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很怒:“你是要死麼?能不能做點正事。
“這事情就很正。”白路舉着紙條說。
“滾蛋。”
“你沒答應,不能滾。”
高遠無奈,接過紙條塞進兜裡,頗有些不明白的發牢『騷』:“怎麼你身邊全是這等破事?好象全天下窮苦人都被你遇到一樣。”
白路瞥他一眼,懶得回答這種弱智問題。圈子不同,富人身邊是富人,窮人身邊是窮人,高遠能遇到何山青等人,燕子是盲人,只能遇到些可憐殘疾人,如果你去養老院住,會發現滿世界都是孤寡老人。
見白路不說話,高遠氣道:“還有事?”
白路說:“對於這件事情,我認爲要照顧當事人的感受,要問清楚他到底想要怎麼……”
高遠怒極:“滾。”
白路搖頭:“不能滾。”問那幫女孩:“你們的身材真好,是不是穿的少,身材就好?”
這傢伙從來就沒有個正型,聽過他的廢話,妹子們更不能動,盡是藏身桌後雙手遮胸。
經理被高遠踹倒,站起來後一臉羞怒,招呼保安過來,把這些人全部清出去。
高遠身後跟着倆壯漢,這倆人也不須如何動作,橫步擋住保安,瞧那意思,只要保安敢過來,他們就敢先動手。
這個房間鬧出大動靜,引起其他客人注意,除去某些自持身份的、或是不方便『露』臉的客人,附近幾間房多有客人出來看熱鬧。奈何門外有許多保安阻攔。看不到詳情。
屋裡面,白路對着柴定安微笑:“高遠要和你單挑,你爲什麼不同意?”
折騰半天,胡鬧半天,終於說回正題。
柴定安平靜回話:“不同意怎麼了?你敢打我?”
白路想想說道:“敢。”
柴定安笑道:“年輕人,不要好勇鬥狠,太囂張會死人的。”
白路點頭:“我同意。”說完這句話,豎起右手食指說:“你剛纔用盤子砸我,這筆帳怎麼算?”
夠狠,要跟柴定安算帳。包括於善揚、歐陽。屋裡人都有些吃驚地看向白路。
柴定安回話:“你想怎麼算?”
白路沒說話,隨手拿起桌子上一個盤子掂兩下,擡眼瞄過去,想了好一會兒。笑道:“我變笨了。”是說做事情有些瞻前顧後。
說完這句話。盤子出手。嗖地拍在柴定安臉上,發出咚的一聲響,然後啪的摔落地毯上。盤子很結實。沒碎。
捱打後的柴定安沒受傷,只略微有些疼,正憤怒看白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真的敢動手,而且還是當着許多人的面打他。
白路拍拍手:“你給我什麼,我還你什麼。”跟高遠打個招呼:“走了,鴨子還等我呢。”
他打了人想走,柴定安狠聲道:“我一定會殺了你。”
白路轉頭看他一眼:“白癡。”
他往外走,門外保安呼啦散開,從後面走出來一箇中年女人,看着風姿綽約,頭髮是大波浪卷,穿身白『色』職業套裝。
看見白路出來,女人笑道:“白先生這是要去哪裡?”
白路隨口回道:“我不認識你,讓讓。”
女人沒讓,笑着說話:“不好意思,白先生還不能走,請進屋一敘。”
白路本在屋裡,中年女人說過話之後,挺着胸擠向他,然後,房門從外面關上。
換做一般人,有異『性』進門,就算不給讓路,也該退上一步纔是。
白路不是一般人,腳步未動,哪怕是中年女人貼到面前,他也還是沒動。
女人有雙挺拔的大胸,幾乎碰到白路胸膛,可他就是不動。
倆人距離如此之近,女人一說話,口氣飄到白路的鼻子裡,真正是吐氣如蘭。
女人笑着說話:“我已經老了,白先生若要佔便宜,那邊有七個年輕妹妹。”
白路搖搖頭,在別人以爲他要退步的時候,卻是伸左手按住女人左肩膀,再往左一扒拉。
女人沒料到白路會動手,身子失去平衡,略往前傾,那對大胸便在白路的胸膛上快速劃過,跟着站到白路左側。
和女人如此接觸,白路有點不適應,伸手『揉』『揉』被『乳』房劃過的胸膛,嘆氣道:“唉,虧大了。”開門出去。
女人好看,成熟,身上很香,真材實料的胸脯很軟,明明很有吸引力,卻是被白路嫌棄。中年女人愣了一下,脫口道:“你不能走?”
