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正運起輕功,準備飛檐走壁,追壞蛋。
只見着面前的怪人雙手一揮,便有許多暗器朝着自己的面門飛來。
“啊!”張猛理所當然的怕死大叫一聲,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卻覺着那暗器好像果凍一般砸到了自己的臉上身上。
張猛當即張開了怕死的眼睛,就瞧着那人扔的那是暗器明明是一條條綠油油肥嘟嘟的肉蟲子啊!
張猛氣的直接伸手去抓那些蟲子,那些蟲子一用力便爆開,弄得張猛一手的油膩:“去你妹啊!不讓追直說啊,扔什麼蟲子啊!什麼亂七八糟的,癢死我了!”張猛瞪眼對着那還扒在牆上的怪獸就是跳腳。
張猛還在這兒弄着自己身上的蟲子,那怪人卻迅速的跳下了牆,朝着張猛的面前就快速跑來,直愣愣的看着張猛。
“啊!”張猛嚥了口唾沫,雙手捂胸一副膽小如鼠的摸樣道:“你,你,想幹嘛?”
那怪人直接用自己的鼻子在張猛的身上不住的嗅着,神經兮兮的說道:“你身上有我同族的味道。”
張猛聽後急忙向後倒退了兩步道:“誰和你這個蠕蟲狂是同族啊!再說,我這幾天可是天天洗澡,絕對沒有異味的!”一副嫌棄無比的語氣道。
那怪人也是直接嫌棄的給了張猛一個白眼,一副很不屑的摸樣說道:“我是說,你身上有我族,蠱蟲的味道。”
張猛一愣:“蠱蟲?”“對,蠱蟲。”怪人一聽張猛知道蠱蟲,立馬點頭一副得意的摸樣。
張猛當即記起了自己剛來的時候,食物短缺到處找吃的窘境,立馬黑了臉看着面前的怪人就道:“哦!哦!哦~!就是你們家的人,把那什麼蟲子塞到我肚子裡的!”
怪人一愣瞧着面前的張猛道:“塞?不是應該吃進去麼?”
“是誰在裡面!”突然院子外面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那怪人聽後,當即轉身一躍便打後院的方向跳出了院子。
“我。”張猛一頭的黑線瞧着跑掉的怪人,對着外面的侍衛答應道。
打院外走出了兩個侍衛,看着張猛一身高官的打扮,問道:“你是?”其中一個侍衛見着了張猛的衣服正面,立馬就諂媚的笑了起來:“大總管貴安,不知大總管怎麼會在這裡?”
“咱家剛剛聽見院內,有動靜所以特來查看。”張猛見着有了這身皮,確實是方便了不少。
“那有沒有看見什麼?”侍衛立馬驚覺了起來問道。
張猛陰陽怪氣的笑了笑道:“能看見什麼?這院子裡不是冤魂就是死鬼的。”
那侍衛急忙朝着四周又是多看了幾眼道:“公公您可別嚇唬小的們啊,雖然這是大白天的,可是小的們膽小。”
“這皇宮裡,哪裡沒冤魂,哪裡沒死鬼?”張猛淡淡的笑了笑,心裡明白這院裡活過的人都在殉葬的那一天全部死在了這裡了。侍衛自然也是知道這院子發生的事兒的,平日裡絕對不會靠近。只是今日剛剛路過便聽見院子裡有交談的聲音。所以多嘴問了問:“公公啊,這理兒我們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們都沒出來作亂啊,可這華妃院子裡每晚上都有奇怪的聲音。”
“哦?”張猛聽着這話一愣,莫非華妃還真的在這院子裡?“像是什麼人在唱歌。”侍衛接着說道。
“什麼唱歌是巫術,巫術的聲音。”另一個侍衛,卻低聲嘀咕道。
張猛聽了侍衛們的話,心中一涼,八成就是剛剛的怪人半夜唱催眠曲什麼的:“好了,別說了,你們只要不進這院子,應該就沒事兒。咱家還有事兒,就不在此耽擱了。”說着話,張猛便直接走出了院子。
侍衛見着張猛要走,急忙送道:“是,是,是您老慢走。”
“沒事兒,別靠近那院子。”張猛點了點頭,微微回頭表情古怪的說道。
“是,是,是。”那侍衛一見到張猛的神情,自己將自己嚇了個不輕。
等到張猛走原來,其中一個侍衛才說道:“這位總管好面生啊,是新上任的?”
