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瞳早晨起來便讓人打聽關於鄧林的消息,得知鄧林如今身在揚州城富商範家當一個教書先生。
她告知秦琦琴的時候,秦琦琴特別的高興,兩人便向衛老爺子告辭去範家拜訪。
她們不知道,就在他們邁步出去,後腳金奇才便和董勳前來拜訪。
門房看兩個人不管是衣着方面還是氣質方面都很不凡,恐怕會得罪人,其中一個便向衛老爺子那裡稟告。
衛老爺子坐在小院子裡懶洋洋的曬着太陽,身邊兩個丫鬟給他扇着小扇子,還有一個小丫鬟捧着一本書在那讀着。
朗朗的讀書聲傳來,門房心知衛老爺子不喜歡有人打擾,但是現在有貴人來了,老爺出門在外去談生意去了,現在家中只有衛老爺子一個男人當家,爲了不得罪人,還是硬着頭皮進來了。
“老爺子,外邊有兩位貴人求見,說是要來找人!”
衛老爺子眯了眯眼睛,擺了擺手:“不見,不見,讓他們哪裡來的回到哪裡去。”
“老爺,他們看起來身份都不凡,要是得罪了他們怕是我們有麻煩啊!”門房着急的說道,急的頭上都沁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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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啊,我說不見,就不見,讓他們走。你要是再囉嗦,我就把你發賣了出去!”衛老爺子冷哼兩聲,沒好氣的說道。
這些個下人,越來越不尊老了。
“他們說,他們是南疆國金奇才和董勳,是來找葉星瞳葉姑娘的,要是老爺不見,那小的就……”
“什麼。什麼,什麼……”聽到門房說葉星瞳,衛老爺子一下子坐起身:“你剛纔說什麼?”
門房把剛纔的話又說了一遍。加了一句:“老爺,那我們是見還是不見?”
“廢話。當然是見了!還不快把人請過來!”衛老爺子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是,是,小的這就把人請過來!”
……
衛老爺子整理衣衫之後才前往待客的前廳。
一路上神情凝重,這衛家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星瞳的真實身份。
他的女兒當時離開家跟着一個男人走了,那個男人一看就是一個深藏不露,身份尊貴的人。
他花費了很多的人力和物力在女兒走了兩年之後才查出那人的真實身份。
居然是南疆國的一個親王,後來女兒跟隨他走了之後,他幾乎就再也沒有得到過女兒的一點消息。
直到收到女兒的那一封書信。才知道女兒嫁的那人真的姓葉,葉姓是南疆國皇族的姓氏,女兒所嫁之人肯定是一個身份尊貴之人,而外孫女的身份也必當是富貴逼人。
女兒有了男人疼愛,有了幸福,有了孩子,他爲她高興,但是讓他一直不解的是女兒一直不願意回家。
雖然他並不瞭解當時發生了何事,可是女兒不回家一定和衛煌那小子脫不了干係。
衛煌啊衛煌,你到底瞞着你爹多少事?
金奇才和董勳在前廳落座半晌。喝了不知幾杯茶,一個人來都沒有。
金奇才漸漸的有些按捺不住了,這衛家到底是有多大的面子。讓他堂堂狀元郎等了那麼久。
“駙馬爺,淡定,淡定,人家既然讓我們進來了,肯定不會晾着我們的,耐心等待一會兒人家就來了。”董勳翹着二郎腿,悠然的喝着小茶。
心中感嘆,這揚州的一個富商也能喝上這麼香甜的好茶,比皇宮中賞賜下來的茶還要濃郁。香甜,不愧是富庶之鄉啊!
“不用你說!”金奇才絲毫不領情。
青筋微微爆出。在衣袖掩蓋下的微微顫抖的雙手泄露了他急躁激動的心情。
越是等不到人,他心中的那一絲不安就越明顯。現在他是騎虎難下了。
他費盡心力想要做駙馬來擺脫他尷尬的身份,讓皇上重視他,重用他,要是有什麼變故……
不,一定不會的,葉星瞳對他一往情深,什麼都願意爲了他去做,不會輕易的就變心的。
更何況,她和他的婚事是她好不容易纔求來的,她更加不會輕易放棄。
聖旨一下,那就等於十鐵上釘板的事,是任何人無法改變的,皇上也不能輕易的言而無信,所以不出任何差錯的話,她和他的婚禮還是能繼續舉行下去的。
唯一的條件就是將失蹤的葉星瞳找回來。
“我這不是好心的提醒你嗎?真是好心沒好報,一會兒見到公主千萬別激動的暈過去。”董勳無奈的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兩人拌嘴的瞬間,衛老爺子大踏步的走來,看到兩個年輕英俊的華服男子,驚呆的愣了一愣。
金奇才和董勳覺察到有人來都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着來人,也沒有想到會來一個白鬍子老長的老頭。
說好的公主呢?
“老爺,這就是來拜訪的兩位貴人!”衛老爺子身邊的丫鬟及時提醒道。
“哦,你們就是來的幾位貴人啊,是叫什麼……叫什麼……”衛老爺子摸着頭,費勁的想着:“我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我是……”金奇才剛想報上自己的名號,衛老爺子便提前開口了:“哎呀,我想起了,一個叫什麼無才,一個叫什麼薰香的是吧?”
“撲哧”董勳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白鬍子老頭怎麼這麼可愛啊!
衛老爺子見兩位貴人一個深沉的模樣,一個忍不住笑的樣子,不解的看向身後的衆人:“我說得不對嗎?”
身後的衆人頭低得不能再低了,嘴角抽了抽,他們都是素質好的下人,這個時候就是憋死也不能笑話老爺子。
“衛老爺,您好,我是董勳。”董勳實在是忍不住說道:“不是薰香。”
指着金奇才道:“他叫金奇才,不是無才!”
“衛老爺,有幸來您府中拜訪!在下名爲金奇才。”金奇才拱了拱手,收起低沉的神情,溫和的笑道。
“恩,這回記住了,一個花菜,一個燻草……”衛老爺子掰着手指頭,一個字一個字的念着:“這名字,怎麼都那麼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