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鐵梅的哭聲,丁長林聽到了,他一急,追着問:“姐,你怎麼啦?怎麼啦?”
丁長林這麼一問,呂鐵梅“哇”地一聲,放聲大哭,她從來沒想過會有這一天,自己在家裡被人偷拍了,她以爲自己不貪不佔,努力地爲老百姓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結仇,不結怨,就會一生平平安安地終老,結果卻是坐在家裡,對方的手掐到了脖子上來了,還是不能張揚的髒東西,她真是憋屈。
呂鐵梅哭了好一會兒,心情終於平靜下來了,這才接過丁長林的話說道:“我沒事了,沒事了,只是很窩囊,方勝海這個狗東西把手都伸到了我的脖子上來了,我卻不能明刀明槍地和他幹一場。
下午找榮川市長提了一下,他就是明白不過來,而且這種事,我也不能真拿到桌面去張揚,這個狗東西讓我吃了這麼大暗虧,老子恨不得現在衝到他家宰了他!”
呂鐵梅終於罵起了髒話,好久她沒有罵人了,好久也沒有這般哭過,而且還是在丁長林面前。
丁長林一聽呂鐵梅還是爲了照片的事情,又安慰她說道:“姐,我們遲早會讓方勝海付出代價的,只是委屈你了,你多忍忍,榮川市長估計沒明白過來,你下次在常委會上找機會敲打敲打方勝海,讓他內心有數就行,既然大家撕破了臉,就沒必要再假惺惺的,你和他之間的樑子就這樣結下來了,她知,他也知。
我這邊也沒想象中那般容易,而且郭江豔和她的貼身秘書歐陽蘭應該撐握着省府這邊的風向,這不是一股好的風向,所以我和秦省長的對手很有些棘手,而且我還得找到方勝海在省裡的關係,他們一定是一個極大的利益集團,我現在不知道秦省長會不會站在我這邊,會不會支持我去深挖貨運機場的事情。
姐,除了你,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在省裡也是如履薄冰,我們一定要好好地,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好不好?你不要再哭了,一哭,我就內疚,我就恨不得立馬找到方勝海他們的證據。”
丁長林這麼一說後,呂鐵梅趕緊調了調情緒,這不像她,之前沒男人可以依賴時,她是不會流淚,而且不會輕易服輸的,現在怎麼就在一個男人面前哭成這樣,女人是水做的不說,還真愛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撒嬌,示弱。
“長林,我這邊能應對,你自己在省裡一定要小心,如果被方勝海知道他在省裡搞小動作,他背後的力量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我不敢想象,所以你暫時不要行動,聽姐的話,只跟着方澤省長,做好秘書份內的事情就行。
再說了貨運機場的事情有兩年了,不僅僅是省裡,就是高明書記和榮川市長也不肯再挖這件事,這是靖安市最大的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一定不要輕易去觸碰。”呂鐵梅恢復了理智,再一次叮囑着丁長林。
“我知道的,姐,我會小心的,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我掛電話了。”丁長林說完,就掛了電話,真要說下去的話,呂鐵梅估計再說兩個小時都不會主動掛電話的,哪怕到了她這個層面的領導,遭遇愛情,也如個小丫頭似的,撒嬌,哭泣,而且話多。
第二天,丁長林被孟向陽叫醒的,孟向陽回宿舍後可是越想越興奮,一大早就來敲丁長林的門,等着丁長林一起去食堂吃早點。
丁長林還真羨慕孟向陽啊,有個美女就可以興奮成這樣,他現在怎麼就沒有興奮的點呢?
“兄弟,你現在就約瑤瑤,晚上哥請客,還是紫薇閣,你就說是你道歉的,這賠禮道歉的酒當然是越早越有誠意,你說呢?只要你約了瑤瑤,我就告訴你蘭小主和豔常在她們最近在幹嘛。”孟向陽看着正在洗刷的丁長林如此說着。
丁長林一怔,趕緊洗完了口,扭頭玩笑地看着孟向陽說道:“蘭小主?豔常在?你給她們取的諢名是不是?”
“哈哈,當然是我取的。”孟向陽得意的笑了起來,“郭江豔有三大特點,不愛下基層,不愛出省城,不愛男人在她辦公室抽菸,我總結這三大特點之後,就送給她一個‘常在’嘛,你想想形不形象,她就一奇葩,極討厭基層的人和事。她身邊的歐陽蘭,就替她處理和接待着基層的人和事。”孟向陽笑過之後,又補充說道。
丁長林真是佩服孟向陽,啥話都敢說,而且還敢給郭江豔取這樣的諢名,確實挺形象的,只是郭江豔和歐陽蘭那天出門去了,後來丁長林一天都沒見過她們,聽孟向陽這麼一說,一定是在辦大事。
丁長林如此想時,三把兩下洗了一把臉,趕緊走出來看着孟向陽說道:“孟哥,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的,這個電話我馬上打,但是你要是被瑤瑤給燙傷了可別怪我啊。”
“哈哈,我樂意被她傷,不傷不痛的女人沒勁。”孟向陽一見丁長林願意打電話約齊瑤瑤,笑成了一朵燦爛的大牡丹。
丁長林沒直接問郭江豔和歐陽蘭在辦什麼大事,還真撥通了齊瑤瑤的電話,電話響了兩下,齊瑤瑤就接了,丁長林不等齊瑤瑤說話,搶在她之前說道:“瑤瑤,晚上姐夫賠禮道歉,還是紫薇閣,不見不散。”說完,極快地壓掉了電話,就不給齊瑤瑤拒絕或者嘮叨的機會,氣得齊瑤瑤一邊罵,一邊想着晚上穿什麼去見丁長林。
孟向陽一見丁長林這麼約的人,不由得擔心地問他:“你一點誠意都沒有,瑤瑤會來嗎?”
“會來的,我瞭解她。”丁長林信心滿滿地看着孟向陽說着,心裡卻有些對不住齊瑤瑤,他在拿她交換孟向陽要提供的信息,說出這些話後,丁長林真在內心祈禱着齊瑤瑤能喜歡上孟向陽。
果然,孟向陽把丁長林扯了一下,嘴巴貼在了丁長林耳朵邊,話還沒說,呼出來的熱氣讓丁長林耳根子癢得不行。