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色不要命

要色不要命??

錦袍緞襖,腰掛平安玉墜。腕間那隻成色極佳的平安鐲一直戴在手腕沒有取下過,天子也曾苦笑,平安鐲,卻是無法給你帶來真正平安。許是擔心眼前的幸福稍縱即逝,皇帝無論在他的配飾上,還是衣服的紋路上,腳上鞋子的鞋面上,全部採用平安紋飾。哪怕抓住瞬息的幸福,也是好的,只要你平安。

瓊臺上的佈置一如那年,只是懂得欣賞的人,如今不再去欣賞,不懂得欣賞的,目光卻時刻追着滿面興奮的人。這人脾氣上,有所收斂,然而卻是越來越好動。天子即使是睡夢中,也是時刻擔心身畔的人玩個突然襲擊。這人如今傻傻呼呼,沒輕沒重,絲毫不知道他的肚子的重要性,已不知製造出多少“險情”。雖說每次都是有驚無險,然卻令北蒼皇帝日夜提心吊膽,三魂七魄丟了一大半,而人也明顯瘦了一圈。

手儘量伸出憑欄外,賀蘭驄努力去接潔白的雪花,若非皇帝相公攔的快,又嚴厲警告,他現在早就翻過憑欄,愜意地與雪花共舞。

“皇后,請小心。”小貴在一旁伺候着,生怕他有什麼閃失。

皇帝無言笑看自己與對面斟滿美酒的金盞,美酒味道在美,入喉也是酸澀難飲。美酒與苦酒本無分別,全在飲酒的人心情罷了。心情好,一碗清水也可感覺醇香馥郁,若是心情不好,再美,也不過苦酒一盞。

“陛下,皇后心情不錯。”安榮小心提醒着皇帝。

“是麼?”無聲笑笑。

……

再次敲響新年的鐘聲,皇帝由衷感激上蒼。記得去年鐘聲響起,他得到了賀蘭驄甦醒的喜訊,今年鐘聲響起,而他們第二個寶貝,如今在他的肚子裡,穩穩地安家落戶。

賀蘭驄早前的不舒適沒持續多久,僅僅過了二十餘日,便胃口大開,能吃能喝,面色紅暈,人也豐滿起來,直把皇帝高興得合不攏嘴。相比懷有念北時,他爲了報復,極力折騰自己和孩子,那時人非常憔悴。而今,無憂無慮,按照元常的建議,膳食如今已經一天給他分出六次,菜色不多,但是精緻得很。基本兩個時辰,便要爲皇后準備一次膳食,只是,量不大,這令皇后很不開心。

賀蘭驄總是喊餓,總是吃不飽,每次沒到進膳的時辰,他喊餓,皇帝相公就拿水果搪塞他,爲此,帝后“冷戰”了足足有一天一夜。皇后生氣了,別說水果,餓得頭暈眼花,即使到了正常的進膳點,人就窩在龍牀裡不出來,任你磨破嘴皮,好話賠盡,也無濟於事。最終,皇帝在徵詢了元常的意見後,向他家皇后妥協,准許他每次可以多進一碗雞絲瘦肉粥。而條件是,他必須搭配兩樣清淡的小菜一起吃。

大年夜,進過餃子,帝后躺在龍牀上。宮燈沒有熄滅,一室明亮,皇帝不理拆着九連環的人,這次,換了本《孫子兵法》,爲自己的皇兒進行“胎教”。沒有拿書的手,起先還和平日裡一樣,溫柔地撫摸他並不明顯的小腹,只是,摸着,摸着……這隻手開始不安分,悄悄移到上面,開始隔着衣料揉捏他胸前有些發脹的顆粒。

賀蘭驄不耐地拍掉他胸前的爪子,再次專注九連環時,沒注意那手已經一點點向下滑,即使沒去解開他的裡衣,那手仍在四處摩挲撩撥,最後在他大腿根那裡停下。

皇帝沒有急於摸他那裡,不過是想給他一個適應的過程。見他目光雖沒離開九連環,而眉毛已經悄悄皺起,就知道,他實際已經有了反應。

“賀蘭,相公想要了,給相公好不好?”皇帝耐心地問他的皇后,請示一番是有好處的,若是不答應,在想其他辦法。

“不好。”賀蘭驄想也不想,直接回答,要,要什麼?

“哎呀,賀蘭不喜歡相公了麼?”皇帝扔了書,雷聲大雨點小地動作起來,“賀蘭,朕好想啊,想你的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龍牀上的人,被皇帝手口並用,很快氣息漸粗,他還是不解,“天天都在,相公想什麼?”

“想……吃你。”皇帝的話,有一瞬停頓,實在不知該給自己的皇后如何解釋這一切。在他眼裡,二人之間的魚水之歡,就是對他犯錯的一種懲罰手段,深入其心。想改變他的觀點,難啦!

