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梨山關下。
“夫君,這裡就是梨山關嗎?”輦車裡,凌雪漫探出了腦袋問道。
先下了御輦的莫祈寒扭頭,回頭笑道:“是啊,到了,下來吧。”
徐安抱出小公主,春棠秋月將凌雪漫扶下御輦,仰望那高聳入雲的山巒,凌雪漫不禁一下子想起了無名山,心裡頭不由的一陣發怔。
“香兒,父皇帶你去看師公師奶好不好?他們可想你呢!”莫祈寒抱過莫香琪,親親她的小嘴,笑道。
莫香琪“咯咯”笑的歡,“父皇,師公漂亮麼?有沒有軒哥哥好看啊?”
聞言,莫祈寒俊臉一抽,“這怎麼能比?”
莫離軒狂汗,抱着莫離澈下了輦車走過來,捏一把莫香琪的小鼻子,氣笑道:“師公都年近七十歲了,軒哥哥才十五,沒有可比性的。”
“嗯,那麼師公是醜老鴨了?那香兒不去看,香兒要漂亮的師公師奶。”莫香琪厥起粉粉的小嘴,生氣的扳過臉。
“醜老鴨?”莫祈寒和莫離軒一起抽了嘴角。
莫離澈笑的更歡,“父皇,大哥,香兒羞羞,母后說讓香兒長大了招一個比姑丈漂亮的駙馬,香兒就記下啦!”
汗噠噠!
這一回,父子二人更抽的厲害了!
於是,同時扭頭去看那罪魁禍首,卻只見凌雪漫還在發楞,神情甚是恍惚。
“漫漫,怎麼了?幹嘛發呆啊?”莫祈寒出聲喚道。
“嗯?”凌雪漫飄移的思緒被喚回,忙搖搖頭,走近道,“沒什麼,怎麼了?”
莫離軒展顏笑道:“呵呵,母后把香兒教壞了!”
“哪有?我又沒教什麼。”凌雪漫矢口否認,瞪向莫香琪,“香兒,你說母后什麼壞話了?”
“咯咯,沒有說。”莫香琪笑的更歡,把兩隻小手伸向莫離軒,嚷道:“香兒要軒哥哥抱抱!”
“呵呵,這小丫頭還挑人!”莫祈寒嗔怪一聲,道:“軒兒,來換着抱!”
莫香琪一爬進莫離軒的懷裡,便抱住了他的脖子,在莫離軒英俊的臉上樂呵呵的親了一口,“軒哥哥好漂亮!”
幾人一聽,全體想昏倒!
莫祈寒氣結道:“難道父皇不漂亮嗎?你讓軒哥哥抱,是嫌父皇難看麼?”
“嘻嘻,父皇好看,但是父皇老了啊,自然是軒哥哥漂亮了。”莫香琪說的頭頭是道。
凌雪漫無語問天,這麼小的丫頭,就懂欣賞帥歌了麼?
莫離軒“咳咳”兩聲,很是尷尬的道:“香兒,這個姑娘家是不能隨便親男人臉的,知道麼?還有,父皇也才年屆三十,一點兒都不老,你這麼說,母后會傷心的。”
“香兒想親軒哥哥嘛!”莫香琪小嘴厥了厥,很不滿意莫離軒的教訓,扭過頭,朝莫祈寒招手,“父皇過來,讓香兒親親!父皇親親嘛!”
“不親!”莫祈寒很是鬱悶,竟跟三歲的小毛孩兒賭起了氣。
“母后,父皇小氣,父皇生氣了!唔唔……”莫香琪哭鬧起來了,不依的伸手去拽莫祈寒的衣衫,因爲拽不到而越哭越大聲了。
凌雪漫忙道:“香兒不哭啊,母后把父皇給你拉過來。”
“香兒,聽話,不能哭鼻子的,哭了就不漂亮了!”莫離軒輕哄着道。
莫祈寒無奈,只得伸了腦袋過來,讓莫香琪鼻涕眼淚一起親在了他的臉上,直到小丫頭破泣爲笑放過他了,纔算結了。
上山,走了不多會兒,突然聽到一聲雕鳴,一干人立刻擡頭去看,卻見大雕背上竟坐着天機老人朝他們俯衝下來!
“啊!好怕怕哦!”莫香琪嚇的忙抱緊了莫離軒。
莫離澈卻歡呼雀躍,“好棒好棒啊!坐着大鳥飛了!”
莫祈寒,無極無痕等人欣喜不已,大雕落下,天機老人一跳下來,激動道:“寒小子,漫漫丫頭,師父聽到山下有動靜,這下來一看竟是你們來了!”
“嘻嘻,師父,是我們啊,你哪來的大雕?真的可以載人啊!”凌雪漫笑着,一邊說一邊想用手撫大雕的羽毛,卻是伸了伸手,又嚇的縮了回來。
莫祈寒嘖嘖讚歎,“師父,你這生活越過越有滋味了,怪不得不想呆在宮裡呢!”
“哈哈,那是,在這兒師父自在啊,這隻大雕師父給它取名叫天雷,你師孃呢偏偏要叫地火,結果爭了一年了,到現在還沒定下來要叫什麼!寒小子,你是皇帝,這決定就交給你了,你定一個名字吧!”天機老人一邊拍着大雕,一邊說着,末了,又眨巴着眼睛壓低了嗓音道:“你可得站在師父這一邊啊,叫天雷!”
“呃……天雷?地火?”凌雪漫嘴角狂抽,“天雷勾動地火?那是……”
“咳咳!”
莫祈寒,無極無痕無介,連帶徐安都情不自禁的重重咳了起來,每人臉上皆很尷尬,然而,莫祈寒突然一扭頭道:“徐安,朕和無極他們是男人,你一個太監咳什麼?這天雷地火的和你有關麼?”
“奴才……奴才是……是……”徐安囧了,三十多歲的臉上紅了個透頂。
凌雪漫腦中突然一道靈光閃過,大叫道:“安安太監,是不是你沒閹乾淨?”
此言一出,驚駭了所有人!
每個人看過來的目光都是……那麼的不同!
徐安怔楞了半響,一下子反應過來,忙跪下道:“回娘娘,奴才乾淨了!”
莫祈寒眼眸眯了眯,盯着徐安看了良久,方纔道:“看來朕得親自檢查一番了,不然娘娘總是惦記着這一茬!”
語落,一眼瞪向凌雪漫,沉聲道:“你一個女人,怎麼張嘴就是這種話?”
“呃,我……我是爲安安的性福着想嘛!”凌雪漫很囧的扯着脣。
然而,徐安以爲是“幸福”,忙又道:“奴才的幸福就是侍候好皇上和皇后娘娘!謝娘娘關心!”
凌雪漫狂甩冷汗,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拒絕,“不,不用了,我們的性福自己解決,不勞安安太監費心了!”
其它人聽的糊里糊塗的,莫祈寒卻聽了個明白,因爲“性福”這個詞他已經在凌雪漫那裡領教過了,是以,此刻,哭笑不得,又滿臉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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