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紅地低下頭,嘟嚷道:“這種話怎麼能這麼不臉紅地說出來嘛。”
他再次低笑出聲,“好。以後少說。一看你就是個行動派,愛做不愛說。”
啊啊啊啊~~
我只差跳起來暴走,“鬱廷均你真是夠了!”
他眨了眨眼睛,半天才淡淡地開口:“我說什麼了?”
我呃地愣住。看着一臉無辜的他,捂住臉,難道是我自己邪惡了嗎?!是我想歪了?
好半天,見他沒有再說話,我放下手向他看過去。
他靠在潭邊的石頭,在闔目養,他微微地仰着頭,露着脖子上明顯突起的喉結,看得我心裡漏了一拍,目光再收不回來。
柔和的燈光下,他本來白皙的皮膚,白得異常的通透,眉和睫毛卻又顯得更深更黑了,被我啃得腫起來的脣,顏色有些深。好像是淡紅中帶着淡紫。
怔怔地看着他近乎透明的肌膚,突然覺得心裡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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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他……好像不這樣?
我靠近他的身邊,用手去撫他的臉。
他身上的溫度,還如以前一樣的清洌,帶着些涼氣,只是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他擡手抓着我的手,眼睛沒有睜開,“說你是行動派嘛。”
我顫着聲音說道:“鬱廷均,你說。你現在是不是身體不好?”
他睜開眼睛,擡眼看着我,嘴角帶了一絲淡笑:“怕我不能滿足你?”
“你能不貧嘴嘛!”我吼道,急得只差哭了。“你要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隻剩下魂魄了?”
他從水裡起身,將我擁進懷裡,“嗯,像我這種修得真道的,已經沒有魂那一說了,只有本元。”
“你真的只有本元了?”我的眼淚又衝出來,“那你……”
他伸出手,幫了擦了擦淚,“你就是個愛哭鬼。”
我看着他,哽咽到不能說話。其實我不愛哭,被暴君老爸揍到屁股開花,都不會哭,家暴中長大。根本就不相信眼淚。自從遇到他,就成了林黛玉。
“我比本元強一點,還有我的真身呢。”他在我的臉上輕輕地吻了吻,“只是被剔出了仙籍,本元損傷太重。身體有些虛弱而已。”
“不然,我那天也不會將你放在你爸媽的面前,讓他們帶走了,我怕我護不住你。”他的聲音低低地響在我的耳邊,“但是你知道,我鬱廷均何其強大,在這地靈洞我能每時每刻地吸入靈氣,身體正在恢復,過不了多久,就能給你你想要的鬱廷均。”
我眨了眨眼睛,吸着?子,半信半疑地傻傻地問道:“真的?”
他呵地輕笑。“真的。”
我正要再問,卻聽得他說道:“其實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但是我的本元力量很厲害,怕會從你的身上吸取陰氣和陽氣。”
爲他揪着心的我,半天也沒有明白他在說什麼,瞪着眼睛看着他,再次傻乎乎地道:“沒有關係,你吸啊!我讓你吸!”只要他能好。我就讓他吸,吸多少都行!
不想他竟然笑出聲來了:“哈哈,你就這麼急着想要我?”
我皺皺眉,感覺他跟我怎麼好像說的牛頭不對馬嘴,“我真的願意給你!鬱廷均,只要能幫到你,什麼陰氣陽氣,只要我有,我都願意給你!”
他點點頭,一臉的笑意,“嗯。我知道,是我的,我遲早要取。但是你現在承受不起我這樣的身體,連吻你,都要下到水裡去,其他的事,只能忍着了。”
我傻傻地看着他,費了半天勁才明白他這半天在說什麼,在指什麼。臉瞬間又變得滾燙,丫的,以前怎麼就有一種他不食人間煙火的仙風道骨呢?明明就一痞子!
“那個風塵去找過我,他說可以收你入陰陽司,可以爲你找寄身。”我岔開話題。
鬱廷均搖了搖頭:“我有真身在,不必找寄身。再說了,既然準備要娶你,就得要去陽間,去什麼陰陽司。”
我哦了一聲,看着他不再說話。心裡有些沉重,不知道他的事情是不是很嚴重,所有的險和難,他總是不讓我與他分擔。
“不過你現在看上去,身體倒真是不錯。”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臉,“臉上紅撲撲的,肌膚彈性也更好了,看來回陽丹不但能補血回陽,還能築身體本氣。”
我心裡想,臉紅?是替你臊的好吧!
不過他一說起築身體本氣,我立即想到了我吃下去的沉龍珠。李正清那麼想要那顆沉龍珠,是不是對鬱廷均也有用呢?
這時他的手正好碰到李正清踩傷我的地方,我嘶的輕呼一聲,他身體一僵,“疼?”
“嗯。”我點點頭,想了想:“李正清想要搶我的沉龍珠,我不給他,吃了下去,他就惱了。”
“沉龍珠?”他一愣。
“對啊,是一隻黑色妖送給我的,她說是你的東西。”我將事情前後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定定地看着他:“這顆珠子是不是對現在的你有用?”
他點點頭,“有用,沉龍珠本就是修道人復活救命用的。”
“那我吃了怎麼辦?”我一下子又只差急哭。
他卻神情有些恍惚,半天才輕哼一聲,“也許是那隻蛇真以爲我亡了。不然它絕對不敢將珠子亮出來,明明試了知道對它們冷性動物的修煉沒有,卻不敢還給我,藏了一百多年。”土農大號。
“怎麼辦?”我搖了搖他的手臂,“想個辦法讓我吐出來!”
他轉眸看着我,眼睛裡竟然又溢出一絲笑意:“就在你體內就好,你也用得上。這下看樣子我真的得要每天辛苦地從你身上採陰補陽了。”
我還沒有說話,他又搖了搖頭:“不行,還是取出來我吃了吧。然後我再慢慢地渡給你,這樣我就能天天看到你在我的滋潤下,氣色越來越好。”
我從小就被罵蠢笨,但是內心中是從來沒有服過氣的。但跟他在一起之後,我突然發現,我的腦子確實不夠用。他的話半天我都沒有聽明白過來。
看到他嘴角的一絲邪笑,我才突然反應過來,丫的,又來了。
我正要開罵,他卻將傾身將我撲倒在地,柔軟的雙脣覆上來,我渾身一麻,不由自主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