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這只是要吃多的貪吃蟲變異了而已.”股骨一皺眉.順手就將那蠱蟲裝進了竹筒中.
“那很厲害麼.”張猛瞧着那竹筒道.
“恩.應該中等吧.畢竟有這個蟲子雖然是百毒不侵.但是嗜吃如命也不太好對吧.”股骨抖動了一下竹筒.聽了聽裡面的聲音道.
“那現在該怎麼處置他.”張猛瞧着呢好說歹說也算是自己養了七八個月的蠱蟲道.
“養着唄.師傅替你養着.等你學成.再還給你.”股骨笑了笑.就朝着自己的懷裡放去.
“那也好.”張猛點了點頭.
“你答應我的事兒.可別忘了.”股骨見着自己答應的事兒完了.一把抓住了怎麼的手道.
“能過些日子再去麼.”張猛有些退縮.畢竟自己對皇后的恐懼不是一日一時的.“不能.”股骨很是強硬的拒絕了.
“可是.我出不去啊.你看這門外都要侍衛守着啦.”張猛想着自己還被軟禁這啦.急忙說道.
“我已經替你解決了.”股骨用手動了動身上的鈴鐺.便聽着外面有人倒地的聲音.
“那等一下啊.我去把瓶子裡的蟲子帶上.”張猛見着自己恐怕是不去不行了.當即轉身就抱住了那裝着蠱蟲的瓶子.
“早去早回.”股骨站在院子裡道.
“能明天去麼.”走到門口的張猛苦着臉回頭問道.“你說啦.”股骨臉色一黑冷笑道.“好吧.”張猛只得耷拉着腦袋抱着花瓶.一路躲躲閃閃的朝着鸞鳳殿的位子偷摸而去.進到殿中見着的侍衛不多.一路算是順暢的跑到了皇后的房前.
便見着一個宮女正站在那屋外.張猛想了想.將自己手中的瓶子放到.讓那隻蠱蟲爬了出來:“蟲子啊.蟲子.就就靠你了啊.去把那個人引開.”
那蟲子像是聞到女人的香味一般.直接朝着那宮女就爬了過去.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宮女便神情呆滯的朝着外殿走去.
“耶.成功.”張猛見着宮女走了.低聲慶賀.朝着殿內礙手礙腳的跑了進去.
“是那個.是那個.”張猛一手拿着那圖紙.一直摸到了皇后的化妝臺上.瞧着那上面的粉盒仔仔細細的對照了一番.終於找到:“在這兒.沒錯就是這個.真簡單.”
“是誰.”皇后雖然一身乏力.但還是微微坐起了身.“唔.”張猛見着自己行蹤暴露.又有些躲閃不及的很是焦急.“誰在哪兒.”皇后顯然是感覺到了這屋中有別人存在.已經開始摸索着撐起了身子.
“躲哪兒.躲哪兒.牀下面.”張猛心中一顫.瞧着一旁過大的躺椅.便直接鑽了進去.
“出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這兒.”皇后黑着臉瞧着了無一人的大屋子道.
“皇后娘娘好耳力.我纔剛來.你便聽見了.”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在打半空直接跳了下來.出現在了皇后的面前.
“是你.”皇后顯然沒想到這人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中.
“白白.”張猛微微探出頭便瞧見了白玉山的摸樣.心中吃驚的同時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敢再動.
“你來幹什麼.”皇后這下是不在動彈.半躺在牀上斜靠着語氣懶散無比.“我來和你說說話.”白玉山輕輕的坐到了一旁的木凳上.瞧着皇后道.
“你別以爲我沒了小皇子就好欺負.”皇后冷冷一笑.眯眼道.
“我沒打算欺負你.”白玉山卻搖了搖頭接着說道.
“那你是來看我笑話的.”皇后見着白玉山的摸樣.眼中閃過一絲慌張道.“不是.”白玉山接着又是搖了搖頭.
“那你是同情我的.”皇后最後.盡然苦笑着說道.“娘娘.我就和您明說了吧.我是來告訴你真相的.”白玉山停頓了一下.眼瞧着皇后眼中一片的肅殺.
“真相.什麼真相.”皇后一愣.沒想到白玉山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死的.以及你的大哥又是怎麼會被張猛殺的.”白玉山指了指皇后的腹部道.
“你知道什麼.”皇后眯眼.手輕輕放到了腹部.心中似乎是有些低卻不是很缺德的迷惑狀.
“皇后娘娘莫不是沒懷疑過皇上麼.”白玉山直視着皇后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皇后手下一停.有些危險的看着白玉山.
“皇上纔是殺害令兄的罪魁禍首.”白玉山瞧着皇后的模樣.表情冷淡的張口便道.
“你胡說八道.我大哥是被張猛殺死的.”皇后一愣.盡然激動的支起了身子.伸出手指直指白玉山的面門.
