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知道一個睡女人無數的男人,突然有一天說自己其實是他最長情的一個女人時,當然大大滿足了姜美麗的虛榮心,便自告奮勇地說道:“那我去找找嶽冬玉吧,女人之間有些話也容易說透。你啊,你啊,”姜美麗的聲音有些撒嬌,但是後面的話,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男人再對自己長情,她也不能真和他有那麼一腿,她還是願意從一而終地跟着秦方澤。
“你要肯去見見嶽冬玉就太好了,我現在也不想見她,當年我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就睡了她,而且還把她男人弄到身邊當了一段時間的司機,這個女人我睡過不止一次了,可是當她再出現在我眼前時,又蒼老又瘦,我看得倒胃口。
對了,她男人大約知道我和她的這層關係,一次開車走了神,出車禍了,還好我命大,那次不在車上,從那次後,我再也不敢碰這個女人,真覺得不吉利,突然有一天,她說女兒是我的,你讓我如何去認這樣的孩子。
還有你說的那個翁怡珊是吧,她硬是把孩子生下來了?那孩子呢?這些女人怎麼都這麼傻啊,我這樣的男人就根本不會替她們養女兒嘛,真是的。”侯明淵見姜美麗被自己哄得動情了,索性把真實的他端到了姜美麗面前,越這樣,他越感覺姜美麗會死心塌地爲他做事的。
“你啊,你啊,你怎麼總是讓女人懷上了你的種?你也太那啥了吧?爲什麼不避一避呢?”姜美麗笑着說了一句,雖然她替這個男人找過好幾個女人,但是這麼深入地聊情愛還是第一次。
“那啥,不喜歡戴,彆扭,而且也不盡興,我也不知道,對那個翁怡珊真是一炮而中,那個嶽冬玉我當時確實挺迷她,就佔了好幾次,第一次是強行的,後來就聽話多了,大約爲了自己男人有份好工作吧,也大約覺得我比她那個男人強吧,總之這個女人我印象要深一些,但也僅僅停留在工廠的時候,現在,我不想看到她,你去幫我談更好,更好。
對了,那個象我的女兒,讓嶽冬玉送出國吧,最好母女都出國,讓她把房子賣掉,差多少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讓外面的人接應一下,但是要告訴那個姑娘,自力更生,別以爲能出國就能享受。”侯明淵說着。
“你真送她們出國?不少的錢呢。”姜美麗奇怪地看着侯明淵問道。
“送一個小國家去,讓她們消失得越遠越好,否則丁長林抓到她們當把柄的話,我這個位置還能坐得穩嗎?還有翁怡珊生下的那個女兒,這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翁怡珊應該不會把事情鬧大,但是嶽冬玉家條件一般,那丫頭要知道有我這樣的一個父親,我擔心她來認親,我總不能下手滅了她吧?這個手還是下不去,算了,算了,送她們走吧,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她們要不走,就不要怪我不講情義了。”侯明淵揮了一下手,讓姜美麗出去辦這件事,他現在倒是想靜一靜了。
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女兒於侯明淵來說很頭疼,怎麼就沒想到有一天女兒長大了,象自己呢?不言而明,這真是一個大麻煩啊。爽的時候忘了這碼子事,爽過才知道自己留下了大麻煩,原以爲武祖斌掛掉了後,一切都煙消雲散了,結果呢?
一想到丁長林,侯明淵頭就大了。
侯明淵等姜美麗一走,一個電話打給了方勝海。
而丁長林此時是無比驚訝,從來沒想到文思語的生父居然是侯明淵,而且還是這樣的一個藏得這麼深的父親,說人渣也不爲過,還到處留下了種,這個男人怎麼留了種卻不問不聞呢?
丁長林看着秦方澤問了一句:“老闆,現在我們怎麼辦?”
“等你到了反貪局,連侯明淵一起查,最好有他現在的問題,而且有經濟問題,如果僅僅有兩個私生女也很難拿得下他,何況嶽冬玉不配合的情況下,你是沒辦法指證侯明淵的。還有小珊也極有可能不願意去面對這個結果,而且還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長林,這件事一定要慎重對待,我找機會也和美麗談談,你現在要暗中調查,你今天的行蹤就暴露了,接下來要更加註意。
還有,長林,小珊的那個女兒你覺得會不會配合你?她願不願意認侯明淵?真要突然多了這樣的一個父親,於兩個姑娘來說都是一輩子的陰影和痛苦。
侯明淵怎麼是這樣的一個人,平時工作能力還真沒話說,紀委那邊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省委、省政府都表揚過他好幾回呢,就算是郭江豔對侯明淵也是很認可的,這個人還是有能力,他應該不是學院幫的人,但是讓學院幫的人都能爲他說話,這種本事我還真不具備。
接下來,你的任務非常艱鉅了,你知道侯明淵是兩位姑娘的父親就行,這件事一定要嚴守秘密,不到萬不得己的時候,不能放出來。我是擔心侯明淵與他們學院派聯手,我們面臨的困難就要大得多,難得多,現在是三分天下,我們可以個個擊破,於我們來說利用好各方面的漏洞,是可以做到個個擊破的。
真要讓兩方一聯手,他們手裡有大量的幹部黑洞,我們很容易被孤立的。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情,而且侯明淵這個人極狡猾,那可不是方勝海級的人物,一定要小心。
長林,很多時候,我們查案時也要以顧全大局爲重,平衡方方面面的關係纔是最最重要的。”秦方澤看着丁長林真誠地說着,儘管他對侯明淵有着不共戴在之恨,但是冷靜下來的他,不得不如此叮囑丁長林,打一場硬戰,佈局一定要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