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遊愷忙完公司的事情後就離開辦公室要出去。
溫蒂站起身:“果總。”
果遊愷道:“今天我有點兒私事要處理,你先把文件積壓一下吧。”
見他要走,溫蒂忙道:“果總,秦簡今天怎麼沒來,她沒什麼事兒吧。”
果遊愷眉心一揚:“有事兒?償”
他往溫蒂身前走了一步:“秦簡能有什麼事兒。”
“我就是看她沒有過來,所以想要關心一下攖。
如果沒事兒就再好不過了。”
果遊愷冷冷的打量着她。
她有些納悶:“果總,我又說錯什麼了嗎?”
“溫蒂,你覺得女人紋身的話好看嗎?”
“紋身?”溫蒂搖頭:“我接受不了這個,不過有的人應該是喜歡的。”
果遊愷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拉了出來,她穿着西褲。
“左側腳踝露出來。”
沒有人知道秦簡今天不舒服,可是溫蒂卻問他秦簡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他現在神經很敏感,所以想的也格外多。
仔細想想,快遞不是洛恩湫發的,那就有可能是溫蒂自己發過來的。
這種方式不也可以引導大家將目標鎖定在洛恩湫的身上的嗎。
溫蒂納悶了一下。
果遊愷聲音嚴厲:“愣着幹什麼,沒聽到我的話嗎?”
溫蒂彎身將靴子脫下來,露出了腳踝給他看。
沒有紋身,也不是溫蒂。
他冷眼將目光收回:“可以了,秦簡沒什麼事兒。
我剛過來的第一天就跟你說過,在我這裡發生的事情不要出去跟別人說。
這話現在依然有效。”
溫蒂點頭:“我明白,請果總放心。”
果遊愷轉身離開,他下樓開車離開地庫後給佟霏打電話。
“你在哪兒呢。”
“公司。”
“戰天集團還是佟氏?”
“佟氏啊。”
“等我會兒,我來找你有事兒。”
他將藍牙耳機掛斷後開車來到佟氏集團。
現在佟霏幾乎很少管公司的事情。
因爲戰天爵怕她會累,所以把所有的活兒都攬下了。
她也是偶爾無聊的時候纔會來這裡躥一圈。
今天她會在的確是趕巧了。
果遊愷推門進了她辦公室,她正等他:“怎麼了,電話裡聽你的聲音有些奇怪。”
“過來,給你看點兒東西。”
他將手機視頻打開給佟霏看。
她邊看,他便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跟佟霏捋了一遍。
順便還將自己調查到的結果告訴了她。
佟霏抱懷,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盯着視頻看了半響道:“說真的,這事兒我也覺得有些棘手。
如果說有個目標羣體也行。
現在重要的是沒有,你們要找到發快遞人簡直就是在大海里撈針。”
果遊愷沉聲臉色有些不爽:“沒錯,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也是我目前爲止覺得最頭疼的。
自打從國外回來,我得罪的人只有洛恩湫。
秦簡你也見過了,做人也算是很周到的。
若有人真的討厭她,也都是因爲嫉妒她在我這裡受到的寵愛。
她現在會受到這種對待,我實在是生氣。
一來是氣自己,二來也是氣這個竟然敢詛咒秦簡的人。”
佟霏看到他現在火燒眉毛的樣子不禁搖頭笑了笑。
她很多年沒有見過果遊愷這樣焦躁了。
小時候,他跟果老兒不對盤,時常會被果老兒氣的離家出走。
那時候他就會跑到她家來訴苦,表情就是現在這樣的。
不,現在應該比那時候更焦躁。
從前對於他來說,果老兒是最重要的。
而現在,除了果老兒之外,秦簡也是他生命中非常非常重要的存在。
就是因爲在乎,他纔會這麼不安的。
“死丫頭,你笑屁呀,我現在煩着呢好嗎。”
“我知道你煩,就因爲看你這麼煩才覺得好笑呢。”
果遊愷不爽:“行了,你就嘲笑我吧。
看到昨晚秦簡被嚇成那樣,我到現在心裡都不好受。
也怪我自己太粗心大意,什麼時候結了仇家都不自知。
這種感覺一點兒也不爽。”
“行了,別自責了,我覺得你還是得冷靜。
人不冷靜是無法分析事情的。”
果遊愷白她:“我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纔來找你的嗎。
我現在很難冷靜,因爲心裡的焦躁一直在衝頭。
我沒法兒理性的思考,所以你趕緊想想,這件事裡有沒有什麼漏洞。”
佟霏點頭抱懷又看了一遍視頻。
沉思了足有十幾分鍾後,她忽然眉眼一挑往前坐了坐。
“果果,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
你說收到的第一份快遞上寫的是你助理的名字?”
