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懷疑馬小寶和劉林峰,可現在一個辭職走了,一個進了班房。事實證明,他們兩個都不是內鬼。那麼還有誰呢?陳智深,以前你們經營部辦公室裡,就你們三個男人,現在只乘下你了,你說,這讓我怎麼理解?”
陳智深做出萬分吃驚的樣子說:“嚴總,你懷疑我是內鬼?天哪,這不是小事,這是不能沒有憑據地亂懷疑的。我憑什麼要幹這樣的事?你想想,如果是我乾的,我還敢在這裡呆下去嗎?”
嚴旭升逼視着他:“你真的沒幹?”
陳智深說:“絕對沒有。嚴總,要是我乾的,我還會冒險進諫嗎?我的所作所爲,我那樣勤勤懇懇地工作,都是爲了蒙麗好啊。蒙麗集團興旺發達了,我們這些員工出去也光彩,對吧?當然,我也想多掙點工資。”
嚴旭升又迷糊了:“俗話說,明槍好檔,暗箭難防。這個內鬼不清除,我真的坐臥不安啊。”
陳智深象朋友一樣地說:“你的這個心情,我理解。”
嚴旭升一眼不眨地觀察着他的臉色:“陳智深,你也應該知道了吧?最近,公司又出了一件事。馬小寶突然被抓進去,據說,是有人到派出所報案的。”
“啊?誰報的?”陳智深心裡一驚,他是不是知道是我報的案?林所長難道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了?不象,如果嚴旭升知道是我報的,態度絕對不會那麼好的。他一定是在蒙探我,不行,我不能讓他看出來。
於是,他驚訝地張大眼睛說:“說實話,我聽到這件事,開始是有些不相信,馬小寶怎麼會綁架自己的同事呢?後來得到證實以後,我就感到非常意外,也十分生氣。馬小寶,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同事。”
“他這是得令智昏,罪有應得。”嚴旭升憤慨地說,“這次,他要吃官司,就讓去吃吧,我堅決不去撈他出來。”
陳智深說:“平時,他在外面亂搗漿糊,遲早要出事的。”
嚴旭升說:“我懷疑,這個報案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個寫匿名信的人?”
陳智深鎮靜地看着他,不吱聲。
嚴旭升又說:“真是太可怕了,公司裡有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人安心呢?”
陳智深想了想說:“但我認爲,你還是要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後顧之憂爲好。”
嚴旭升眼睛一亮:“你又有什麼高見?”
陳智深認真地說:“你什麼事都做正了,不是就不怕別人背後搞你了嗎?”
嚴旭升說:“你是不在其位,不知其中的奧妙啊。辦公司,經商賺錢,要是事事都按照規定辦的話,我敢肯定,這個公司馬上就會倒閉,或者說,這個人絕對不會發財。”
陳智深不敢苟同地說:“我是一個打工者,不太知道經營公司方面的事情。但我認爲,社會上還是有許多靠正規途徑發財致富的人。”
嚴旭升沉吟着說:“看來,我們還是說不到一起去,也許所站的立場和角度不同。好吧,今天就聊到這裡吧。”
“那我走了。”陳智深站起來告辭。
嚴旭升也站起來,盯着他,又說了一句很有分量的話:“我相信,我會很快查到這個內鬼的。或者說,這個內鬼,馬上就會自己跳出來的。”
陳智深很有風度地笑了笑,就走了出來。
從剛纔的談話情況看,嚴旭升還是判斷不出陳智深是不是內鬼,也吃不誰他到底跟林曉紅有沒有關係。所以,他決定採取果斷行動,迅速佔有林曉紅,把陳智深引出來。
如果他與林曉紅真是一對暗中戀人,他象以前誘佔牛小蒙一樣,設法去佔有林曉紅,林曉紅就會進行反抗,陳智深也許就會跳出來與他抗爭,那他就可以藉機整死他們!
陳智深回到辦公室,一直想着嚴旭升最後這句話的意思,覺得這句話是一句預示性的,或者說是警告性質的話。他可能要採取什麼行動了,但嚴旭升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他想來想去,一時還想來不出來。
這時,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朱玉娟憋不住問:“陳智深,嚴總叫你上去幹什麼?”
陳智深頭不也擡地說:“跟我隨便聊聊。”
經營部裡唯一的一個美女部下陸瑛,掉頭看着他這個副部長,有些不相信地說:“嚴總有空跟你隨便聊聊?不可能吧?”
陳智深還是看着電腦說:“有什麼不可能?”
朱玉娟有些神秘地說:“我知道聊的是什麼?”
陳智深這才掉過頭去問:“你知道?”
朱玉娟越發神秘了:“我不告訴你,我憑什麼告訴你?哼。”過了一會,又自言自語地說,“肯定有關感情方面的事。”
陸瑛敏感地問:“感情方面的事?”
朱玉娟見陳智深不跟她說話,就有些生氣地說:“算了,不說了,人家不感興趣,賴得搭腔,熱面孔貼什麼冷屁股啊?”
陳智深感覺朱玉娟對他的態度怪怪的,越來越不對頭了。這樣發展下去,會有什麼後果呢?是爆發一場婚外戀?還是會影響到他與林曉紅的正常戀愛?抑或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危險?
陳智深想盡快把這件事告訴林曉紅,讓她作好防範嚴旭升侵犯的準備,於是一下班,他就給林曉紅打電話:“噯,曉紅,我告訴你,今天,嚴旭升突然找我談話,除了查問內鬼的事,好像還對我們的關係有所察覺,所以你要格外小心。”
“哦?是嗎?”林曉紅有些緊張地問,“他是怎麼說的?他知道什麼了?”
陳智深就把嚴旭升跟他說過的話,簡單複述了一下,然後告誡她說:“嚴旭升很有可能會對你下手,所以我想,你還是離開這裡爲好。”
林曉紅沉吟着說:“離開這裡?那,他不會那麼快吧?還是看看情況再做決定吧?智深,你放心,我會格外小心的。”
沒想到,嚴旭升的行動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快。第二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