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異常嚴峻,從來沒見過的。“這個———是你寫的?”她指着電腦問我,臉色難看得要命。
“是的,我寫的。”我面不改色地說,“而且沒有虛構,全是我幹過的事。”
鼠標終於飛過來,啪地一聲長我臉上了。
然後一個窩心腿,直接把我踹到了地上。雲菲菲指着我,神色無比痛恨。“沈宜修!你這個畜生!”又是一腳。
“禽獸!”
又一腳。
“垃圾!”
她把電腦舉起來了。
我立馬跳起身來,抱住了她。“別別別,求你了菲菲———”我說,“別砸電腦,那個還有用,你砸我吧!”
“…………”我沒說話。眼淚流了下來。
“你怎麼不去死啊?!”雲菲菲衝我歇斯底里地喊,她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會的。”我說,“但不是現在。”我說,“我得把書寫完。”
………
雲菲菲原諒了我。她說看蘇靜美的面子(巨寒!),先把腦袋寄我脖子上,且相信我這一回,以觀後效。
我憂心忡忡,有點世界末日的感覺———怎麼辦啊?我這種馬的淫蕩史纔剛開了個頭,往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啊?我對自己的人頭安穩不敢抱太大的指望。
………
昨天的場景在繼續。我說書,雲菲菲拼字,拼得淚流滿面。
“沒有,接着來。”她說,“感動的。”她說,“愛一個人,怎麼那麼苦啊?”
………
今天我沒有踱步了,踱了幾晚上,腰疼。
我跟雲菲菲面對面地坐着,她拼字,我放歌。
趙傳的歌。當初應該愛你。
我跪在過去和現在交匯的點,祈求天把我所失去的全都還給我,和你相遇太晚,分手太早,只怪我沒發現你對我好/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