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林的車一到長樂村,滕文生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告訴丁長林靖安大廈酒店的那間總統套間住的人叫翁怡珊,已經退房,昨天翁怡珊就登記了這間酒店,證明文思語昨天就到了靖安市,可是真到今天翁怡珊才讓米思娣來酒店感謝她,可見翁怡珊不是真感謝米思娣,而是故意讓文思語來誤解他和米思娣之間的關係。
翁怡珊這是成心要拆散丁長林和文思語的關係,還讓文思語產生這麼大誤解的,可是這現在去哪裡找文思語解釋呢?
丁長林壓住自己的情緒,對滕文生感謝了一番,兩個人才掛掉電話。
電話一掛,丁長林迅速百度翁怡珊,可惜丁長林查不出來翁怡珊的信息,要麼翁怡珊很低調,要麼就是翁怡珊就是拉虎皮,故意表現出一種張狂,是個人物一樣,無論是哪一種丁長林都覺得他應該去一趟孝麻縣,求證一下文思語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就在丁長林沉在對文思語的擔憂之中時,米思藍把電話直接打到了他的手機上,米思娣正準備離開,丁長林看着她說道:“你等會,你妹的電話。”
丁長林當着米思娣的面接了電話,米思藍在電話中哭得格外炸耳,丁長林急着問道:“思藍,你別哭啊,你說話啊,說話啊。”
“他,他就不是人,他是牲畜,他是牲畜!”米思藍一邊哭一邊罵。
“到底怎麼回事?”丁長林大腦裡現在混亂一片,他還在擔心文思語的病,可是米思藍這頭又攪進來了,讓他很有些煩燥,正如呂鐵梅所說,距離米家這對姐妹花遠一點纔對,可是他偏偏還是去醫院管了這一對姐妹花。
“他,他錄了視頻,而且,而且還威脅我,要聽他的話,否則把視頻放網上去。”米思藍實在沒想到李五一是這樣的人,她心裡的李哥哥,嘴中甜甜叫了這麼久的李哥哥,下了藥不說,卻把她獻給了兩個陌生人,而且還錄了那樣的視頻,羞得米思藍只是掃了幾眼,不敢認真看。
“操他媽。”丁長林脫口罵起了髒話,一旁米思娣這是第一次見丁長林罵髒話,而且氣成這樣。
“你回博物館去,思藍,你不要怕,聽樑館長的話,除了樑館長,他們的話你都不要再聽,記住了,一定要堅強,和他們鬥到底。”丁長林罵完後,急忙又補充着這些話,現在不是他生氣的時候。
米思藍還在哭,但是丁長林能管她,她的害怕和難受好多了,她這回很乖地聽了丁長林的話,拖着沉重的雙腿,朝博物館走去。
丁長林一個電話打給了樑紅霞,電話一通,他就說道:“紅霞姐,你趕緊朝局機關路上找找思藍,一定安撫好她,這一段日子的工作儘量少給她安排一點,最好把她帶在你身邊好嗎?”
“她又怎麼啦?”樑紅霞驚異地問道,不是已經安撫好了嗎?丁長林自己都說米思藍不會再要死要活的,怎麼一個轉身又變了呢?現在的這些小丫頭啊,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省心,樑紅霞這頭要盯的人是王順發,可是丁長林的電話打過來了,她不能不管米思藍。
“具體的事情,你找到米思藍後問清楚,李五一應該是錄了什麼視頻,還在威脅她,如果不聽話,就把視頻放到網上去。紅霞姐,事情比我們想象中惡心多了,拜託你了,你趕緊找找她去。”丁長林一說完,樑紅霞徹底驚住了,但是她直接掛掉了電話,急忙出門去找米思藍,她實在沒想到李五一有這麼大的膽量,禍害了米思藍不說,還敢錄視頻,還要放到網上,想到這裡的時候,樑紅霞覺得不對,這樣的事情,李五一應該往死裡壓,怎麼還敢往網上放呢?
樑紅霞想不了那麼多,急着去找米思藍。
米思娣這個時候也急了,抓着丁長林問道:“他們錄了什麼視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思藍沒具體說,而且這種視頻我也不好意思多問。”丁長林情緒很不好,事情全撞到了一起,可他惦記着文思語的病情。
“你送我回市裡好不好?我得去陪着思藍。”米思娣搖着丁長林求着他說道。
“我送你去鎮上,你還能趕上最末的一趟去市裡的車,你下車後打個車去博物館,我已經讓紅霞姐去找思藍了,你現在守在她身邊也好,你們一定要聽紅霞姐的話,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和紅霞姐瞭解清楚再說。”丁長林一邊說這話,一邊示意米思娣上車。
米思娣好失望啊,米思藍都出這麼大的事情了,丁長林卻讓她一個人去面對,視頻要是上到網上去,米思藍這輩子就毀了,她就真的沒有臉再活着了。
“思藍都這樣了,你就不能把你的工作放一下嗎?她,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米思娣後面的狠話說不出來,畢竟她和這個男人還沒突破那層關係,特別是他內心裝的女人是那個叫思語的人,而不是她時,米思娣還是有些怯意的,她和米思藍已經給這個男人找了很多的麻煩,現在她沒資格抱怨丁長林什麼的。
就算米思娣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丁長林也猜到了她想說什麼,接過她的話說道:“思娣,這種事紅霞姐去問,比我在場要好,而且李五一不會輕易上傳視頻,就算他能把自己的臉處理一下,熟悉的人還是能看到是他,沒到魚死網破的時候,他不會鋌而走險的。”
丁長林說這些話時已經發動了車子,米思娣見丁長林分析得有道理,可是他這次不上心她和米思藍的事情,一定是爲了那個思語姑娘,米思娣心裡好難過,她想哭,可現在不是她計較自己情感的時候,而是要保護米思藍。
米思娣把臉扭向了一邊,沒再和丁長林說話,丁長林意識到自己太冷淡了,正準備安慰米思娣幾句時,手機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