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時間過得倒也快,隨便耍一下,一個白天便過去了。
終於,在傍晚時,馬謹竹總算上來了。
小車內,商醉憂坐在那,心裡隱隱有點興奮,現在,小車去的是車站。
身旁,沈君聖也坐在那,他的手一直握着商醉憂的手,男人是陪她一塊來接馬謹竹的,畢竟,她現在有孕在身,不方便一個人勞累。
正是因爲握着商醉憂的手,所以,沈君聖能感受得到商醉憂在抖,想來,她是激動過了頭吧。
偌大的靜舟市,除卻周詩樹,商醉憂就只剩馬謹竹那麼一個交心的朋友了。
現在馬謹竹上來,她多了一個伴,也算多了一份依靠。
意識到這點,沈君聖轉頭看向她,淺淺露出一個笑容,將她輕摟入懷,安慰着。
“別激動,很快就到了。”
聽到這話,商醉憂才略微緩和一點,然而,她心內那份激動,始終還是無法真正平靜。
沈君聖的懷抱,是暖和的,是舒心的。
在這樣的靜靠中,終於,小車,緩緩開到了車站,然後,停下後,便有隨從來負責開門。
雖然只是簡單的接人,但,爲了安全,沈君聖還是帶了很多的隨從來。
鑽出車子後,商醉憂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不顯得那麼激動。
那旁,沈君聖走來後,他拍了拍商醉憂的肩,與此同時,商醉憂也轉頭看向他,然後努力露出一個笑容。
接下來,兩人走進去,身後,那些隨從跟隨着。
進到大廳這裡,商醉憂和沈君聖在那等待,因着時間準確,所以,沒等一小下,那班車次,按時到達。
裡面,很多的人羣走出來,遠遠的,商醉憂一看,便看到了馬謹竹。
見此,她高興一笑,主動迎過去,叫着。
“謹竹。”
與此同時,在這旁,沈君聖也注意到馬謹竹,嗯,回去過個年而已,模樣沒發生什麼變化。
馬謹竹沒人陪,她是自己一個人上來的。
看着她,沈君聖靜站在這旁,他沒過去,畢竟,馬謹竹是商醉憂的朋友,算不上他的朋友。
兩人相互迎上後,商醉憂接過了馬謹竹手上的行李,幫她分擔一點,兩人向這旁走來的時候,商醉憂笑着問候馬謹竹的情況。
“怎麼樣?你在老家過得還開心嗎?”
聞言,馬謹竹一笑,她努力衝商醉憂點點頭,回答着。
“還好,就是沒有你們在,有點無聊。”
這樣聊着的時候,兩人已是來到了這裡,只見馬謹竹停下,上下打量了沈君聖一下。
與此同時,沈君聖也看着馬謹竹,他表情平靜。
兩人相互看了一下,馬謹竹挑挑眉,她最後又什麼都沒說,默默收回視線,看向了身旁的商醉憂,淺笑。
“醉憂,我們回去吧,我好累,坐了一天的車了。”
見此,商醉憂自然是同意的,也心疼馬謹竹,便立馬應和。
“好,走走走,快回去休息。”
說着間,提着行李就跟馬謹竹一塊走去。
這旁,沈君聖看着,他挑挑眉,然後,視線看了一眼那旁的隨從,他們便明白地走
過去,接過了馬謹竹和商醉憂兩人手中的行李。
馬謹竹怔了怔,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沈君聖。
而商醉憂則衝沈君聖一笑,挽着馬謹竹的手一塊走去時,也朝沈君聖笑叫。
“沈君聖,快跟上來。”
男人眼眸動動,插着褲袋跟上去了。
前方,兩個女孩分別這麼久沒見面,似乎有談不完的話題要談一般,倒把沈君聖給涼一旁去了。
他也沒在意,靜靜地跟在兩人身後,在他的身後,幾名黑衣隨從跟着。
接了人後,坐在小車內,商醉憂準備送馬謹竹回去。
小車緩緩地行駛着,商醉憂坐在那,她主動扯着話題,和馬謹竹聊着。
“對了,謹竹,你現在上來的話,是準備住到哪裡去?”
人雖上來了,但,還沒安排好住處。
聞言,馬謹竹勾了勾脣,她轉頭看商醉憂,淺笑。
“住紅楓唄,不然,還能住到哪裡去?”
