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皺眉緊皺,唉聲嘆息着。
張大有則是安慰了五長老一番,讓他不要自責。
“興許那改命筆現在根本就不在寧家。”
李顯和五長老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張大有的身上,詢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倘若改命筆現在不在寧家,那又會在哪呢?”
“不知道你們剛纔注意到沒有,那孫成虎離開寧家的時候,目光如炬,眼睛裡彷彿燃着熊熊怒火,他的表情很憤怒,就像是一隻發了狂的獅子。很顯然,他也沒有拿到改命筆。”
張大有臉色平靜的分析着。
孫成虎的憤怒不像是裝出來的,要是孫成虎已經得手了,縱然他對蔡雲娘有着一些情分,他也不至於憤怒到這個地步。
他的眼神根本就是要殺人!
李顯和五長老沒有打斷張大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你們仔細回憶一下,昨天晚上孫成虎向蔡雲娘索要改命筆的時候,寧遠口口聲聲要蔡雲娘用筆寫死孫成虎他們一羣人,顯然他是知道改命筆這件寶貝可以改命的,而現在寧遠和改命筆一塊失蹤了,很有可能是他裝瘋賣傻,攜着改命筆逃走了!”
張大有的這番猜測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蔡雲娘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寧遠的身上,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挖出來送給寧遠。這改命筆的事情她自是沒有隱瞞。
寧遠能夠捨棄柳家小姐,自然也是知道有了這寶貝,有了這可以改寫命運的寶貝,以後想要什麼榮華富貴還得不到啊。
要是這城府極深的寧遠只是單純的被蔡雲孃的外貌所吸引,一見鍾情,從而拋棄了柳家小姐,那我可是不信的。
“那這可就糟了,我之前只是派人盯着蔡雲娘,現在那寧遠指不定已經出城去了!”
衆人辛辛苦苦忙了這麼多天,結果到頭來那改命筆卻是被那寧遠拿走了。
“我們必須要趕在孫成虎他們之前,先找到寧遠。”張大有咬了咬牙說道。
忙活了這麼多天,結果竟然回到了原點。
不過是把尋找蔡雲孃的下落變成了尋找寧遠而已。
不由得張大有有些沮喪。
就在這時,吳老頭用力拍了拍張大有的後背。
“年紀輕輕就這麼經不起挫折,我又怎麼放心把靈船和小清一併託付給你?”
一想到吳小清,張大有的身上彷彿重新燃起了鬥志。
剛剛身上那股頹然之氣一掃而空。
“走!我們現在就去找人!”
不光是張大有他們在街上尋找着寧遠的蹤跡。
孫成虎一夥人還有警察局也派出了警察。
一時之間,整個杭州城都在緝拿寧遠。
雨也漸漸停了下來,天空中的那朵烏雲竟是被驕陽硬生生的撕出了一道口子。一縷陽光肆意的潑灑在大地上,給杭州城送來了久違的溫暖。
街道上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
一時之間,杭州城又恢復了往日的那般熱鬧。
在尋找寧遠的過程中,張大有察覺到吳老頭彷彿顯得有些急躁。
張大有遂問明瞭原因。
吳老頭也沒有隱瞞。
“昨日蔡雲娘拿出改命筆的時候,我分明看到那塊玉牌上出現了裂痕。一旦那命牌碎裂,這改命筆自然也就沒了作用。”
“那命牌怎麼會突然出現了裂痕呢?”
吳老頭嘆了口氣,眼神犀利的望着天空,彷彿他的視線已經穿透了雲層,看到了更遠的地方。
“定是蔡雲娘最近頻繁動用了那改命筆,致使命牌承受不住纔對出現裂痕。所以我們要抓緊找到寧遠,要是他胡亂動用改命筆的話,玉牌隨時都有可能碎裂。”
果然是一個壞消息。
張大有又詢問道:“那依師父看,那改命筆還可以動用幾次?”
吳老頭撫着自己的鬍鬚,嘆息道:“也就那麼一兩次的機會了。”
一股莫名的壓力突然出現在衆人的身上。
張大有感覺自己背上好像背了重物一樣,壓得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不行,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五長老和李顯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無奈。
現在這種局面,他們也想不到什麼破局之法。
張大有緊閉雙眼,儘量把自己想象成是那寧遠。
如果自己是寧遠,這種時候我會帶着改命筆去什麼地方呢?有了改命筆之後我會去做什麼呢?
張大有在腦海裡想象着,他回想着關於寧遠的所有事情。
突然,張大有想到了一個寧遠身上的傳聞。
聽說當年寧遠的母親剩下他的時候,本是一母雙胞,寧遠其實還有一個同胞哥哥。但是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就在寧遠母親生下他們兄弟兩個之後不久,寧遠老爹竟然把寧遠的同胞哥哥給送出了城,還專門派了一羣老媽子去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而寧遠的母親因爲常年見不到自己兒子,心中留下鬱結,沒過多久便生了一場大病去了。
這個傳聞還是張大有很小的時候聽來的,他自己也不確定這個傳聞的真實性。
這興許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這樣,就拜託你們現在城中繼續尋找寧遠,我現在有點事情要回去問問我爹。”
張大有把尋人的事情交給了李顯和五長老他們兩個。
接着他便告辭離開,和吳老頭一塊回到了自家宅院。
張大有找到了自己老爹,詢問着關於寧遠身世的傳聞。
“這好端端的你怎麼問起這件事來了?”張福全正在院子裡面逗鳥,沒想到張大有突然回來了,而且還問了這麼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爹,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了,你快告訴我這個傳聞是不是真的?”
“我隱隱約約記得好像確實是有這麼個事。”
張大有臉色一喜,接着問道:“爹,你能說的詳細一點嗎,寧遠他哥哥被送到哪去了,又是因爲什麼被送走的?”
張福全撓了撓頭,含糊道:“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我也記不太清了。”
“爹,你好好想想,人命關天啊。”張大有一着急,聲音不免就大了些。
就在這時候,張大有的老孃聞言趕了出來。
“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才一回來你們父子倆就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