:“主人?主人……風夜希!”
“啊?”夜希猛地回神,一臉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主人是在叫我?”
……
“卡亞,看來我們的主人不怎麼聰明。”壁虎如是說。
卡亞不置可否,他輕扯脣角,儘量控制自己不要做出有損形象的表情或者動作……比下巴脫臼,眼睛脫窗,身板直挺挺地往後倒去,等等等等……
夜希白了壁虎一眼,差點沒把拳頭招呼過去,念在對方體積小的關係,他忍了。
薩麥爾狂呼:差別待遇!你怎麼不體諒我!
“什麼事?卡亞,你還是直接叫我夜希吧。”他實在受不了這副模樣的小白臉叫他主人,實在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卡亞面對衣着襤褸傷勢頗重的主人,醞釀了一下情感才冷靜地提出要求:“如果夜希你有空閒……”
“嗯?”
“最好先給自己止血,再把傷口處理一下,然後好好休息一段時日。”
“……”
啊?
夜希聽罷,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困惑地隨着卡亞纖纖玉指把視線往下移,入目處只見衣衫破開處,傷口益的猙獰,血也沒有少落,不要錢似的染紅了整件布衣,只能用慘不忍睹來作總結……不得了,這傷勢彷彿不是普通的嚴重。
所有痛覺全部回籠,逆襲的結果是某人捲縮着身子不能言語。
“我對他的身體構造很感興趣。”索騰壁虎的爪子撓撓下巴,饒有興味地盯着夜希,那表情和動作,充分表現出他色心未褪的惡劣。
卡亞默然,施施然地起來拂拍衣襬,走向那邊無所覺地糾纏着的‘撒旦’和蛇。
“如果你們不想風夜希死,是不是該幫幫他?”
“咦?!”
人和蛇同時側,一看不得了,連忙從糾纏中分解,迅溜/跑向重傷的人。
“由於他之前完全沒有自覺,因此我以爲他的傷勢在無意中加重了。而我和索騰都不具備治療能力,所以‘撒旦’大人或許能有法子。”
聽完卡亞的敘述,薩麥爾蹙眉,他溜上去繞到夜希脖子上,憑着身上僅剩的那一點魔力,還能判斷出夜希的情況不樂觀。此時作爲大人物的他,也知道事情輕重,和小鬼的恩怨就先放下了,大義凜然地睨視着佔有他身體的小鬼:“小鬼,你用我的身體幫他治療,本大爺指導你。”
雖然撒旦用的是暗黑系魔力,但也有暗黑系的治療方式。
寶寶側眸瞄了薩麥爾一眼,也不說什麼,他輕手輕腳地扶起夜希:“爸爸更擅長。”
“嗯?”
擅長什麼?醫療?但能醫不自醫,就算風夜希真的很行醫療,現在也是病號一枚,難道還能自救不成?
“在這裡。”寶寶笑容燦爛,以額抵住夜希的,嘴裡喃喃唸叨着。
“咦!”薩麥爾眯起眼睛,他迅從夜希脖子上溜開來,謹慎地盯緊那二人:“這是……”
是什麼?
卡亞和索騰壓根兒參不透這事情真相,未等他們弄清楚,夜希與‘撒旦’身上突然泛起微光。淡淡的,像月華般柔和,卻猶如陽光般溫暖,即使只是目睹已經讓人心曠神怡,是充實的幸福感。
“神蹟?是聖力。”地精博學,當然瞭解這現象。
黑蛇吐着信,漠然注視着融於聖光中的二人。他討厭神聖力,更讓他難以理解的是……精靈爲什麼有聖力,而且還有這小鬼分明擁有暗系魔力,甚至能召喚亡靈系使魔,分明與天上那羣是完全對立的力量,現在看着卻是能兼容聖系法力嗎?
他想不通……
柔光包覆下,夜希身上傷痕如同黑板上字跡,一抹即消,以迅雷不掩眼之勢迅褪盡,肌膚如水般嫩滑……這絕對不是某化妝美容產品廣告,只是事實如此罷了。
痛感消去,夜希困惑地摸摸身上,總覺得之前的痛苦變得廉價。驚險萬分地被痛扁一頓,然後莫名其妙地痊癒了,他心裡怎麼也不踏實。
“難道我精分了?”
按本是空無物,何處惹塵哀的定論論證,可得剛纔一切只不過是幻覺。又或許是做夢了,弗洛伊德說夢有真正根源,那麼這根源想必是哥斯拉。
“哈,原來是作夢。”
“白癡。”
眼前兩顆尖齒將夜希拉離自圓其說的狀態,他默然注視黑蛇,伸手拍拍蛇的腦袋:“薩麥爾,你的唾沫飆到我了。”
“……”
夜希環視四周,忽略那幾張苦悶的臉,將四周災難過後的狼籍景色盡攬眼中,終於瞭解自己也阿q了,不禁輕嘆:難道我是接觸得薩麥爾太多,被傳染了?
“爸爸。”寶寶搖着夜希的手。
“嗯?”夜希回過神來,應了一聲,腦海裡也浮現了剛纔的情景,還想問清楚:“對了寶寶,剛纔是你做了什麼?”
“你的……光輝使者,治癒之術。”
“啊?”
“爸爸,寶寶要睡了。”
“什麼?”夜希根本沒來得及瞭解清楚,寶寶就打了個呵欠,摟着他的腰陷入沉睡。
囧!這什麼都沒有交代清楚啊!夜希想搖醒寶寶問清楚,但怎麼也不忍下手‘虐待’睡相可愛脣角幸福地微翹着的孩子……雖然他有一張薩麥爾的臉,但仍是可愛啊。
夜希的手在半空中猶豫不決,摟着他腰上的軀體卻先一步產生異變。只見那一身極炫着裝的軀體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