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達沒想到丁長林這個點還在長樂村,很有一種拍馬屁拍到點子上的興奮,趕緊跟着局裡的車親自去長樂村接丁長林。
丁長林這頭酒醒了一大半,馮書記家裡肯定是不能呆的,呆會局裡的車來了,如果看到他不是呆在馮道墓那邊,他就不好交待了。
等丁長林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馮海濤他娘不在家裡,馮書記還在呼呼大睡,他只得去馮海濤房間找米思娣,可屋前找到屋後,也不見米思娣的人影.
丁長林就有些懊惱,是不是他傷到了她,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他還有句重要的話沒告訴米思娣,關於她妹妹工作的事,他裝在心裡了,可是米思娣一定是被嚇着了,這句話,丁長林一來長樂村就想告訴她,結果馬上就要離開了,也沒機會告訴她。
丁長林很失落地回到了馮道墓,等他把自己的用品整理完後,趙一達帶着司機來了,一見丁長林提着包,趕緊竄到丁長林身邊,熱情得不了地叫着:“丁局長,我來,我來拿東西。”
丁長林內心很是好笑,還是極不客氣地把包交給了趙一達,哪怕趙一達比他年長多了,可這種哈巴狗越是領導讓他做事,他越是興奮。
果然,趙一達一見丁長林把包包交給了他,高興得屁顛屁顛地把包包放進後備箱後,又趕過來替丁長林把後座的車打開了,丁長林還是說了一句:“謝謝趙主任。”
趙一達更來勁了,一上車就嘮嘮叨叨關心丁長林在這裡受苦了,受累了,還深深檢討自己,就差如丈母孃姚貴芳那般下跪,聽得丁長林發煩,又不能發火,趙一達這種奴性的人,他剛到文物局還得用,而且趙一達是老職工,服務過幾任局長,對文物局的情況瞭解,用好奴性的人,對他而言也算是走上領導崗位的第一關吧,說不定能從趙一達身上撕開文物局的口子,趙一達此時來接他,崔金山一定不知道。
於是,丁長林裝出十分受用的樣子,一副感激地看着趙一達說:“趙主任,佔用你和小周下班的時間來接我,很是過意不去,回城後,我請你們吃飯,你看,能不能約約崔局長一起呢?”
趙一達一驚,趕緊說:“丁局長,崔局長晚上有客要陪,我和小周已經在城裡吃過飯了,丁局長還沒吃晚飯?”
丁長林什麼都明白了,淡淡一笑地說道:“我吃過了,但是你和小周這麼遠來接我,不請你們吃飯,內心過意不去。”
一直開車沒說話的小周,此時接了一句話:“謝謝丁局長,我和趙主任在路上真的吃過了。”
丁長林這才作罷,剛想問下明天的會議安排,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樑雅秋的,便接了電話說:“雅秋,我在長樂村,一直沒去看你和梅姨,對不起了。”
樑雅秋卻笑了笑說:“長林,你有這份心我就滿足了。我明天要回美國去,你能趕回來送我一程嗎?我去訂個安靜點的茶吧,我走後,我媽還得靠你多多關照。”
丁長林人已經在車上,聽樑雅秋這麼一說,趕緊迴應她說道:“雅秋,我在回城的路上,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過去找你。”
“好。”樑雅秋說了一個字後,不等丁長林說話,徑直掛掉了電話。
趙一達一見丁長林有約,就對小周說:“小周,把車開快點,丁局長還有事。”
一個辦公室主任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符合趙一達的身份了,只是他對丁長林最初的印象已壞,無論趙一達想如何扭轉,恐怕都很難讓丁長林再能改變對他的好感了。
一路上,丁長林只是說了一些感激話,基本都是趙一達在表着親近他的功勞,直到車到達靖慶市,丁長林便說:“趙主任,小周,謝謝你們,我今晚要送一朋友,她明天回美國,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趙一達一聽丁長林親自約他吃飯,那個興奮和親熱勁,恨不得抱着丁長林親一口才對,噁心得丁長林快速地離開了他們,急步朝着樑雅秋約的茶吧奔去。
等丁長林找到樑雅秋說的那家茶吧時,才知道這家茶吧雖然藏在鬧市之中,但是真找起來還是費了丁長林好半天的功夫,特別是他進樓後,外表看起來十分普通的茶吧,裡面裝璜卻富貴得讓人咂舌,就大廳那一套黃梨木,就能把丁長林驚得汗毛倒立。
樑雅秋說的房間在二樓,丁長林找上去的時候發現二樓的房間並不是很多,也是的,這種貴氣的地方,一定也不是普通人可以隨便進出的。
丁長林敲開了樑雅秋說的一間,隨着樑雅秋清爽的一聲“請進”,丁長林推門走了進去。
丁長林還來不及觀察一下房間的佈局,一身淡紫色旗袍的樑雅秋一臉熱情地迎了上來。
丁長林的目光完全被樑雅秋吸引住了,特別是她迎着丁長林走過來時,胸前的景緻,如乳鴿起舞,而旗袍開叉部分雪白的美腿隨着她的步伐,時隱時現,一頭黑髮被她精心盤致在腦後,民國初期的那種姨太太風範活靈活現地展示着,誘惑得丁長林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目光越是想跳過樑雅秋去打量室內的佈局,卻越是被吸鐵石粘住一般,躲躲閃閃地直瞅着樑雅秋。
偏偏走近的樑雅秋伸出白嫩的小手,一邊大大方方地挽過丁長林的手臂,一邊說:“來,來來,長林,快坐,快過來坐。”
一股極好聞的清香從樑雅秋身上散發出來,丁長林整個人突然就失去了思緒,體內頓時涌出了無數條蟲子爬行着,撓癢癢般地舒坦着。
本來酒意還沒完全散盡的丁長林,身體被樑雅秋身上的香味吸住着,不由自主地貼住了她。
樑雅秋沒讓,任由丁長林靠了過來,如海綿般的柔軟迅速包圍着他,過電般地悸動令丁長林的身體“呼啦”一下衝擊而來,他的意識想離樑雅秋遠一點,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任由她半拖半抱地朝沙發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