“沒錯,應該不是溫蒂,我剛剛來之前檢查過,她腳踝上沒有紋身。”
“臭不要臉,你竟然看她的腳踝,被秦簡知道肯定要生氣了。”
果遊愷不屑一笑:“秦簡纔沒有你想的那麼小心眼兒好嗎。
再說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穿的露肩超短裙。
那時候我都不感興趣,現在看看腳踝就有問題了?這腳踝跟手腕有什麼區別嗎?
你就別跟我貧嘴了,趕緊說正事兒。”
佟霏笑了起來,這得有多迫切呀,算了,不逗她了。
“這個人應該在你們公司工作,不然她不會利用溫蒂把事兒往洛恩湫身上引。
你好好想,你回來後有沒有對哪個公司女員工拋過媚眼,或者調戲過的。”
果遊愷瞪她:“你這女人,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兒了。
在你眼裡,我果遊愷就是這麼閒的人嗎?”
“你怎麼三句話不過就開始炸毛呀。
多大點兒的事兒呀,平復一下情緒好嗎。”
果遊愷無語:“你又不是不瞭解我的脾氣。
我這人就這樣兒,眼裡揉不得沙子。
現在這沙粒隔的我眼睛疼,不除不快。”
佟霏無語:“好好好,我說不過你,繼續說正事兒。
我是這麼想的,如果不是你給過對方什麼愛的信號。
你說對方得對你們兩口子有多大的仇才能幹出這種事兒?
很顯然,這事兒很不積德呀。
這人對你們怨念肯定深的不得了呢。”
她說着按了一下已經息屏的手機屏幕,指着上面鏡子裡出現的腳踝畫面道:“還有,很顯然,這個是她不小心錄上的。
她自己應該都也還沒有注意到這個。
如果是夏天的話,想找這隻腳還是很容易的。
但現在是冬天,大家都穿着打底,你想要找這個人就很難。
總不能挨個員工扒拉着看她們的腳踝,人家會告你***擾的。
再說,就算真的可以挨個兒看。
你只看腳踝的意圖這麼明顯。
那個人看起來雖然不夠富裕,但應該卻很聰明。
你會打草驚蛇的。”
果遊愷點頭:“有道理,可是我不能等到明年夏天才開始找兇手吧。”
他沉思片刻後忽然打了個響指:“有辦法了。”
佟霏看他:“什麼辦法。”
“你說大冬天的什麼樣的場合纔會讓女人們不懼嚴寒的穿裙子?”果遊愷說着眼底透出幾分狡黠。
佟霏恍然:“你是說辦晚宴?”
“現在只有這個方法了。”
“倒是可以一試,但是還有個很重要的問題,有些女的是不穿短禮服的,萬一兇手剛好就是穿的長禮服呢?”
“你這是在潑我的涼水?”
佟霏呵呵一笑:“我是說的實話好嗎。”
“那你說,你有什麼好方法。”
“你這個方法倒是挺好的,但是我覺得還可以再更進一步。
比如說……把晚宴的名字改成短裙party。
看了party的名字,她們就會知道要穿短裙了。”
果遊愷眉眼微揚,靠譜,這是短時間內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不管怎麼說,兇手是一定要逮到的,他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女人才行。
竟然敢耍他,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