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帝也太壞了吧?”張大有聽完這個故事,心中頓時覺得忿忿不平。
說書人看着說書人:“所以後來南宋也沒存在多久,就滅亡了呀。”
吳小清搖頭嘆了口氣。
一直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金九,在此時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說書人聽金九這麼說,頓時讚賞地看着他,不過也跟着嘆了口氣,“沒錯,這國家興亡,百姓一直是受苦的,受剝削的。”
就像大清亡了,雖然太后皇帝沒了倒臺了,可是各地軍閥作亂,列強在各地租界照樣想作威作福,大總統也妄圖稱帝,恢復舊制,照樣是魚肉百姓。
金九素來憂國憂民,見不得老百姓被壓迫,很想找到改變國家現狀的方法,聽完說書人的故事,很有些感觸,但也更加憂愁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說書人看到金九苦惱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解決完佛心蓮的事,回頭我告訴些消息吧,南方那邊似乎在準備着什麼運動。”
金九一聽,擡頭看着說書人點點頭,“好的。”
張大有和吳小清聽得雲裡霧裡的,他們都不怎麼關心國家大事,所以也不知道金九和說書人,討論的運動是什麼。
張大有好奇的問:“老白,你們說的運動是什麼呀?”
說書人回頭看着張大有,笑笑:“沒什麼,這些事,不是你們船上人能摻合參與的,我要是說了多了,等吳老頭回來清醒之後,肯定會怪我的。”
說書人這麼一說,反倒讓張大有更加心癢癢啊,“別啊,你這樣賣着關子,我很難受啊。”
吳小清在這時扯了扯張大有的衣袖,“好了師兄,你就別問那麼多了,我們還是回到八卦田上來吧,我們得早點找到佛心蓮,找到爺爺啊。”
吳小清這麼一說,倒是讓衆人想起一件事,這吳老頭到底是去哪裡了呢?
說書人皺眉道:“如果我們找到了佛心蓮,吳老頭卻遲遲不現身,那又怎麼辦呢?我們是不是搞錯了順序,還是應該同時進行,一邊去找佛心蓮,一邊繼續去找吳老頭的蹤影。”
說書人說的事,才讓大家反應過來,沒錯,這是他們一直忽略的事情,只一心找着佛心蓮,卻忘記繼續搜尋吳老頭了。
這要是佛心蓮找到了,吳老頭卻不見蹤影,那還怎麼化解他的心魔?
大家一時沉默,思考着解決問題的方法。
金九忽然開口:“這樣吧,今天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去八卦田了,我繼續去追查吳老爺的下落,你們三個人去八卦田,應該也足夠。”
張大有聽了,覺得也只能這樣了,於是道:“金大哥,那就拜託你了。”
說書人:“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既然這樣,大家也都早點休息吧。”
翌日一早,德叔便來院子裡叫張大有,“少爺,老爺夫人知道你昨晚回來了,現在叫你先去前廳,有話要跟你說。”
張大有本來睡得迷迷糊糊,被吵醒,不禁揉了揉眼睛,不耐煩的道:“什麼話啊,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兒嗎?”
德叔:“老爺夫人應該是要單獨和你說話,所以才讓我來教你,要是再晚一點,少爺你的朋友,他們也起來了,就不好說話了。”
德叔說着,一邊掀開一張大有的被子,一邊扶着他下牀,旁邊有幾個丫環過來幫忙,倒水的倒水,遞毛巾的遞毛巾。
張大有在船上呆了這段時間,現在重溫這樣墮落的少爺生活,覺得有些不自在,人也漸漸清醒了,他拿過毛巾擦了擦臉,見丫環還要過來幫他穿衣服,連忙道:“衣服放下,我自己會穿,好了你們都出去吧。”
德叔見張大有這樣,也沒有勉強:“既然少爺都這樣說了,你們就下去吧。”
張大有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問道:“德叔,我爹孃臉色看起來怎麼樣?他們找我,不會是爲了讓我回家的事吧?”
德叔一聽,低頭回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老爺夫人只讓我過來叫少爺,其他的都沒有說。”
張大有對着鏡子裡理理衣口、袖口,又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好吧,那就過去吧。”
德叔領着張大有直接來到內院,張福全和秦素已等候多時了。
秦素看到張大有過來,立刻就起身跑到他身邊,抓着他的袖子,拉到身邊左看右看,邊看邊道:“我的兒啊,你沒有什麼事吧?”
張大有任由着秦素拉扯,這是她的例行檢查,但聽了她的話一頭霧水,納悶道:“娘,我能有什麼事?”
秦素拿着帕子就擦擦不存在的眼淚,“我的兒啊,你又瘦了。”
張大有:“娘,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秦素見張大有又問了一遍,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揮了揮手中的帕子,“就是你師傅的事啊,這城裡都傳遍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張福全在這時也走過來,皺着眉看着張大有:“大有啊,我上次讓德叔去船上叫你回來,你怎麼不肯回來呢?”
張福全說完,秦素又接着問道:“兒啊,你跟娘說實話,你的師傅是不是真的殺人了?現在城裡都傳遍了,說得有摸鼻子有眼的,你呆在船上,娘這一顆心也七上八下的。”
秦素說完,不等張大有回答,又轉身推了張福全一下,“老爺,這事都怪你,當初就是你讓大有去船上的,你這怎麼當爹的?哪有人把親兒子送去狼窩的?”
張大有皺起眉,終於忍不住道:“娘,你在說什麼呀,什麼狼窩,我去船上,師傅還是看在爺爺的份上才收下我,如果我沒有去的話,現在說不定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