自上次賀蘭有孕,因當時情況特殊,再到他立後那晚行合巹禮,皇帝有一年多沒碰他,事後雖然都藉機索取回來,不過那陰影又落了下來。這次他有孕,太醫勸諫皇帝要節制房事,結果這一等胎兒穩定,又等出兩個月,天曉得龍心早就不耐。

“賀蘭,朕受不了啦,給相公啊,別怕,相公會很溫柔,保證不弄痛你。”啃咬着那人瑩潤的耳垂,皇帝小聲安撫,悄悄褪了他的衣褲。見他面上紅潮隱現,知道他已情動,趁機將一指送入他體內。

“啊!”又是一聲淒厲地大叫,聲到一半,皇帝急忙吻上他的脣,阻止了後面的叫聲。

即使如此,安榮帶人還是立即出現在寢宮外,焦急着大叫:“陛下,發生什麼事,皇后怎麼了,要不要傳太醫?”

“都、都下去,沒有朕的傳召,都別過來。朕與皇后沒事,嗯……嗯,皇后和朕鬧着玩呢!”

聽腳步聲離去,皇帝舒口氣,忙把自己的手從賀蘭驄口中解救出來,拿眼一掃,鮮明的牙印歷歷在目。皇帝無奈,“賀蘭,你好狠吶!”

賀蘭驄無論怎麼扭動,也擺脫不了侵入後面的異物,又脹又痛,很是委屈,頓時雙目晶瑩,嘴巴一扁,“你出去啊,我疼。”

嘆口氣,皇帝又一次吻上他的脣,把原本在後面開拓的手指撤出來,轉而去握他小腹的柔軟。

大年夜,在黎明沒有到來之際,皇帝要好好寵幸他的皇后。龍牀上反抗不得的人,呼吸急促,氣息紊亂,那是情潮以至的預兆。未加抑制的呻吟隨着皇帝手上動作加快而驟疾,最終,在一聲餘音拉得很長的鼻音後,湍急地慾望在皇帝手裡泄出。親了親還未從巔峰清醒過來的人,皇帝挑了藥膏,再次探入密境開拓。

賀蘭驄漸漸平息了心中那道焰火,才又感覺到身體的異樣,雖然沒覺得疼,可還是不滿地嘟囔,“不,相公,別懲罰我。”

“沒有,保證沒有。這是喜歡你,喜歡,纔會這樣。”皇帝制止住亂動的人,就怕碰了他的肚子。輕輕地,把人扶着側過身,皇帝小聲道:“別亂動,相公就不會弄痛你。”

不知付出多大耐心,皇帝總算是讓他不再恐懼,自己的火熱一點點頂進去,不出意外,見到賀蘭驄的面部開始扭曲,似乎強忍着什麼。

“相公騙人,我沒亂動,還是疼。”

眼見不肯忍受的人撇撇嘴,馬上要哭,皇帝忙傾身去親他,“馬上就好,相公沒騙你。”

全根沒入後,皇帝沒敢動,他聽到賀蘭驄的抽泣聲,他也沒辦法,爲了不讓那人感到痛楚,他已經很耐心地做着拓展。他保證,他前面的工作決沒有馬虎,不過賀蘭驄心裡有了陰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儘管心疼的要死,皇帝卻不打算停止。

沒有平日的驚天動地,沒有惑人的靡靡之音,偶爾只有皇后時斷時續的啜泣傳出龍帳。動靜不大,不代表皇帝就在享受,他家皇后的手也沒閒着。咬牙忍着,皇帝慢慢動作着,胳膊再痛,也必須忍住,萬一泄了力,動作大了,傷了賀蘭驄和肚子裡的寶貝,那就糟糕了。

一切待雲收雨歇,皇帝看他還在委屈着,心裡不由陣陣抽痛,“對不起。”

剛爲他清理好身體,賀蘭驄嘴巴一撅,道:“我餓了。”

“哦,好好!”知道他這是累餓了,皇帝不敢怠慢,這次不怪他貪吃。胡亂把衣服穿上,出去吩咐備膳食。

見皇帝出去,賀蘭驄長舒口氣,又困又乏,眼皮開始打架。閉眼間,見一人模模糊糊向自己走來。就見那人爬過來,欺身而上,撕扯着他的衣服,那人粗暴地佔有他,不顧他的掙扎與反抗。他看不清來人的樣貌,只知那人動作粗魯,無論他如何痛叫,那人依舊馳騁不息。他不明白,爲什麼他看不到來人的臉,是燈熄了麼?他叫的聲音很大,很快,他自己就聽到他的嗓子啞了,可爲何,他的相公不來救他?賀蘭驄拼勁全力去掙扎,高聲怒罵,卻無法擺脫身上那人的大力挺動……

皇帝出去命人爲賀蘭驄備膳,因見安榮滿面擔憂,這才尷尬地告訴他沒事,與安榮說會話,返回寢宮,就發現龍牀上的人不對勁。

那人渾身顫抖着,似在忍着什麼,雙手死死抓着身下的錦褥,額頭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滑下,下脣已經咬破。

皇帝一下慌了,“賀蘭,你怎麼了?”

