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撒旦將夜希扛回房間裡,準備宣泄自己的怒火。
他很帥氣地將人甩到牀上,正準備出言恐嚇,卻看見白癡的笑容那麼的燦爛,快賽上天界那噁心的神聖之光了。薩麥爾一陣怒火燎燒,撲上去就扼着夜希的脖子,咬牙切齒語氣陰沉:“你不懼怕我?或許是我對你太過縱容。”
夜希的確不怕他,這個刀子口豆腐心的傢伙:“或許吧。”
薩麥爾瞬間產生一種錯覺,總以爲或許是一種幻覺,幻覺風夜希說不定命中註定就是他的剋星。從沒有嘗過挫敗至此,但事實卻生了;從沒有對誰着緊,現在就有那麼一個躺在這裡。這個即使生命被他威脅着卻依舊自信滿滿從容不迫大膽妄爲的人,更該死的是薩麥爾瞭解自己的確下不了手。
或許可以考慮把那些意圖染指風夜希的人排除……這個辦法他可以考慮。
夜希不知道撒旦的想法,但他有自己想知道的,例如:“爲什麼生氣?”
薩麥爾愕然地蹙眉,他不敢置信這傢伙還敢問,這不是分明……分明什麼?
原本理所當然的事經過九曲十三彎的思考迴路時被卡住了,薩麥爾問自己爲什麼。這個原因究竟是因爲風夜希竟敢親近他人,還是因爲他人竟敢親近風夜希?差不多的問題,卻有着天淵之別……他幾乎不太敢思索其中分別。
畢竟不應該有人佔有這麼重要的位置。
夜希的脖子還落在別人手中,感受到力道漸鬆,他隱隱知道有個人又在逃避。
果然,薩麥爾幾乎立即選擇:“你不該親近他人。”
“爲什麼?”
“那是我的後宮,你也該注意自己的身份!”
明顯尊嚴和自傲容不得一名魔王大人示弱了。
夜希頓了頓,而後笑眯眯地聳肩:“行,我知道了,我注意。”
笑靨別一端是冷漠的森然,所以夜希從不相信童話,什麼王子與公主從此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根本是爲了欺騙小孩搞的玩意,而他已經脫離夢幻的年紀,早在十八歲那年已經被判定爲成年人。
既然夜希已經示弱,薩麥爾也失去了追究的立場,除非他想掐死風夜希,不然他不能繼續追究這件事:“知道就好。”
如果撒旦的某位書記官在現場,或許他們在眼睛脫腔,掉下巴之餘還記得提醒他們的殿下……懲罰分輕重,其實還有很多法子懲治一位偷情的寵侍,即使這即將是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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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恰巧他們不在。
薩麥爾鬆開手,扔下風夜希準備離開。
問題是他大爺不生氣了,有人卻氣炸了。從剛纔開始胸口就有一團火,像那蒸氣火車的爐子一般悶燒着,把力量與憤怒一同灌滿這具軀體,然後……爆了。
夜希一把撈住薩麥爾的腰,薩麥爾纔剛離開牀鋪又立即被扯回去。摔在柔軟牀鋪上,他驚愕之餘看清楚了風夜希燦爛的笑臉,突然有所感:“你越來越像加百列那傢伙了。”
“是嗎?”夜希想了想,不太確定地回答:“其實我也想問問加百列爲什麼,或許我能理解有什麼一直困擾着他,讓他不得不像這樣一直保持笑容。無論是自欺還是欺人,結果都得暗示自己……快樂一點。”
“……”被夜希說得有所觸動,薩麥爾不言語,他雖然知道加百列變態……但如果因爲彌賽亞的慘劇……
“薩麥爾,我們那有一句話其實說得很好——生活就像□,要是無法反抗它,那就只能享受他……你享受到了嗎?”
“所以……你變態了,風夜希。”
是你讓我變態!
夜希嘆笑,不說什麼了:“我的笨腦袋實在想不到什麼辦法了,薩麥爾……來讓我快樂一點吧。”
話落,人已經壓下去採取行動。
薩麥爾大驚,他想不到自己不壓對方,對方反欺自身了。冷靜的撒旦大人立即自救,咒語頌唱下黑色力量涌動,他意圖使用黑暗系束縛魔法要將風夜希給制住。
黑霧擁有生命般將邪惡觸手伸向目標。
夜希卻在黑霧觸手碰到前退開了,連連後跳退避之餘也相應背頌咒語,雖然不及薩麥爾唱的動聽,但卻是字正腔圓,而且百分百生交效果產生了。
聖光金鎖鏈自夜希身後延伸,與黑色觸手糾結在一起,旗鼓相當,誰也沒佔誰的便宜。
想不到結果會這樣,薩麥爾十分驚訝,嘴巴都合不上了……這是白癡風夜希嗎?連咒語都背不好的傢伙?
夜希此時是憤怒的,他目的不是防守,而是攻擊。即使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變強多少,是不是撒旦的對手,但這都已經不在考慮範圍內。野豬的倔脾氣起了,憤怒mAx,對所有外在條件免疫,無法影響人物行動。幾乎立即的,他已經跳近薩麥爾近身肉搏……因爲莉莉絲說他是天生的戰士,粗蠻的近戰系。
神聖系魔法是黑暗系的剋星,不過相對地傷害會也增加,所以夜希仍選用黑暗系。即使會降低成功率,但他還是把黑暗系魔力加持在雙手上,一把摁倒了薩麥爾。
薩麥爾驚訝地盯着壓着他的人,想推開卻感受到異樣的壓力,左右察看卻注意到那雙手上有黑暗力量流湍,他十足的吃驚:“他們虐待你了?”
“啊?”
不搭輒的問題讓野豬愣住了,暫時收起狂躁,聽聽對方的話。
“他們教你這個?!這個危險的術?!”
“……你是第一個教我的。”危險?
“那不同,我教你用在武器上,第一回是你這個白癡自作主張施於自身,你不明白這有多危險,那一回沒有出事已經是奇蹟。但你現在竟敢隨便使用魔法強化肉體?!是誰教你的?”
“是誰有什麼關係?”
相較於夜希的隨意,薩麥爾卻顯得憤慨:“有什麼關係?我要讓他知道這個術的危險性。”
不難從撒旦陰鷙的眼神中看出他準備怎麼樣報復,夜希愣愣地看着,突然失笑。
薩麥爾以爲風夜希是瘋了,現在沒有什麼值得他笑:“你真不該跟加百更多接觸,那個變態怎麼說都有點問題。”
夜希笑得眼淚真飆,他的行爲直讓薩麥爾以爲他瘋了,正考慮是不是該帶他去治療的時候,他突然吻住了薩麥爾。
最後在熱情將二人體內空氣燃盡,血液帶着沸騰般的高溫將腦煮得混沌一片的時候,薩麥爾隱隱約約聽見風夜希嘮叨了一大段話,最後只記得一句。
“讓我爲你服務吧,撒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