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門口看着的餘音繞,她有些着急地走進來,詢問。
“君少,要不要我幫忙?”
然而,男人搖了搖頭,繼續忙活他的了,應。
“不用,餘媽,你就在外面等着便好,今晚,這個廚房是我和醉憂的了。”
商醉憂也轉頭看餘音繞,笑笑地解釋。
“嗯,餘媽,你休息着吧,這兒交給我和沈君聖就好。”
見兩人都這樣說了,餘音繞只好同意,才終於出去了,廚房裡,兩人的交談聲響起,一邊準備着食物,一邊閒談。
那夕陽落進地板上,照得整間房子都暖和得很,金燦燦的。
接下來,一頓晚飯,由兩人親手做成。
吃的時候,商醉憂才吃一口,她就高興無比,連連拍掌贊着。
“好好吃,沈君聖,你真棒!”
沈君聖聽了後,淺淺地笑了,這頓晚飯,本該在美妙的氣氛中吃完的,然而,一個人的來訪,讓它被逼停下。
就在兩人正吃着之時,門口處,女傭急匆匆地跑來。
“君少,曾湛墨說想見你。”
曾湛墨!
一聽,商醉憂怔了怔,她看着那女傭,眉頭有些許皺起,不解地問。
“他來有什麼事?”
女傭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只搖着頭,應。
“不清楚,他說,有重要的事想當面問你。”
見此,商醉憂只得看向沈君聖,卻是見,男人的臉色,有點沉,略嚴肅的那種,只見沈君聖沉默一下,淡淡地出聲了。
“讓他進來!”
“是。”
女傭馬上照做,轉身跑出去了。
小女人悶悶的,明顯有點不開心,看着他提醒。
“沈君聖,我們的晚飯……”
現在正吃得開心呢,一來就被曾湛墨給打斷了,實在是掃興,然而,男人卻沒出聲,視線只盯着門口,心事特別重的模樣。
接下來,沒等一下,曾湛墨的人,就被女傭帶到了。
他邁步進來,臉色有點沉,明顯是有事而來。
商醉憂看見他,下意識地出聲。
“曾湛墨。”
聞言,曾湛墨看了商醉憂一眼,然後,他收了視線,又再看向沈君聖,走到了,人站那兒,冷冷地看着沈君聖,道。
“沈君聖,我想,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聊一聊。”
見場面的氣氛有點詭異,商醉憂怔了怔,馬上就站起,朝曾湛墨走去,不解着。
“曾湛墨,你有什麼話要跟沈君聖說的麼?”
飯桌旁,沈君聖不吭聲,只冷漠地看着曾湛墨,兩個男人,就這樣對視,空氣中,彷彿都能擦出火花一般。
商醉憂走到了,她看着曾湛墨,眉頭皺得緊緊的。
就在她張了張嘴,準備說話之際,那旁,沈君聖卻已經徑直說了,帶點冷,卻又帶點淡。
“好。”
說着他站起,朝門口走去,明顯是要到院子裡去談,命令着。
“跟我來。”
曾湛墨二話不說,自然是跟上的,商醉憂見着,她下意識地也是跟上的,可,沈君聖不用看,也能知道一般,邊走邊命令。
“醉憂留在這兒,不許搗亂!”
見他居然說自己搗
亂,商醉憂撇撇嘴,但,卻真的停下了,沒再跟去,算了,給這兩個男人留點空間吧。
一旁的餘音繞看着兩人走去的身影,卻擔心無比,卻就是沒有說些什麼。
接下來,兩人出到院子了。
大約走了一段時間,差不多後,沈君聖停下了,背對着曾湛墨,就這樣問出聲。
“有什麼事,說吧。”
夜色深深,空擴的院子裡,只有幾盞燈在照明,顯得昏暗,僅能看清路而已。
身後,曾湛墨臉色還是有點冷,他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沈君聖,彷彿自言自語一般,道。
“沈君聖,我有時候就在猜,猜你能冷血到何種地步!”
聽到這話,沈君聖眼眸動動。
他終於轉回身,面無表情地看着曾湛墨,似乎沒聽懂一般,問。
“什麼意思?”
見此,曾湛墨卻冷冷地笑了笑,他歪歪頭,看着沈君聖直問。
“人命在你眼裡,算什麼?”
這下子,沈君聖終於眯眼了,相當危險,他沉默着,不吭聲,曾湛墨見他不答了,不禁諷刺。
“怎麼?答不出來?”
聞言,沈君聖不屑一笑,不答反問。
“答什麼?”
不曾想,這話,可能激怒了曾湛墨,只見曾湛墨一個箭步直前,立馬就來到了沈君聖的面前,還揪住他的衣領,提着,咬牙切齒地出聲。
“陶帆眠那件事,是你吧!”