賀蘭驄口齒不清,還在咕噥着,然皇帝聽不清,他只看到他非常痛苦。上前想聽他說了什麼,斷斷續續,只一個字,痛。

這下皇帝更慌,“賀蘭,醒醒,哪裡痛,快告訴相公。”

人依舊無意識,皇帝只得把安榮叫進來。安榮一看這情形,腦中閃過什麼,過去掀開錦被,讓皇帝跟着幫忙,把人輕挪了下位置,這下皇帝倒吸口冷氣。賀蘭驄身下,殷紅一片。

皇帝這下呆住,安榮也很震驚,還好他馬上冷靜下來,衝外面大喊,“快,傳太醫,把所有太醫都召來。小路,你拿令牌,立刻動身出宮,把憲王殿下請來!”

太醫被一隊侍衛腳不着地地拖到滄瀾殿,到了裡面,正要行禮,卻被皇帝喝止,命他們趕緊去看賀蘭驄。

兩位老太醫一人一邊診脈,另有一個檢查了賀蘭驄身下出血的部位,最後,嘆息一聲。匆匆商議好藥方,叫來醫童,要他馬上準備,一刻不許延誤,否則皇子不保。

元常纔回自己府中,深夜又被召進宮,知道出了大事,也不敢耽擱,一路快馬,禁軍一見是憲王,早就接到上面命令,也不阻攔查問,放他飛馬入宮。趕到滄瀾殿,見那幾個太醫還在忙碌,元常直接過去,拉過賀蘭驄的手腕開始探脈。最後,這位逍遙王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詢問了其他太醫診斷的結果,元常點頭,表示同意。狠狠瞪了皇帝一眼,元常低聲道:“出來說話。”

皇帝自知理虧,他頭低着,跟着元常到外殿。

“陛下,你瘋了,這個時候,你還用強?”元常忍無可忍,低吼着,有要色不要命的,頭回看到要色不要孩子的。不顧他的安危,何苦要保這個龍種!

皇帝苦惱地抓着頭髮,“朕,沒有,朕一直都很輕,可不知爲何,會發生這種事。”

“陛下,臣警告你,今日之事非常危險,陛下若是不在乎皇子,那麼想怎麼玩就繼續。若是陛下還顧及皇子,就不要再去刺激他。臣剛診脈,他不光是滑胎的徵兆,還有腦疾加重的病兆。臣費勁辛苦纔將他調理到這個樣子,不想半途而廢。”

“朕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不會?”元常挑眉,明擺着不信,“臣只信臣的小刀,陛下,恕臣直言,若是不把問題一了百了,臣可不信陛下會把持得住。”

“會的,會的。”皇帝點頭如搗蒜,知道這次犯了大錯,實在不敢和自己的堂兄去爭辯。其實,天子做事,沒什麼敢與不敢,只要想做,就沒有無法做的。不過,賀蘭驄出了這等事,他難辭其咎。

亂亂哄哄忙了大半夜,皇帝戰戰兢兢迎來新年的第一縷曙光,也等來皇后與皇子大安的消息。

元常知道皇帝嚇得夠嗆,自己氣也氣了,急也急了,緩和下語氣,道:“陛下,皇后現在睡的很安穩,你也去休息下吧。臣馬上開出藥膳的方子,讓御膳房備下,一旦皇后醒了,服過藥,馬上便可以讓他進食。這幾天,先隨着他的性子來,不可再刺激他。”

皇帝搖頭,“朕不累,朕就守着,守着他醒來。朕,是不放心啊!”

元常嘆氣,早知如此,那時何必一味強求呢?打發了其他太醫,元常把外用藥的藥箱打開,取出傷藥,爲皇帝處理臂上,被賀蘭驄抓破和咬破的傷口。

“陛下,皇后當初懷念北太子的事情,沒有忘吧?”

聽元常突然問起這個,皇帝一怔,“怎麼會忘記,一直記着。”

元常輕笑,“那會,皇后恨陛下恨的要命,陛下尚且知道忍耐,如今,皇后心中無恨,與陛下的日子還長,陛下反倒不去節制自己,這可不像陛下啊!”

唉!皇帝長嘆,苦笑,“朕真是色迷心竅了。”

太陽已經升起很高,那場雪後,一直都是晴朗的好天氣。宮院地上的雪已經被宮人清掃乾淨,只有落葉無幾的枝頭上還留有雪後銀裝。多麼好的天氣,恰逢新年,本該熱熱鬧鬧纔是,卻因皇后在大年夜,不知何故險些滑胎而人心惶惶,因而宮院也格外的安靜,惟恐吵了皇后安歇。

皇帝守在龍牀前一動不動,午膳時安榮叫了幾次,皇帝也未進。

午後賀蘭如月抱着現在已經一歲又兩個月的念北過來探望,皇帝接過小太子抱在懷中,親了親兒子,看牀上無動靜的人,皇帝的心,再一次愧悔不已,明明說好,不會再讓你受苦,朕卻把持不住。賀蘭,只要你醒了,這次,朕隨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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