“幹嘛?不論你是想道歉還是想請我吃飯,都不用了。”白路砰地關上房門,大步往外走。
他一直在胡鬧,不管什麼事情,先胡鬧了再說。可問題是得罪到北安俱樂部的老闆,想離開稍微有點困難。
老闆是叫章樂,北城名媛,四十多歲、不到五十,依靠錢財保養的還算年輕。北安大廈高三十三層,全是她的。一樓到三樓是是著名的北安俱樂部,在這裡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玩不到的。
章樂很有能耐,囂張狂傲的羅家老三來到這裡也得老實守規矩。
章樂沒結婚,有個女兒。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個女人特別神秘有錢。對於高遠和柴定安這樣的人來說,這個女人很普通,但是她背後的男人不普通。
老柴家很牛,是最近這十幾年竄起來的大家族之一。
而章樂背後的那個男人屬於另一個更龐大的家族,那個家族從建國起處在權力中心,最高做到副國級幹部。在那個家族裡,起碼得正處幹部纔算是家族儲備人才,混到廳級,纔有被全力上推的可能。
那個家族很有實力,所以高遠等了解內幕的人等閒不願意和章名媛交惡,大家見面也多是嘻嘻哈哈一團和氣,不過今天是例外。
見才成爲小明星的光頭白很不給自己面子,章樂打開房門,淡淡吩咐一聲:“留下他。”
留下的意思就是說不管死活,不能讓他出門。
這面,白路沒心沒肺的往外走,沒多久走到大廳,面前忽然出現二十多個黑西服保安,當先是兩個壯漢,一人伸手攔道:“先生請留步。”
白路撓撓頭,轉身往回看。
眼見章樂要留人,高遠等人快速出屋,甚至柴定安、於善揚等人也跟了出來。
白路擡手指下柴定安,再指下高遠:“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柴定安被白路當衆打臉,腦袋裡只剩下氣憤,這一時候終於體會到羅天銳的感覺,眼前這個二禿子太不是東西了。此時又看到白路很沒禮貌的點指,恨恨說道:“打殘。”
柴定安出來吃飯,身邊不是隻跟着小四,在高遠要和他單挑之後,身邊多出許多人手。聽到這兩個字,看熱鬧的人羣裡忽然走出來八個人,快步衝向白路。
這就又要打架了?帶不帶這樣的?明明是你們的事情,幹嘛要來找我?白路很鬱悶,大喝一聲:“看飛碟。”嗖地跑向大門,眨眼間消失不見。
這傢伙跑的太快,讓章樂的手下、柴定安的手下,都是措手不及,待轟轟追出門外,發現那傢伙已經在幾十米之外。這幫人剛追兩步,白路已經跑出百米開外。
有人去開車,等發動好汽車,白路早沒影了。
現在是晚上,路燈雖然明亮,畢竟不如白天亮堂。一羣人只好無奈返回俱樂部。
他們是無奈,大廳裡的人是意外,沒想到光頭會這樣跑掉。
如今的白路是新聞裡的頭版頭條,大小是個名人,應該顧及身份纔對。可他偏就不在意虛名,原來啥樣,現在還啥樣,很心甘情願的讓別人以爲他是慫貨。
不過麼,這個慫貨別有思想,一口氣跑出老遠,停下來琢磨琢磨,不能總當逃兵,於是又溜達回去。
他往回走的時候,章樂面『色』鐵青站在大廳,有手下回話說沒追上那個混蛋,柴定安身邊也有人彙報此事,倆人面『色』都不好看,也都在琢磨要怎麼收拾白路。
章樂收拾人的辦法比較簡單,往素多是找個由頭把人關進派出所收拾一頓,要些賠償,讓他認錯,事情就此結束。
可白路身後有高遠,她有信心把白路關起來,卻沒有信心一直關下去。畢竟自己只是個外室,是那家男人不合法的、上不了檯面的女人。
於是轉身看向高遠,打算要個說法。卻見到高遠擺出個黃飛鴻的造型,衝柴定安說:“柴老七,單挑。”
這地方是北城俱樂部的大堂,周圍不但有保安、服務人員,還有更多的賓客。
能在這裡玩的基本都知道柴定安和高遠是誰,此時見到高大少向柴七少挑戰,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看,這個才刺激呢!
當着這麼多人公然挑戰,分明就是宣戰,是高遠對柴定安的宣戰,也可以理解爲高家在向柴家宣戰。大家要麼混商場,要麼混官場,遇到這種頂級熱鬧,豈有不看之理?一個個羣情激憤,暗暗祈禱一定要打起來啊。
見高遠再次向自己挑戰,柴定安笑道:“總聽人說高大少能打,今天就見識見識。”脫去外套,鬆開襯衫釦子,略微活動一下,是標準的跆拳道動作。
見柴定安肯應戰,高遠收起黃飛鴻的誇張手勢,站直身體,雙手緊握,自然垂於身體兩側,目光鎖在柴定安眼睛上,一步步慢慢走過去。
章樂傻了,她想收拾白路,卻不想讓這裡成爲高遠和柴定安的戰場,趕忙走上前說話:“你們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