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臥室?”井戈掃視了一週房內的佈局,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臥室正中央,白玉石柱旁邊的櫻花盆景上。
難怪她的身上,總是有股淡淡的櫻花香味,看來她很是鍾愛此花。
“是啊,這就是我的臥室。”話間,夏蟬舞走到窗前,動手拉開了落地窗簾,讓窗外的陽光,可以毫無保留的照射進來。
“怎麼樣,我們陽世的住房,比起你在天穹的城堡,是不是差遠了?”她轉過身來對着井戈。
“不會。陽世的房子,都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是天穹的城堡和陰間的平民生活區所比不上的。”話間,井戈移動腳步走到沙發前坐下。
女人就那樣沐浴在陽光裡,嫵媚動人,井戈看着,漸漸地有些出神。
“真的嗎?我也這麼覺得。”聽他這樣說,夏蟬舞覺得還蠻有道理的。
天穹,雖然那裡美的勝似仙境,可一個人總是獨居的話,又不免太過孤單。
看來,還是陽世的房子好啊,每一個房子裡,都代表着一家人,大家和和睦睦,相親相愛,其樂融融的在一起,盡享喜怒哀樂,這纔是最大的幸福呢。
就這樣想着,某妞兒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個壞點子,並且打算將它實施。
她徑直走向冰箱,從裡面取出一瓶93年勒華,拿到井戈面前晃了晃:“要來點兒嗎?”
“嗯?”聞言,井戈猛地一個回神,就看到握在夏蟬舞手中的,呈現出石榴紅色澤的液體。
他知道,這種東西叫做紅酒,而他所在的天穹也有好多瓶,只是他從未嘗過罷了。
“這叫做紅酒,它可是個好東西呢。”怕他不懂,某妞兒特意解釋道。她把酒拿到井戈身邊坐下,很利落的打開倒了一杯遞給他,心裡憋着笑,可臉上卻仍然是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嚐嚐吧,保證你喝完了,就忘不了它的味道了。”
喝完了,本小姐想知道的,還不手到擒來呀?哼哼哼……
“這個,真的那麼好喝?”井戈將信將疑的望着夏蟬舞遞來的酒杯,有些猶豫不決。
因爲陽世的東西沾染的過多,便會影響到修爲,故而他從不願碰這些東西。
其實夏蟬舞之所以會在天穹看到,有關現代化的東西,這都是井戈在此之前就安排好了的,爲的就是讓她能有身在陽世的感覺。
但此番是在她的面前,他還可以出口拒絕嗎?
“當然,不信你試試啊。”見他磨磨唧唧的,夏蟬舞乾脆執起井戈的手,將酒杯直接塞給了他,接着,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與他的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來,乾杯。”
見夏蟬舞豪爽的一飲而盡,井戈也不好再推脫,於是便仰頭喝乾了自己杯子裡的酒。
“怎麼樣,怎麼樣?”見狀某妞兒趕緊湊到井戈面前,撲閃着一雙大眼睛:“我沒騙你吧,是不是很好喝?”
“嗯,還行。”井戈略微皺了皺眉頭,酒精的燒辣夾雜着紅酒原有的香醇,還在脣齒間肆意流竄。
“真的嗎,好喝的話就再來一杯啊。”某妞兒說着就毫不客氣的,往井戈的杯子裡又續了一杯。
“好,那就再來一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臥室裡已然是滿室酒香,井戈是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越喝越體會到了其中的美妙,而夏蟬舞自然是偷着樂,都掩蓋不住的歡喜。
很快,裝着紅酒的瓶子就見底兒了。
某妞兒一看,火候到了,她便開始從井戈嘴裡套話。
“井戈?”
“嗯?”
“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蟬舞。”
“那你知道你是誰嗎?”
“知道,我是豐都大帝的長子,冥府的帝陰子。”
“嗯,很好。那我再問你,你知道自己是在哪兒嗎?”
“知道,我現在是在你家。”
“我問你哦,現在你是什麼感覺呀?”
“我……”此時的井戈已是滿臉通紅,醉眼朦朧的狀態了,他無力的朝沙發上躺了下去,握拳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是怎麼了,頭好痛。”
“你是喝醉啦。”話間,某妞兒嘴角上還掛着得瑟的笑容。
“喝醉了?”聞言井戈拾起身子:“喝醉了,爲什麼會這麼難受啊?”但很快,他又因爲支撐不住而倒向了沙發。
“這是很正常的,一會兒就過去了,沒事的。”看到井戈難受的樣子,夏蟬舞忽然就覺得得瑟不起來了。
畢竟,像這種故意害人的事,做起來,還是挺對不住自己的良心的。
所以,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井戈,你現在聽得見我說話嗎?”夏蟬舞向前一步趴在他耳邊試探道。
“嗯,聽得見,你說吧。”
“我想知道,你和我爸爸在書房裡都說了些什麼呀,能和我說說嗎?”老天保佑,一定要說出真話來呀,要不這麼半天可就白折騰了。
“我們在聊你。”井戈將頭側過來,對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聊我?”熱烈的男性氣惜,重重的息噴灑在臉上,夏蟬舞本能的往後一退:“那你們在聊我什麼呀?”
“你父親問我,在我眼中,你是一個怎樣的人?”
不等夏蟬舞有所迴應,井戈便自問自答道:“我告訴他,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一個看起來弱小的外表下,卻有一顆強大的,憐憫衆生的心,但有時侯,看起來又是那麼的脆弱,脆弱到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保護你,憐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