聽到這話,商醉憂挑挑眉,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沈君聖,一輛車四個座,她跟馬謹竹坐在後座上。
然而,男人一臉平靜,目視前方,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見他這樣,商醉憂默默收回視線,她又再看向馬謹竹,下意識地提着建議。
“謹竹,要不,你住到蘭廷別墅裡去吧。”
那房子目前還不算是她的,所以,馬謹竹住進去,商醉憂纔會下意識地看向他,因爲,房子是他的,她需要徵求他的意見。
身旁,馬謹竹聽後,她雙眼異光閃了閃,視線下意識地也看了沈君聖一眼。
看着那個男人那樣平靜的表情,馬謹竹眸色動動,她沒什麼表現,平靜地收回視線看向商醉憂,委婉拒絕。
“不了,醉憂,我還是住到紅楓裡去吧。”
見此狀,商醉憂一怔,她不解地看着馬謹竹,可,馬謹竹卻收回了視線,轉頭看向了車窗外。
車內一時安靜得有些壓抑。
雖然馬謹竹沒表明地說什麼,可,商醉憂還是感受到了一點點的微妙,馬謹竹對沈君聖有了以往不曾有的敵意。
對,就是敵意!
從何而來?不知道。
商醉憂收回視線,她再度看了沈君聖一眼,然而,那個男人目前還是平靜地看着前方,見此,商醉憂默默垂眸,下意識地附和了。
“好,那就住紅楓吧。”
這一刻,甚至連商醉憂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對沈君聖也產生了那麼一絲絲的不信任。
是的,她就是因爲不信他,所以,纔不敢再讓自己的朋友跟他有過多的接觸。
蘭廷別墅是他的房子,馬謹竹住在那裡,相當於住在他的監視下。
別墅裡的那個應梅之,可不就是沈君聖的人。
以後,馬謹竹若是有一舉一動,應梅之肯定會告訴沈君聖,所以,既然這樣,還不如聽馬謹竹的話,讓她住紅楓比較好。
起碼,那樣還有些自由。
在氣氛略微有些不怎麼的融洽中,幾人終於回到了紅楓。
小車一停下,主動有隨從負責來打開車門,商醉憂跟隨着衆人鑽出來。
這
旁,商醉憂走到小車尾部,她準備將馬謹竹的行李搬出來,沈君聖看見了,他也走過來,想要幫忙。
“我來,你別動這些粗重活,小心閃了身子。”
商醉憂現在懷有身孕,他根本不可能會讓商醉憂碰任何粗重活兒的。
一旁正提了拉槓箱出來的馬謹竹,她注意到這點後,眼神複雜地看着商醉憂,也不吭聲說什麼。
接下來,搬着行李進來後,馬謹竹將手中的拉槓箱放下,她看向跟進來的商醉憂幾人,示意。
“好了,行李就放這裡吧,待會我再收拾。”
沈君聖跟進來後,他將手中提着的東西放下,然後,視線四掃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這就是馬謹竹跟周詩樹住的寢室。
嗯,怎麼說呢?
蠻簡單的,沒什麼奢華感可言,跟他的砂海灣比起來,自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商醉憂幫忙着將那些行李拿出來,她沒看沈君聖一眼,只是在忙活着的同時,淡淡開口。
“沈君聖,要不你先回去吧,謹竹剛上來,我要陪陪她。”
也就是說,她今晚要在這寢室過夜?
一聽,男人根本不同意,他淡然地看過來,語氣溫和開口。
“不行,你必須回砂海灣住。”
聽到這話,站在牀邊收拾的馬謹竹動作一停,眼眸也動了動,這個男人,可真是霸道。
她剛上來,肯定有很多話要跟商醉憂說。
可,他卻連這樣的時間都不願意給她,是,商醉憂是他的,但,商醉憂也是她跟周詩樹的,不是說,完全屬於他自己一個人。
然而,馬謹竹心頭這樣不滿着,嘴上卻並沒說出來。
他是她的老闆呀,她們紅楓的老闆。
商醉憂見他這樣,她直起腰身,轉頭看沈君聖,有些無奈地嘆口氣,平靜地面對他,語氣帶了幾分懇求。
“你先回去好不好?我又不是要跑,你怕什麼?謹竹剛上來,我今晚想留在這兒陪她說說話,再者,詩樹……”
兩人還要談一下週詩樹的那件事呢。
然而,沈君聖就是不肯,他根本不聽,直接走過來,伸手去拉商醉憂,準備將人強硬帶走,口氣堅決。
“說了不行,你現在有孕在身,哪兒都不許亂呆,只能呆在砂海灣。”
他怕這個孩子有意外,所以,她必須活在他的監控之內。
這旁的馬謹竹一聽,她心頭跳了一下。
商醉憂已經懷孕了,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而且,是未婚先孕。
思及此,馬謹竹的眼神更加複雜了,她看着沈君聖,沉默地也不說話,因爲,她想說什麼都沒用。
有時,權勢就是那麼讓人無奈。
迫於權勢的力量,你不能說真話,不能說讓別人不高興的話,否則,無盡的打壓將會讓你有得哭。
商醉憂似乎不太肯走,她略微掙扎着,拒絕。
“沈君聖,你能不能不要老這樣?尊重我一下好不好……”
然而,根本沒用,她就這樣被沈君聖給拉出去了,甚至,連跟馬謹竹說句道別的話都來不及。
而馬謹竹就站在牀邊,靜靜地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一言不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