“試問一個當寵的內宮太監.怎麼會知道令兄意圖造反.又怎麼會帶着城外的軍隊前去斬殺他.”白玉山輕輕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道.
“那是因爲他...”皇后緊握雙拳道.盡然吱吱嗚嗚說不出口來.
“娘娘說不出來了吧.”白玉山略微緊迫的催促着說道:“我想你的父親.也就是丞相大人應該早就和你提起過.他懷疑皇帝的事兒吧.想必深愛皇上的您也是不信的.”
“...”皇后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卻又沉默不語的看着白玉山.
“不過.你再想想爲什麼丞相早不造反晚不造反.偏偏太后重掌後宮的時候造反.他不是已經有你肚子的那個籌碼了麼.他又何必急着造反啦.等你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再動手也不遲啊.”白玉山隨意抖了抖自己的黑髮.眼瞧着皇后眼中絲毫不遮掩自己的厭惡.
“爹爹爲什麼會在那個時候造反.這你管不着.”皇后緊咬雙脣道.似乎心中已有了自己的見述.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兒吧.你肚子裡的孩子.是皇上讓人做的.”白玉山接着說道.
“你瞎說什麼”.皇后一翻身直接跌到在了牀下.強撐着站起了身子.朝着白玉山狠狠的擲出一旁的瓷枕.
“想必娘娘也不是全然不知.這爐子燒着的麝香你不是讓人換過了麼.”白玉山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那瓷枕接着指了指一旁的香爐道.
“...”皇后頓時呆愣在了原地.眼中不可置信的嗅着那香爐中.已然不一樣的味道.
“還有你身上薰了麝香的衣物.你不會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吧.難道你身邊伺候的人.就沒一個提醒過.”白玉山接着說道.
“我.”皇后有些頹廢的跌回了牀上.
“對了.我倒是忘記了.你帶入宮中的宮女們已經失蹤有些日子了.這宮裡來來往往的恐怕都是皇帝派來的人吧.”白玉山更是步步緊逼着說道.
“我不信你.”皇后雙拳緊握.一雙眼睛早已赤紅泛着淚花.
“你不信我沒關係.我只是來告訴你真想的.”白玉山卻毫不在乎的說道.隨後更是說出了皇上的打算來:“我想接着皇上會以秀女中毒案.來脅迫鎮遠將軍放棄對你夭折的皇子的追究.”
“她們又不是我殺的.我爲何....”皇后本想嗤笑白玉山卻說着說着恍然大悟起來.一雙眼睛有些掩藏不住的懼意.
“那些秀女明面上的身份都不低.是皇上親自點下的.你都看過.而且也是你請他們去的宴席.她們一死.必然第一個便想到你這個曾經讓后妃們殉葬的惡毒皇后.”白玉山也是冷笑一聲接着說道.
“皇上不會這樣做的.皇上不會...”皇后有些崩潰的抱住了自己的頭.低聲自語道.
“到現在你都還在自欺欺人麼.你肚子你的孩子便是最好的證據.一個男人若是真的愛一個女人.會親自讓人殺了自己的孩子麼.”白玉山眼瞧着皇后道.
“皇上.....他就那麼恨我麼.”皇后卻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眼中的淚水再也強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玉山眯眼.
“明明是他自己要當皇帝.爲什麼連我這個一個小小的弱女子也不能容下.”皇后的淚水一旦流出就沒有在收回.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哭泣道:“沒錯.當初是我想先皇請命.告訴了先皇.太子和張猛的醜事兒.先皇纔會下定決心賜張猛毒酒的.”
“皇上和張猛的什麼事兒.”白玉山不由的心驚.自己對張猛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你說的.我該早就想到的.只怪我太愛皇上了.我真是愚蠢.爲了自己的愛情.害了自己的父親哥哥以至於全家.”皇后拿出了自己的手絹.輕輕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悲傷的說道.
可隨後.皇后卻平靜了下來.毫無畏懼的看着白玉山道:“我知道你今天是來殺我的.”
“恩.”白玉山一愣.停住了自己接下來的動作.
“你的眼中.從一進來便帶着殺氣.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殺我.難道是因爲我是皇后麼.”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被淚水沾溼的臉頰.似乎一切的悲喜在皇后的臉上都冷了.
“當然不是.”白玉山搖了搖頭.瞧着這個被自己最愛之人背叛傷寒的女人道.
“那是爲何.”皇后有些驚訝的看着白玉山道.
“因爲你活着只會害了張猛.而且你也那樣做了.不是麼.”白玉山一句一字的說道.
“張猛.又是張猛.看來我洛家註定毀在這閹人手中.”皇后聽見這個名字終於忍受不住了.痛苦的大笑出聲.近乎瘋癲的苦笑着.突然.皇后衝一旁的被角中掏出一個小瓷瓶來.對着瓶子直接將佘毒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