一聽,沈君聖的臉,再度沉了沉,曾湛墨看着,卻幾乎可以肯定了,見真的是沈君聖乾的,曾湛墨怒極反笑。
“某個人打電話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還覺得對方無理取鬧,後來認真想了想,沈君聖,你真的有極其重大的嫌疑。”
對面,大男人沒絲毫畏懼。
只見他抓了曾湛墨的手,然後扳開,見狀,曾湛墨自然是用力,不肯鬆的,但,沈君聖卻也在加力。
兩男人,彷彿一下子比起了拳頭的力氣來。
最終,卻還是沈君聖領先,抓着曾湛墨的手,一點點扳開,曾湛墨的手背,甚至都到了青筋暴起的地步。
待把曾湛墨的手弄開後,沈君聖這才低頭,拍了拍領口的衣服,彷彿嫌棄別人的手髒,弄髒了他高貴的衣服一般。
“你說我有嫌疑,證據呢?曾湛墨,凡事講究證據的。”
那懶懶淡淡的語氣,聽起來真孤傲。
這旁,曾湛墨看着,心頭有些怒,然而,他硬忍着,愣是沒發作一般,嗤笑地諷刺。
“怎麼?沈君聖,你這是慫了麼?敢做不敢當?如果陶帆眠那件事真是你做的,就給我男人點,做了就承認,我最討厭慫貨一樣的男人。”
話音纔剛落,對面,沈君聖卻一個箭步衝來。
這次,換沈君聖冷冷揪住曾湛墨了,盯着曾湛墨,聲音寒得就像地獄裡傳來的一般。
“曾湛墨,是我做的又怎樣?我不認爲自己有什麼錯,他想害醉憂,既然這樣,那我只能先下手!”
見沈君聖終於承認了,曾湛墨反着一把揪住沈君聖,憤怒出聲。
“沈君聖,在你眼裡,法律都是兒戲嗎?人命都是草灰嗎?豈是你能隨便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聞言,沈君聖冷冷一笑。
他
一把推開曾湛墨,理了理衣服,背對身去,無所謂一般,答得風輕雲淡。
“醉憂就是我的最重要,別人動誰我都沒意見,但,如果動了醉憂,那麼,你就犯了罪,而且是大罪,比叛國離家還嚴重的大罪!”
曾湛墨憤怒着,他往前走一步,提醒。
“那也沒必要殺人呀,你給陶帆眠一點教訓就可以了,爲什麼還要殺了他?”
前方,沈君聖沒吭聲。
他看着天際的明月,沉默好一下,才淡淡回答。
“因爲,陶帆眠這人,我太瞭解了,根本就不是一安份的主,除非他死,否則,天下永不可能太平!”
看着這個男人的偉岸身影,現在,是曾湛墨不知該說什麼好。
沈君聖是真的偏執到了病態的地步。
別人不動他的東西則好,一旦動了,那麼,他冷血到,能讓人心生寒意,這男人,性格從一開始就處於極端化狀態。
對人好時,如商醉憂,那麼,他會溫柔呵護。
別人惹了他,如陶帆眠,那麼,他嗜血殘忍,這點真不是說說那麼簡單,而是真金白銀會那麼做的。
曾湛墨點點頭,他覺得,跟沈君聖已經無話可說的地步了,道。
“行,沈君聖,你對陶帆眠怎樣隨你,反正,他與我無關,我也冷眼旁觀,但!”
他的語氣,明顯有些強勢起來了。
“婉秋是醉憂的妹妹,沈君聖,我希望你搞清楚了。”
話畢,曾湛墨轉身走人。
待他走去時,沈君聖才緩緩轉回身,看着那道身影,他平靜着,使人通過臉部的表情,猜不透他心理。
沈君聖冷冷笑了笑,然後,邁步朝屋內走去,商婉秋,他目前不確定動不動,一切看商婉秋日後的表現。
如果她再對商醉憂不安好心,那麼,再除掉一個商婉秋,他一點也不介意。
反正,是敵人就該死!
一輪白白的皓月掛天際,今晚,可真是個不安夜。
“沈君聖,你回來了?”
一看見沈君聖走進來,商醉憂馬上從沙發上站起,迎過去了,見此,沈君聖朝她笑笑,應。
“嗯。”
小女人走到後,她站他面前,擔心地問。
“沈君聖,剛纔曾湛墨跟你說什麼了?”
見着她是問這事,沈君聖挑挑眉,然而,他根本不會去回答這件事的,只摟着商醉憂走去,問。
“怎麼不吃了?醉憂吃飽了?”
聞言,商醉憂悶悶的,跟着他一起去,扁着嘴回。
“你不在,我也吃不下,就沒吃了。”
他聽了卻是笑,走到了,拉着商醉憂一塊坐下,衝她解釋。
“可是,我還沒吃飽呢,來,醉憂陪我吃,我們一起吃飯,誰也不能打斷我們。”
抓起筷子後,大男人主動給商醉憂夾了酸菜魚,笑着解釋。
“醉憂最喜歡吃這個,快吃吧,我剛纔做這道菜的時候,可是特別下了苦功夫。”
商醉憂愛吃魚,特別喜歡吃酸菜魚或者那種煎得皮巴巴的那種魚。
所以,看着男人給自己夾魚了,她笑笑,便吃了。
關於曾湛墨的這件事,沈君聖一直不肯說,商醉憂也逼他不得,所以,就沒再多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