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雲城四方樓上。
司馬韜和王孫無涯等人聚在了一起。
“你們聽說了沒有?卓大人和南宮大人都去了北宵六州!”
餘行簡扣了扣桌子,“我還聽說科學院數千人全部往北宵六州而去。”
“神劍第三軍十萬人,也開向了北宵六州!”
“聽說是陛下微服出巡到了禹州的泗陽縣,莫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別慌,呆會雲西言和宗時計來了問問他倆。”
五個少年沉默等待,沒多久,雲西言和宗時計上了二樓,來到了這間雅間。
二人剛剛落座,司馬韜就問起了這個問題:“雲兄、宗兄,陛下……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屁的大事……也不能這麼說,好像還真是大事。”雲西言想了想,“這事倒是有些怪異,本來呢,是陛下在泗陽縣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傢伙將那些官吏一鍋端了,然後陛下發回了兩道旨意,說他老人家在泗陽縣當了個縣令!”
雲西言笑了起來,“咱們這位陛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兩道聖旨一到了皇城,那傢伙,三公頓時跳了起來,當場就召集百官開了一場大會,當場就將吏部侍郎段書文給撂翻了。”
“陛下對吏治的嚴明你們也是知道的,不然哪裡會有而今你們這麼舒服的營商環境?泗陽縣出了這麼大個事,卓公和南宮大人自然就坐不住了,帶着幾個官兒當場就往泗陽縣而去,而今朝中就剩下尚書令孟大人坐鎮。”
雲西言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看着衆人落在他臉上的視線笑道:“這不是什麼奇怪的地方,奇怪的地方是科學院和第三軍向泗陽縣而去。”
頓了頓,他又分析道:“若說是陛下發生了什麼事,神劍第三軍去就足夠了,可陛下卻召喚了科學院,還是科學院所有的人和器材。”
“你們不知道,科學院只有三千多人,但那馬車拉的器材和設備,簡直是浩浩蕩蕩蔓延十里有餘!所有按照我對陛下的瞭解,他原本就打算將北宵六州設爲重工業基地,遷移科學院,恐怕是爲了在那地方更好的搞科學研究。”
“但這事又來的太突然,我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是陛下又在泗陽縣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或許……北宵六州將充滿商機。”
雲西言一席話分析得頭頭是道,司馬韜等人細思良久盡皆點頭。
“尤其是陛下調了神劍第三軍前往,更能凸顯那地方肯定有不得了的東西,陛下需要神劍第三軍親自鎮守!”
雲西言又補充了這麼一句,王孫無涯就更爲驚詫了,“難不成是金礦?”
雲西言搖了搖頭,“我覺得怕是比金礦還要珍貴!”
比金礦還要珍貴?
那會是什麼東西?
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宗時計此刻開了口,很是認真的說道:“陛下搗鼓的新事物層出不窮,但哪怕是敕勒川自治區的暮陽鹽場,也不過駐軍三千。而這一次卻是足足十萬!所以我認爲,這一次泗陽縣那東西肯定具有極大的戰略意義。”
“雲兄說北宵六州將充滿商機,我深以爲然。你們想想,泗陽縣那破地方真的很窮啊,這十萬大軍入駐,人吃馬嚼的需要多少供給?”
“何況我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陛下肯定又要大肆建廠,那廠你們莫想插手,肯定是皇家產業。這廠一建就需要工人,工人賺到了銀子就需要消費……諸位,那地方的商業還是一片空白,就連商業局都還沒有設到禹州去,你們反正有暇,理應去看看。”
這話有理!
司馬韜立刻表態,“明兒出發去泗陽縣瞧瞧,你們有沒有興趣?”
而今各自家族的生意已經趨於穩定,他們心裡對傅小官這一出極爲好奇,一個個便約定了明兒一早出行。
酒菜上桌,一羣少年們喝酒聊天極爲歡樂。
“司馬兄,聽說你和韓氏韓煙兒的婚事陛下已經允了,你們準備何時成親?”雲西言問了一嘴。 Wωω★ ttκΛ n★ ℃o
司馬韜嘿嘿一笑,“明年春,到時候你們可都要來喝一杯水酒。”
“這婚事可要在觀雲城辦一場才行,我和宗兄可都走不掉啊!”
“哈哈哈哈,我姐的意思也是在觀雲城辦。”
“這感情好,還回不回虞朝縈丘辦一場?”
司馬韜搖了搖頭,“收購了韓氏織造,我家大半的生意都在武朝了,虞朝那邊而今就保留了沃豐道的作坊,那邊也就留了個大管家在打理……”
說着他悠悠一嘆,“這纔來武朝一年多的時間,有時候我都忘記了自己是虞朝的人,哎……!”
“嘆個屁的氣!武朝人虞朝人有啥區別?我告訴你,根據商業部的最新統計,虞朝而今在武朝落戶的商人已經超過了一萬!這些人裡有許多是舉族遷來的。雖然比不上陳氏、周氏和呂氏遷出去的人多,但這些商人卻更顯活力。”
“他們不看好虞朝的未來,他們信任的是咱們這位皇上!何生安那廝你們可還記得?就是當初恩科第二的那傢伙,被陛下給丟在了蘭陵縣當了縣令。前些日子他給我來了一封信,那是苦不堪言啊!”
“陛下一走,沃豐道的經濟幾乎就停滯。那條南北大運河挖了一段而今已廢了,沒有足夠的銀子支撐。就連他那蘭陵縣的物流基地,也僅僅只建成了規劃中的兩成,也停了,還是沒有銀子。”
“哎……”雲西言搖了搖頭,“當年恩科,那些傢伙都是奔着陛下的名頭去的沃豐道,沒有人料到陛下會回到了武朝,他們現在很是尷尬,他們是陛下選拔的人,卻不再受虞問道的重用,若不是道臺寧玉春頂着,只怕虞問道會將他們全部給擼了。”
王孫無涯笑了起來,他放低了聲音,悄悄的說道:“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我弟弟王孫無忌他們,也是當年陛下一手提拔起來的商業部的少年,就連李財那位副部長,而今正向武朝而來!”
雲西言沒有吱聲,這本就是他搗鼓的事。
他現在在搗鼓的是另一件事——如何將何生安這些傢伙弄到武朝來。
他早已給公孫策去了一封信,公孫策也回了信,這廝理應該到了觀雲城纔對呀,他跑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