和張猛交談較多的那個侍衛,渾身冷戰的將院門關上,不住的作揖道:“你管他啦,反正他說這院子不要進去,我們就別進去,免得招惹些不乾淨的東西。”
張猛低着頭隨着自己的腳步,毫無目的的在皇宮中亂走着。
走着走着就來到了御花園中自己剛剛醒來的地方,瞧着那已然是煥然一新的菊花叢。不由發愣。
“這些菊花是新種上。”突然張猛的身後傳來吳勇的聲音:“張公公。”
張猛微微回過頭就見着吳勇站在自己的身後,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是你,吳勇。”
“張公公沒想到,您又成了大總管了,真是難得啊。”吳勇語氣不祥的說道。
“怎麼你想告發咱家?”張猛瞧着面前的小人,冷冷一笑道。
吳勇自知自己現在還不能與抗衡,不過卻不用等多久了:“奴才怎麼敢?只是張公公,奴才現在也是皇后身邊的紅人,這終究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所以來打聲招呼。”
“皇后身邊的紅人。”張猛看着面前吳勇,語氣諷刺的說道。
吳勇倒是面露笑容道:“是,皇后讓奴才來告訴您,她是不會放過您的。他將丞相和大公子的仇都記到了您和太后的頭上。”
張猛心中怕,但氣勢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摸樣,嘴角掛着一絲似有似無的笑容道:“哦,讓她來吧,我張猛現在最不怕的就是死。讓他儘管來,我等着她。”
“那麼告辭了,張公公。”吳勇被張猛的表情弄得心底有些發慌。轉身便朝着遠處走去。
張猛慢悠悠的走到了自己剛剛醒來的花壇中,輕輕拉開遮擋着自己的眼睛的樹葉,便瞧見白玉山正一人朝着自己走來。張猛瞧着面前依舊是天仙下凡的美人,雙脣微微張開:“白...”
卻隨後,張猛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一般,轉身就要離開。
白玉山見着張猛要跑,當即喊道:“張...站住!”
“參見德妃娘娘。”張猛沒法子,只得停下腳步轉過身,規規矩矩的在白玉山的面前跪下道。
“你....”白玉山沒想到當日一別會讓着自己和張猛如此疏遠,更想不明白皇帝居然會阻撓自己再見張猛。
張猛跪在泥土上,衣服不由的讓新種上的菊花落的滿地皆是:“小的舍德,不知德妃娘娘有何教訓?”張猛語氣疏遠,眼睛不再去看白玉山一眼。
“你和我來。”白玉山只覺着這花壇靠近長廊,又是人來人往的,只得說道。
“是。”張猛站起身規規矩矩的跟着白玉山,就朝着荷塘旁的亭子走去。
一走進亭子,白玉山便軟下了表情,輕輕叫道:“張猛”
張猛眼底一震觸動,但還是規規矩矩的說道:“小的舍德。”
“我那日不是故意的。”白玉山瞧着還在氣頭上的張猛道。
“小的明白,德妃娘娘從未有故意過。”張猛對於白玉山還是很生氣,同時張猛更加明白,自己是個隨時都能死的人,若是皇帝再牽連到白玉山...
“我那日說,我利用你的話,不是真心的。”白玉山瞧着張猛的摸樣想伸出手去拉住張猛。
張猛卻朝着後面倒退了兩步道:“小的明白,您是誠心的。”
“張猛,你好好聽我說,成麼?”白玉山心中也是氣惱。
“小的聽着啦,德妃娘娘請說。”張猛點了點頭,依舊是一副疏遠的摸樣。
“我是....”白玉山索性想和張猛說個清楚。將一切都說的明明白白,自己的一切對張猛明明白白。
可是,就在這時,亭子外皇帝已經帶着衆人走向了白玉山。
張猛見着皇帝來了,只得跪下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德妃好雅興。”皇帝沒有去看地上跪着的張猛,反而瞧着臉色不好的白玉山道。
“參見皇上。”白玉山也只得參見皇帝。
張猛見着皇帝來了,心中生怕自己會牽連到白玉山,輕聲說道:“皇上,德妃娘娘,你們若是沒事兒,小的該回去了。”
“這...”白玉山還有一肚子的話想和張猛說,可如今皇上卻來了。
皇帝臉上帶着笑意道:“朕還想讓舍公公陪朕下一盤棋啦。”
張猛跪在地上道:“小的是粗人,不會下棋。”
皇帝臉上的笑意不見一絲破綻道:“那就可惜了。朕今日會去德妃哪裡。”
“是,皇上。”白玉山眼中沉了沉,點頭。
張猛站起身,直接朝着青鳳殿的方向走了過去。
張猛一走便有個太監走了過來在皇帝的身邊說道:“皇后請皇上去鸞鳳殿用膳。”
“知道了。”皇帝臉上的笑容沒有了,雙眼凌厲的看着白玉山低聲道:“朕去看看你做的成果。”
“是。”白玉山點了點頭。
鸞鳳殿中。
吳勇手中捧着一個盒子走到了皇后的面前,獻寶一般說道:“皇后娘娘,奴才討了一些好東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