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商醉憂都沒閒着。
她坐在副駕駛座上,手裡拿着零食在吃,臉上的笑容直到現在還沒收,顯然,她今天真高興了。
找個有錢的男人就是好,這一刻,商醉憂只有這種感覺。
這旁,沈君聖開着車,他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還在吃,不禁說她兩句。
“別吃太多,你以後要是這麼個吃法,我就不幫你買了。”
她吃一點,他可以接受,但,如果當成主食來吃的話,他就不能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聞言,商醉憂好好的心情,又被影響了。
她悶悶地轉頭看他,覺得他太乾預自己的生活,讓她好沒自由。
“沈君聖,你能不能不要管我?老是說我,我做什麼你都說我。”
就像今天早上,她吃個雪梨,他也說,現在她吃個薯片,他又說,搞得她什麼都不能做,他才能不去說她。
男人見她還委屈了,不禁笑了一下,倒沒生氣,語氣間,反而多了一股寵溺。
“有人管你還不好呀?等沒人管你的時候,那纔是真正的悲哀。”
然而,商醉憂沒把他這話聽進心裡。
她傲嬌地哼了一聲,繼續吃她的零食,心情又再很好,有些事,沈君聖永遠不會懂。
零食於他來說,太容易得到。
可,於她來說,卻是如珍寶一般難得,正是因爲缺,所以纔會非常喜歡,人本身就是這樣,越缺什麼,越想得到什麼。
有疾病的人,渴望健康的身體,貧困的人,渴望變得有錢,有錢的人,渴望一帆風順,不會出現大起大落。
所以,沈君聖永遠不會理解商醉憂對零食的偏執喜愛。
因爲有空,也爲感謝沈君聖,所以,商醉憂傍晚時,特意自己親手做的飯,她不知拿什麼回報這個男人,便只能這樣了。
廚房裡,她心情很好地哼着歌,人站水槽前洗菜。
商醉憂喜歡吃生菜,也喜歡吃油麥菜,空心菜也喜歡,可惜,這個季節沒空心菜,她只能做現有的青菜了。
在她精心地爲這個男人準備晚飯的同一時間,書房裡,沈君聖正在擺弄他的手槍。
男人懶懶散散地坐在滑輪椅上。
他用軟布擦了一下手槍,然後,一扣下後膛,看了眼子彈,彈核內,子彈裝得滿滿的,沒一發空槍。
這些都是真子彈,能打死人的那種。
沈君聖將後膛弄上,然後,他又繼續擦拭他的手槍,心情貌似還不錯的樣子,只是,眼神不知怎麼的,莫名染了絲寒意。
商醉憂對他,根本就不瞭解,而沈君聖,也很明顯地刻意隱瞞了一些事。
不,或許不應該這麼說。
應該說是,他對所有人都隱瞞的事,而不是單獨地只對商醉憂。
窗外,夕陽無限紅,它靜靜掛在山頭,已經落下一小半的身子了,夜,很快就要吞噬整片大地。
黑暗帝國,即將降臨。
上河美墅。
這是陶帆眠的住處,像他跟沈君聖這種有錢人,都是有自己的住所的,不會跟父母同住。
大廳的沙發上,陶帆眠正撥了電話放耳旁,在等陶雪影的接通。
他猶豫到現在,決定還是跟姐姐說一下,免得沈君聖被商醉憂搶走,到時,姐姐哭都沒眼淚出。
電話裡頭,陶雪影人在美國,她很快就接聽了。
“喂,帆眠,你小子,終於知道給你姐打一個電話了?”
聞言,陶帆眠笑笑,他下意識地關心。
“姐,你最近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