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片子,還算你有良心。夏偉末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坐到夏蟬舞旁邊,摸着她的額頭調侃道:“聽說你受傷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這要是破了相,可就沒人要嘍。”
“去!”夏蟬舞出手打落額頭上的豬爪子,沒好氣的盯着他:“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夏家大少爺是那麼的優秀,可二少怎麼就是這樣一副小痞子的模樣呢,該不會那會兒真正的二少被人掉包了吧?
雖然那是自家的醫院,雖然那是在VIP貴賓產房好嗎?發生那種事情的概率幾乎爲零,可夏蟬舞還是忍不住如此想着,興許這樣才能對自己解釋的通吧。
“好啦,二哥跟你說笑的,你怎麼還認真起來了?”說着對着她的臉蛋兒又是揉又是捏的,完了還託着她的下巴左右一陣搖晃,“你都不知道,你去別墅靜養的這八個多月,二哥有多想你,爸爸又不許我們去看你,說是怕吵到你呢。”
“呵呵,是嗎?”夏蟬舞以傻笑迴應,也不多做解釋。
這種事,要她怎麼開口?她這個二哥,說話辦事嘴上又從不帶鎖,保不齊滿世界的嚷嚷去了,到時她還不被人當瘋子或者怪物了?
哼哼,那還不如裝傻充愣的好。
“來來來,飯菜快涼了,快吃飯吧。”夏偉末端起米飯碗夾了些菜,挖了一勺遞到夏蟬舞面前:“來,啊――”
“……?”今天這是怎麼了,地球反轉了?
“看我幹什麼,快吃呀。”夏偉末用勺子碰了碰她的嘴巴。
好吧,難得夏家二少親自服侍自己,夏蟬舞也就不再客氣了,加上也實在是餓了,就又是一陣風捲殘雲。
不過自家二哥這張獻媚的臉,怎麼看都感覺像是帶着陰謀呢?
果然,剛吃完最後一口,夏偉末就湊到夏蟬舞面前,又是一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那個,丫頭……”
“怎麼?…”拿過抽紙就要擦拭嘴巴。下一秒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二哥最近手頭有點緊,你借二哥些唄!”二少還真不客氣啊,張口就往外倒。
果然,果然,果然!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吶。
“咳咳…”夏蟬舞口裡的最後一口飯還沒來的及嚥下,聽了這話,差點沒給噴出來,“二哥,你怎麼總是問別人借錢呀,你就不能好好的找份事做嗎?”
聽這語氣像是有門兒,換上一張委屈的臉:“丫頭,你誤會二哥了,我問你借錢就是想做正事的。”
“做什麼正事呀?”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麼花樣。
“這…”夏偉末躲過面前犀利的眼神,“你就別管了,總之我這次是真的要用它來幹正事的。”
“不好意思啊二哥,我沒錢。”哼,你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會上樹了。
再說了,財產都被那個冷瘋子扣押了,哪兒來的閒錢借你呀?
對於她的回答,夏偉末愣了一下,倒也不驚訝,心下誹腹,還好有備招兒。他貼近夏蟬舞耳邊一陣嘀咕,驚得她跳了起來,“二哥,你?!”
倒黴啊倒黴,某位爺怎麼就曝光了呢?
不過想想也對,全家人都忙得要命,就只有她這個不成器的二哥,一天到晚的瞎竄,知道冷鋒的存在,也不足爲奇。
“你就借二哥點錢吧,我保證不和爸爸說這件事,好不好?”拉過夏蟬舞的手,夏偉末使勁的搖着。
“……”怒視。並且覺得眼前這張臉,要多賤就有多賤,“好,我可以給你,不過你要是再這麼吊兒郎當不務正業,我就告訴大哥,讓他來治你!”
夏偉末覺得肉痛極了,“我說丫頭,你要不要這麼狠?”誰不知道,這個家裡,他連夏博源都不怕,卻唯獨怕老大夏季孺,而且還怕的要命。
“………”得瑟。
誰讓你威脅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華燈初上時分,夏博源和妻子文淑回到了家裡。
晚餐桌上,夏蟬舞的額頭首當其衝成了議論的主題,無奈她只能一遍遍的強調是意外,並且仰天發誓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不再讓自己受傷,夏父夏母這才安心的動起筷子進餐。
好容易能吃上一頓團圓飯,夏蟬舞自然是再一次風捲殘雲。
只是這趟回來,家裡的氣氛似乎怪怪的,但是到底哪兒不對勁,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晚飯後,夏蟬舞跟着夏博源來到二樓書房。
父女倆在沙發上落座,夏博源的情緒顯得有些低落,“蟬兒,那次你,唉……爸爸卻把你送去了別墅,讓你一個人在那兒,實在是逼不得已,希望你能諒解爸爸。”
不是他這個當爸爸的心狠,他們家族所肩負的使命,打從夏蟬舞出生的時候,父親就告訴了他們夫妻。
夏蟬舞出事的前一段時間,他更是每晚都能夢到一位判官,他說夏蟬舞命裡註定難逃一劫,卻不可將她的肉身損壞,她自會重生。
起初他一直是將信將疑的,直到那天在公館外抱着女兒已經冰涼的身體,他才忍痛將女兒送去了別墅,想不到他們父女再見面時已是八個月後了。
“爸爸……”努力壓制住傷感,夏蟬舞吸了吸鼻子,“我,我做了陰差,不過判官沒讓我與陰間簽約,所以第七天時我就醒了,只是家裡不方便,我才……”纔不敢回家,對不起,爸爸,女兒不孝,不能讓靈車從家裡穿牆入室。
“好女兒,你一個人在外面受苦了。但你記住,你是我夏氏家族的驕傲!”夏博源拍着她的肩鄭重其事道。
忽地調轉了話頭:“對了蟬兒,那你可曾遇到過帝陰子,就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夏蟬舞心裡苦笑,鬼夫吧。對於這個詞,她一直是牴觸的,“我見過了,其實他一直在陽間,都兩百多年了。”
“哦?”閻王的長子竟然在陽間,這事兒讓夏博源驚訝不已,轉念一想又面露喜色:“他在陽間也好,這樣爸媽就可以親眼看着你結婚了。”
“……”肉痛死了。爸爸呀,你女兒的未婚夫他終歸不是個人啊,你不用這麼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