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路小跑的下山,徐暮年跟在身後不禁皺眉。
下山的時候倒是腿腳利索,也不喊累了。
她先到了山腳,他慢悠悠的下山走到她身邊。
“剛剛我仔細想了一想,作爲一個軍嫂,你一直對自己的要求這樣懈怠可不行。
從明天開始,你早上要起來跟我一起跑步。”
“憑什麼呀,”米又白瞪他:“我又不是你的兵。”
“你要是我的兵,我就讓你早中晚都陪我跑了。”
他說完雙手背到身後往前走去,米又白快步跑上前追上他:“大叔,你逗我玩兒呢吧。”
“我逗你幹什麼,我是軍人,不開玩笑的。”
米又白不屑一笑:“我見過的軍人多了,也沒見過哪個是真的不開玩笑的。
我跟你說大叔,我這人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類型。
你哄着我我興許還跟你一起跑,你要是不哄着我,那我是寧死不屈的類型。”
徐暮年看了她一眼:“那我們走着瞧好了。”
“切,”米又白揚眉:“走着瞧就走着瞧。”
回了宿舍,徐暮年看了看時間:“再過半個小時我去打飯給你吃。
在這之前,我把剛剛在山上沒說完的話說完。”
米又白好奇了幾分:“還有啊,那你說啊。”
徐暮年想了想道“樂瑤的事情我已經講的很清楚了。
我知道,我現在已經結婚了,過去是該放下了。
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完全做到,但我會盡力。
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做對你不公平,你可以提出你的想法。
我之所以告訴你這個故事,就是想告訴你,我這個人對生活也好,對婚姻也好都很認真。
既然結婚了,就不要總是隨隨便便的把離婚掛在嘴邊。
我希望以後我們之間再有什麼的時候,你不要把這一點拿出來反反覆覆的說。
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希望不要再有下文了。
你不問,我不提,你能做到嗎?”
米又白撇嘴:“大叔,你把人都當成什麼了,我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良民好嗎。
該懂的道理我都懂的好嗎。
在你上一段感情裡,你那麼可憐,我哪兒好一起的一直說這事兒刺激你啊。”
“還有一點,別一口一個可憐的掛在嘴邊,你年紀輕輕的都失過戀,我這奔四的人如果沒有失過戀纔不正常。”
“對對對,大叔你說什麼都是有道理的。
是我說錯話了,你不可憐。
大叔你一點兒也不可憐。
這年頭誰還沒有個被甩的時候啊。
你就當是累積感情經驗好了。
現在找工作還得有經驗的呢。
結婚的話……哼,也是可以的嗎。”
她說完呲牙一笑,眼角都吊到天上去了。
徐暮年無奈一聲嘆息,這個女人……找抽呢吧。
如果是他的兵,他非得立刻罰她去操場上跑三十圈不行。
她得慶幸,幸好她不是。
這都什麼邏輯,這個女人的腦子裡到底都裝着些什麼。
他真想給她撬開看看,瞧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徐暮年懶得跟她繼續爭辯什麼。
他白了她一眼拿着飯缸和餐盤去打飯。
米又白瞥嘴,那位大叔那是什麼表情啊,那麼嫌棄她,切,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