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珊冰在手機另一端聽到了杯子摔碎的聲音,沒等丁長林迴應,又笑着補充了一句:“就興你們男人生活得豐富多彩,不興我們女人自己抱團取暖啊。”
丁長林沒有顧得上去收拾摔碎的茶杯,而是非常好奇地問祁珊冰:“她們三個人怎麼生活?睡一張牀上嗎?一起那啥嗎?”
“她們應該有一個屬於她們的家,平時可能都是自己回自己的住處,洪玉她基本上呆在紫薇閣,郭江豔省府分給她有一套房子,歐陽蘭我就不知道她住在哪裡了。
這種事在國外不是什麼新聞事件了,而且多少年來,你們男人三妻四妾不是一直延續了很多年嗎?她們之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構性質,其實我今晚也是很好奇的,能讓我這種走蕩江湖這麼久的女人好奇,也是一大景觀了。
長林啊,這件事只限於我和你知道,不要擴散,免得草沒打着還驚了蛇窩。而且這三個女人應該都遭受過被你們男人的凌辱,她們也有一種抱團取暖的成份在裡面,你沒發現郭江豔有時候看歐陽蘭就如同看着自家的閨女嗎?不過她們三個人今天都有些真性情的流露,之前把自己裹得很嚴實的,大約是在洪玉的地盤裡,她們知道是安全的吧。”祁珊冰繼續分析着,她就是被這事攪得無法入睡,當然也有些擔心丁長林會不會把戲弄砸了。
“這麼複雜啊,比我們男人複雜得多。”丁長林感慨地嘆了一口氣。
“我們女人一般比較戀舊,長情,不像你們男人永遠戀的都是小丫頭片子,這也是一種長情,只是年齡一致,人物在變罷了,是吧?”祁珊冰笑了起來,話題到了這裡,就輕鬆了不少。
丁長林這頭也笑了起來,想想祁珊冰分析的也對,郭江豔要不是長情,大約不會對洪玉這麼好吧。
丁長林和祁珊冰在分析郭江豔、洪玉和歐陽蘭時,她們確實三個人睡在一張牀上,那是定製的一張三米的大牀,這個臥室也是兩間房打通的,女人在佈置家方面總是比男人要精緻和細心很多,這個房間是郭江豔、洪玉還有歐陽蘭親自給佈置出來的,每個小掛件都是她們三個人選了又選,纔在臥室裡掛起來。
郭江豔這點醒了,她才動了一下,洪玉立馬也醒了,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指了指睡成一頭豬的歐陽蘭說道:“年輕就是好。”
“是啊,歲月不饒人。江豔,有這個位置就可以了,別太辛苦去拼了,我很心疼你,看你,又多了一根白髮,我和小蘭全靠着你,又不能爲你分擔什麼,我心裡總是過意不去。”洪玉依進了郭江豔懷裡,咬了一下她的耳根說着。
昨晚洪玉和歐陽蘭把郭江豔伺候格外舒服,此時聽洪玉這般說話時,郭江豔用力攬了一下洪玉說道:“說什麼傻話呢?這個別墅沒有你經營得好,能買得下來嗎?我們收拾一下,你送我回大院裡去,自己去看下那個小子,我這心裡總歸不踏實,那小子一天不成爲我們的人,我一天都無法真正相信祁珊冰。”
“好,讓小蘭睡吧,我送你回去。你也別太心重了,慢慢來,祁珊冰這個人當前的矛盾還是姜美麗,她是一個有恩怨分得十分明確的女人,再加上在外國打拼這麼多年,胸懷比國內女人要廣闊些,看她對男人的態度就知道她玩得起,這樣的女人坦蕩,不會收着藏着,也不會玩陰的,只要抓住了她最想要的致命點,好對付的。”洪玉說着這話時,雙手捧住郭江豔的臉,在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起身下牀。
“好吧,你多親近她一下。”郭江豔順勢也下了牀,牽着洪玉的手一起下了樓。
兩個人收拾精巧後,洪玉開車,郭江豔坐在她身邊,她的手緊緊握住了洪玉的另一隻手,一邊撫摸着,一邊說道:“小玉,你是我的,好好跟着我,不要三心二意,好不好?”
“豔,這麼多年了,我都在你身邊,我哪裡也沒去過,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我把小蘭帶到你身邊來,主要是我們也需要一個幫襯,直線關係哪裡有三角關係那麼穩定呢?我和你一天老一天,小蘭是我們的伴侶也好,孩子也罷,有她,你不覺得我們的生活多了許多樂趣嗎?她是鬧騰,要是沒她的熱情,這麼大的別墅,我和你太冷清了。
豔,你是小蘭的領導不錯,可她還小,你不要總是柯刻她,應酬男人的事情儘量讓小蘭少接一點,我理解她內心的那種苦衷,而且她對你的那種愛,一點也不亞於你之前對我的愛。
小蘭對我就是親人,說我是她的大姐姐或者母親都像,對你不是的,她看你的眼光,我能感受到,而且她一天天長大成熟,她知道自己要什麼,你也不要老是趕她走,說多了,誰都會傷心的。
豔,我們之間已經這樣了,你們能保護小蘭的時候,就儘量保護一下她,她也是一個苦孩子是不是?”洪玉一邊開車,一邊替歐陽蘭說情。
“要不是知道你的心在我身上,我都得吃小蘭的醋,你看你,總是替別人着想,什麼時候想想自己呢?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小蘭太鬧了,我還是喜歡你這樣的,雖然在外大大咧咧的,在我面前永遠這般安安靜靜,溫溫柔柔,再多的煩惱,再怎麼累和苦,看到你,我就覺得值了。
我們之前吃了太多的苦,小玉,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你受苦了。你也要放開過去的事情,那只是一個意外,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意外,好不好?”郭江豔說到這裡時,把洪玉的這隻手送到嘴邊,溫柔地親着,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迷補虧欠洪玉的一切。
洪玉整個人顫慄了一下,整顆心被人緊緊握牢般窒息。
車窗外還是黑暗一片,都說黎明前是最暗的時候,洪玉此時就置於最最黑暗的街頭,除了她這輛車在前行外,看不到能動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