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事實上,我做過一份工作,是一家廣告公司的文案。怪只怪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孔孟那一套,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都只當作是封建遺毒,是糟粕,是狗P。所以當看到主管經理的手指在我左邊mm豐滿的‘臀’部做彈鋼琴狀後,居然大驚小怪地盯着看了好幾眼;第二天竟然不知深淺地又跟右邊的mm再次探討了一下這個事件(當然,我的本意只不過是想展現一下自己的幽默才華,引起mm的注意,聊博美人一笑爾。汗!)然後……結果……直到被炒幾個月以後,我才得知,彈鋼琴那個是小意思,原來右邊mm是經常被用來拉大提琴的(狂汗!)---吃一塹,長一智,我也自此明白了夫子的微言大義,他老人家的話,那是放之四海而皆準滴。
後來還有過很多的見工經歷,甚至有一次貌似很接近成功了。是一家出版社,一位美‘女’編輯接過我的簡歷,很熱情很客氣地稱讚了一番,然後跟我探討了很高深的一些文學理論,對我的才華表示很欣賞,最後很殷勤地把我送到‘門’口,很有禮貌地請我等通知,我於是很有信心地在那個單位‘門’口轉悠了很多趟,直到幾天後很驚訝地從該社‘門’口的垃圾堆裡,翻到了我那本圖文並茂設計很‘精’美的簡歷,很是傷心了一把。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當然,即使在這個城市完全‘混’不下去,我這個三流大學的中文系畢業生,回到小縣城當個中學教師什麼的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那樣對我來說,就是個失敗---徹徹底底的失敗。
……
我躺在‘牀’上健身。一對最大號的啞鈴---30公斤一隻的---被我舞‘弄’得呼呼生風。看到對面鏡子裡自己英俊帥氣、充滿陽剛之氣的臉龐,健美的身軀、發達的肌‘肉’,我微微一笑---順便提一句:很多美眉都說我的笑容特有男人味,‘迷’死人不賠命的。
然後琳子推‘門’進來了,只見她長髮披肩,肌膚勝雪,杏眼含‘春’,‘玉’面生‘花’,曲線凸凹有致,身材玲瓏曼妙。她走到我的‘牀’前,輕輕撫‘摸’我壯碩的‘胸’肌,嫣然輕笑。當真是“回頭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一休哥哥……你真的好‘棒’好‘棒’啊!”琳子俯下嬌軀,將臉貼在我的‘胸’膛,她的臉滾燙滾燙地,‘弄’得我的心跳得撲通撲通地。
她的指尖在我身上細細遊走,就象‘春’風撫過,麻酥酥地。她的手越來越下,停留在我的……我虎軀一震,一股熾熱自丹田直衝頭頂,我覺得自己的忍耐到了極限。
琳子跨坐到我身上,睡裙已經滑落,‘玉’體在我眼前一覽無遺……“親愛的,我美嗎?”她膩聲呢喃。
我虎吼一聲,再也按捺不住,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把抓住了她的………
……
夠了!夠了!!!
我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
這就是我的作品?這就是想用來討生活的東西?這就是一個有志青年對世道人心做出的貢獻?***啊!墮落啊!可恥啊!
如果把省略號裡的內容填好空,然後全給貼到網上去,估計不用等編輯槍斃,公安局就得先把我逮了,來個先斬後揍(鞭屍啊!)無需審訊,立即執行,從‘精’神和‘肉’體上徹底消滅這個黃‘色’反動***惡毒的社會敗類。
我的心冰涼冰涼地。
可是---可是我只能寫出這些了,這應該屬於比較高危的灌水拍磚後遺症,那些明刀暗箭、嘻笑怒罵如匕首如投槍的尖刻小文章,已經把我的全部內涵都榨乾了。剩下的就是這些烏七八糟的渣滓。現在無論是什麼時候,只要一碼字,我的腦子裡就開始“耶耶耶、噢噢噢”地叫開了,根本沒辦法控制。
我完了。
我想起四個字---江郎才盡。
……
右下角遊戲圖標一閃一閃,秋葉在m我。
打開窗口,就看到秋葉站在城‘門’前,一副意氣風發、捨我其誰的樣子。城裡圍着一大堆人,七嘴八舌地‘亂’罵。
“什麼狀況,老婆?”我湊到秋葉身旁,跟她‘私’聊。
“豬!不會自己看啊?”
我這個人有時候真的夠賤,哪怕心情再惡劣,只要看到秋葉m過來立馬喜笑顏開地跑過去搖頭晃腦,就算是給罵得沒鼻子沒臉地也不在乎,而且樂此不疲無怨無悔。
其實很多次下線後我都會深刻地鄙視自己,甚至覺得只有電影裡那些奴才狗‘腿’子的形象才能形容我的醜態,鄙視之後我就告誡自己在她面前一定要酷。不過沒辦法,只要一看到她,冰雪立刻融化,嚴冬變成‘春’天,美滋滋地什麼決心努力都拋到腦後去了。
後來也想通了,可能自己天‘性’裡有隱藏的受虐傾向吧,不過無所謂,反正這個是遊戲。如果遊戲裡也不能放縱自己一把那還玩什麼?不如當和尚去面壁吧。
當然,秋葉並不是虐待狂,她只是‘性’子暴罵人兇點---其實她在遊戲裡還真的很少罵別的人,那些事都讓我代言了。應該說,如非必要她甚至很少和別人說話---這一點讓秋葉看上去真的很酷,絕對跟那些吱吱喳喳多嘴多舌的‘女’生玩家們不一樣。所以,這也是很多人判斷她是人妖的一個原因。
網絡就是這樣,哪怕你對一個人的脾氣‘性’格瞭解得比自己的手指頭還清楚,你也可以不認識他。也許你剛泡上的美眉,其實是埃塞俄比亞的黑人大嬸,當然也有可能是隔壁小三子家的狗狗(如果它會打字的話)。因此即便我這一年來一直追隨在秋葉左右,對她的‘性’別問題還是不能作答。不過偶爾從她不經意間流‘露’的一句關懷的話裡,我還是能感覺到‘女’‘性’特有的細膩的溫暖---當然,這種時候很少。絕大多數時間,她對我都是大吼大叫。
………
現在,偶老婆---人妖秋葉(汗!)正得意洋洋地在跟幾百個人對峙,一邊朝我嚷嚷:“磚頭帶了嗎?拍死這幫丫的!”
又是那個死sB蟲,大概是想找回昨天的場子,帶了一大票人馬。他的小弟們在那裡污言穢語罵不絕口。這場熱鬧夠看的了,新舊勢力的兩位老大掐架,圍觀的那叫一個人山人海,區裡的頭面人物算是來齊了。
我樂了。胡說八道拍磚扔臭‘雞’蛋的工作,我喜歡!何況我們還不虧理。我往那sB面前一站,指鼻子就來:“誰垃圾自己清楚。兩個人打三個是偷襲,你們十幾個打我們兩個算什麼?你這小樣也學人家做老大?撒泡‘尿’吧!”
敢情這傢伙拍磚的業務水平也是有段位的,“誰‘褲’檔破了把你給‘露’出來的?”sB蟲輕蔑地說,“我們人多殺你們算偷襲嗎?那叫殺人!殺的就是你們!沒實力從後邊來的,那個才叫偷襲!多學着點吧孫子!”嘿!不錯,真有才!
“行!”我說,一面跟秋葉‘私’聊發了個“?”
她馬上回了個“!”
我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